按:湯邑四壤相錯,自康熙十三年清丈之後,飛酒已杜,然不無本戶之糧,而復見之他戶者。二十二年,知縣譚國樞令民自削重號,田賦得清,而丁、鹽、茶、蠟亦次第就正矣。
康熙四年,統《歸條鞭》地丁徵解額:
《夏稅京庫麥》折銀一百五十七兩一錢八分七釐。每兩《滴珠路費》銀二分七釐,共銀四兩二錢四分四釐四絲九忽。
秋糧京庫米折銀五百六十七兩七錢八分七釐二毫五絲。每兩滴珠路費銀二分七釐,共銀一十五兩三錢二分九釐五毫八絲七微五塵二埃。
派剩米折銀二百三十二兩四錢九分五釐七絲九忽。每兩路費銀一分二釐,共銀二兩七錢八分九釐八毫八絲六忽。
以上八縣折米,除武義縣丈缺外,實徵共銀四千八百七十六兩三錢二分九釐六毫六絲九忽六微五塵四埃八渺四漠。《滴珠》路費銀,除武義縣丈缺減徵外,實徵共銀三百五十一兩六錢四分一毫七絲二忽四微八纖三塵八渺。其餘銀兩統入《地丁條鞭》內解司。
金華府風俗考 府志
本府
《隋書·地理志》:「吳郡、會稽、餘杭、東陽數郡,君子尚禮,庸庶敦龐。東陽郡俗輕躁少信,行,好淫祀,人性敏柔而慧,尚浮屠,厚於滋味,急於進取,善於圖利。」
《舊志》:其地三洞、雙溪,山川之勝,降靈於人,故名士輩出,孝友篤行,勳烈丕著者有之;文章詩賦,鳴於當時者有之;高尚之士,泥塗軒冕者亦有之。
金華縣
《舊志》。金華文獻淵藪,名賢輩出,風俗之盛,有由然矣。奈何世變風移,屢趣屢下。自今觀之,俗勤耕織,猶昨也;人性柔慧,急於進取,善於圖利,猶昨也。乃若醇粹多節,反朴知向,則百不一二見焉。尚禮之俗,敦龐之行,視古有愧者多矣。為民上者,能因時立教,不失乎先後緩急之宜,彰化範俗,大懲乎輕躁貪鄙之習,則一變復古不難矣。
蘭谿縣
舊志,蘭谿風俗,古今凡幾變矣。迨宋南渡,中原文物之漸漬,諸賢道學之講明,然後蔚然為文獻之邦。氣習醇厚,見於《洪志》;反朴向方,書於《續志》。習尚忠厚,公論坦明,著於「魯齋」 之言。則當時風俗,蓋不變而幾於道矣。男勤生業,女事婦功,豐於延賓,嗇於奉己。慶生弔死,禮尚往來;嫁女婚男,擇先門第。此其俗之可取「者也。但居市井者多夸詐,處田里者或粗鄙,尚氣而健訟,趣利而好名,賢欺愚而富吞貧,強凌弱而眾暴寡,女生不育,懼乏資妝,男壯出分,競爭家產。婚失其禮,故或輕諾而致訟,或論財而鬻婚;喪失其禮,故崇佛事而忘哀,或溺風水而不葬。此其俗之未善者也。為政者能因俗而施教,則變齊變魯」 之機,在我而已。何患俗之不復於前哉。
東陽縣
民朴而勤,勇決而尚氣。族居嚴谷,不輕去其土,以耕種為生,不習工商。其富人雅好義,喜延儒,碩士喜誦讀。歷產名賢,巍科執政,踵相接也。登仕者多尚風節。又曰:「其民詐,好告訐;其民悍,好鬥狠。其亡賴者多習兵,故多竊盜。民間生女多不舉,故多鰥曠。」 淑慝不一致,固風尚使然。反朴歸醇,是在民牧矣。
義烏縣
《舊志》:俗勤耕織,好劍輕死,然如顏氏格、烏宗公力戰,純孝精忠,則又卓越千古者也。邇來風習,大都好勝尚氣,輕鬥健訟,爭功利而喜兵革,好遠遊而亡本業,服用奢僭,懻忮成習,視昔敦龐節儉之風異矣。則夫軌道以定其趣,崇德以昭其化,非長民者今日之先務乎。
永康縣
《縣志》:男務耕讀,女勤紡績,內外別嫌,妻妾有序。薄於自奉,豐於延賓重慶生弔死之禮,無賭博游佚之為。士則畏清議而尚氣節,輕勢利而崇行檢,蓋有盛時之遺風焉。其薄惡者多強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