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7 (1700-1725).djvu/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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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明,海波無警,凡可為綢繆封疆計者,罔不畢力。顧瞻

署宇,慨然有鼎新之意。而屬視衛掾者,為指揮吳君 應珍,素有幹力,勇於任事,乃具議上之施公。施公為 請於當道,下其議於邑令汪侯。會計經費,為金以兩 計者七百五十餘。施公復縮其六十,取諸秋屯二糧 及吳君所徵積逋,而以屯丁助役。議上,咸報可,屬吳 君綱紀其事。吳君自矢:「茲役也,藉幕府之寵靈,修百 年之曠典,敢不勉旃!」於是諏日鳩工,百凡俱毖。始撤 舊署,則榱題棟桷,朽蠹幾盡。度其物力,與前所條上 不啻倍之。或謂宜量力從事,吳君曰:「一勞永逸,胡可 苟也?」乃躬之洪江,貿巨木浮海而至。計直省十之三, 為堂若干楹,高二十二尺,深倍之,廣加深五之一。昂 其前楹及左右庫房,咸與堂稱。闢寢堂之後垣十餘 尺,爽塏軒豁。轅門為三,以便軍吏趨走。箕張其翼垣, 橫廣其塞垣,以壯瞻視。其他廳廡、柵亭、平墄、庖湢之 屬,無不具飭。丹雘輝煌,赫然改觀。既竣事,吳君請余 為之記,曰:以毋忘督府之功,與諸大夫之賜耳。應珍 何敢自多。余讀《易》至《蠱》,曰:「元亨,利涉大川。」豈非以蠱 壞之時,能奮然振作,方可以亨通,可以濟險耶?《詩》抑 戒之萹?防患深至。乃其大指,不過曰:「夙興夜寐,灑掃 庭內,修車馬戎兵,用戒戎作」而已。蓋古人用心精密, 雖庭除之近,灑掃必矜,且當平居無事,而兢兢為飭 武禦戎計,何其慎也!茲衛介山海之交,為吾邑門戶 險孰如之?蠱壞而不更,何以利涉?堂皇之不治,灑掃 謂何,而安能為戎作之戒乎?茲役之興,不踰時,不濫 費,不勞民,慎始慮終,事半功倍。蠱之先甲、後甲,抑之 謹侯度、戒不虞者,是物也。昔在嘉靖,定遠戚公實剪 滅島夷,以建節於茲。軍府規模,皆公所創定,而又以 其餘力,披荊榛,搜洞壑,為登臨宴遊之地。其流風餘 韻,更數十年尚在人口。今施公猷略文雅,足嗣前徽。 而衛署又藉公力,輪奐一新。此之為法,當並垂不朽。 乃當道主其議,汪侯贊其成,吳君任其勞,功皆可紀。 余故受而次之,以告來者。

臺灣府部藝文二

《澎湖》
唐·施肩吾

腥臊海邊多鬼市,島彝居處無鄉里。黑皮年少學《採 珠》,坐把生犀照《鹹水》。

臺灣府部紀事

《府志》:澎湖一島,隋開皇中,嘗遣虎賁略其地。

佛郎機者,前代不通中國,或云此喃勃利國之更名 也。古有狼《徐鬼》國,分為二洲,皆能食人。瓜哇之先,鬼 啖人肉。佛郎機國與相對,其人好食小兒,然國主得 食,臣僚以下不能得也。明正德十四年,佛郎機大酋 弒其主,遣必加丹末等三十人入貢請封。有「火者亞 三」,本華人也,性頗黠慧,久役彼國,時至南京。值武宗 巡幸,江彬用事,導亞三謁,帝喜而留之。隨至北京,入 四夷館,不行跪禮,且詐稱滿刺加國使臣朝見,欲位 諸夷上。主事梁焯執問杖之。其舶駐廣州澳口,布政 使吳廷舉聞於朝。尋檢無《會典》舊例,不行。遂退泊東 筦南頭,蓋屋樹柵,恃火銃以自固。每發銃,聲如雷,潛 出買十餘歲小兒食之。廣之惡少競掠少兒往售,所 食無算。居二三年,小兒披掠益眾。適回回人寫亦虎 仙以貢獻事誣陷甘肅文武大臣。亞三與虎仙皆恃 彬勢,時馳馬於市,從乘輿,餕珍饌,赫奕縱恣,莫敢問。 而大臣被誣者,皆桎梏幽囚,意頗輕侮朝官,焯每以 三尺法繩之,二夷人相謂曰:「天顏可即,主事乃不可 即耶?」彬聞之,謂焯凌虐駕下人,將奏治。會武宗崩,彬 等誅。又《滿刺加》王訴佛郎機奪國仇殺,於是御史丘 道隆、何鏊言其「悖逆梟雄,逐其國王,掠食小兒,殘暴 慘虐,遺禍廣人,漸不可長,宜即驅逐出境。所造垣屋, 盡行拆毀,重加究治;工匠及買賣人等坐以私通外 國之罪。」詔悉從之。其首惡大者,亞三等及《寫亦虎仙》 皆伏誅。命撫按檄備倭官軍,逐餘黨歸去。海道汪鋐 率兵至,猶據險逆戰,以銃擊我軍。或獻計,使善汨者 鑿沉其舟,乃悉擒之。仍詔「佛郎機人不得進貢,各國 海商亦不許通市。」由是番舶悉不至粵,潛市漳州。 明嘉靖二年,佛郎機人別都盧等擁眾千餘,破巴西 國,遂寇廣東新會縣。守臣勦擒之,生得別都盧等四 十餘人,詔梟境上。二十六年寇漳州,私市浯嶼。海道 副使柯喬禦之,遁去。四十四年,有夷目啞喏《唎歸》氏 者,浮海求貢,初稱《滿敕加》國,已復易辭,稱《蒲麗都家》。 兩廣鎮巡以聞,禮部議:「南番無所謂蒲麗都家」,或佛 郎機所託也。行鎮巡詳覈,為謝絕。《滿敕加》者,舊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