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7 (1700-1725).djvu/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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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直占城極南,自舊港順風八晝夜至。永樂時通貢。 嘉靖八年,廣東以擒勦佛郎機,併絕安南滿剌加諸 番舶。已而部議如舊,許之。二十七年,巡視浙、福都御 史朱紈報海夷佛郎機行劫漳州界,大破之走馬溪。 尋以御史疏糾濫殺,命兵科杜汝禎往勘,奏「前賊係 滿剌加國番人,私招沿海無賴,往來販鬻拒殺,與紈 奏異。紈得罪死後,其國為佛郎機所據。」

明萬曆元年,潮賊林道乾勾倭突犯漳、泉海洋,竄據 澎湖,尋投東番。其黨林鳳梧最黠,屢敗官兵於萬曆 四年,復駕大夥倭船百餘隻,乘風突至澎湖。聞兩省 兵游至,乃以輕舟四十餘隻走呂宋。

《世法錄》:紅夷自古不通中國,與佛郎機接壤,時駕大 舶行瓜哇、大泥間。及聞佛郎機據呂宋,得互市香山 澳,心慕之。萬曆二十九年,忽揚帆自稱和蘭國,欲通 貢。澳夷共拒之,乃走閩。閩人李錦久客大泥,與和蘭 習,說其酋韋麻郎曰:若請市,無以易漳。漳海外故有 澎湖嶼,可壘而守也。寀璫在閩,若第謹事之,計無不」 如取攜者。三十二年七月,遂詐為「《大泥國王書》,移閩 當事及中貴人高寀,而以巨艦尾至澎湖。時海上汛 兵俱撤夷伐木駕廠,如履無人之境。而李錦、徐拏漁 艇附入漳,詭為所擄,脫歸,當事繫錦及前所遣猾商 潘秀,命諭夷還自贖。已併遣材官棒檄往。乃賫酒幣, 覬後償。海上奸民,又潛移華貨,私與市,夷益生心觀 望,而寀璫已羶夷賄,許以三萬金為壽,與尋盟。會當 事所遣材官沈有容,雅饒才略,從容諭夷,多中窾。其 酋韋麻郎頗心動,眾露刃相挾,沈厲聲折之,為語塞, 因僅以夷刀及玻璃等器遣璫求市。已而當事嚴禁 兵民接濟,疏請聲勦,夷坐困,竟以十月宵遁,勾引錦、 秀等,論如法。旋奉旨傳諭大泥國移檄和蘭,無為細 人所誤。維時閩海幸復寧謐,而本夷從此習華徑曲 折,心不能無他覬。兼之海上利夷金錢,勾引實煩有 徒。四十九年,更從呂宋港口迎擊華商,爾後遂大入 澎湖,據為三窟矣。其人深目碧瞳、長鼻赤髮,閩人因 呼為「紅毛番」,又稱為「紅夷」云。舟長可三十丈,橫廣五、 六丈,「樹五桅,凡三層,旁鑿小窗,置銅銃以俟。桅下大 銃長二丈餘,中虛如四尺車輪云發,此可洞石城震 數十里,非敵迫亦不輕施也。」後銅盤,大徑數尺,往 來海道不迷,稱「照海鏡。」奉事天主甚謹,每役使烏鬼, 行巨濤中如平地。或云:紅夷富金錢,遇華人貨,常輒 以厚償,不甚較直。海上貨為紅夷售,則價驟湧。其來 領國母錢巨萬,求開巿,不習戰。已因中國驅逐,始募 倭衝鋒。所恃獨銅銃,其舟既大,亦不便回旋,可以計 破。今紅夷銃法,盛傳中國,《佛郎機》,又為常技矣。 萬曆三十七年,偶有一舟入泊澎湖島中,漁民驚竄 歸來,詢之,云:「其人長身闊膀,面如噀,血髮如赭,貓其 睛,鴨其足,而性嗜酒,好殺敢戰。其舟製造異式,無首 無尾,望之正如一蛋,舵工駕棹,不可得見。每遇深洋 厚風,我舟眩逆,彼平如研,其行如箭,中有層銃,發如 轟雷,亦如掣電。」時總兵沈有容欽依峿嶼,奉當道檄 往曲諭之;遷延幾匝月,始去。

天啟二年六月初十日,海上報警,有紅夷船一十三 隻由廣東來泊澎湖,汛兵逃入內港。巡撫商周祚移 文海道高登龍,戒師於泉南。時總兵徐一鳴已升京 師將代,猶兼程赴中左所。至月之二十五六日,夷船 驟至銅山青嶼,與我舟師相持者三日,始去。至二十 九日,撫院遣官過彭,諭夷歸國。諸夷桀驁不從,伺總 鎮同省候代,遂於九月二十二日迫犯陸鰲銅山,勢 甚猖獗,路將寨游告急。十月,徐總兵出汛鎮東,復於 二十四日從鎮東渡海,至中左所。二十五日,夷船五 隻移泊廈門港。徐總兵乃分布諸將,於水陸以俟之, 復與趙遊擊登燉臺,以觀諸將進止。有朱繼榮三人, 不候風潮,領火船進戰,離夷船里許「輒放火,反自焚。 官兵駕舟而逃,損威示怯。」徐為立誅三人以徇。紅夷 百餘人,遂以小舟登岸,銃彈齊發,官兵傷潰。徐總兵 躬親督戰,官兵奮勇攻擊,夷始暫退。二十六日,復駕 五船竟進中左港,泊教場邊,離城咫尺。官兵潛逃,士 民奔竄。徐乃令所官借洋商鐵匠銳器,與夷相擊,各 有損傷。至夜,其船始移泊古浪嶼。越兩日復戰,殺其 二人,餘多被傷,夷眾始遁。或過海滄,或入廈門港,或 入舊峿嶼,知我有備,始放所擄漁民,稱「求和」夷目眠 達、大多默石、黎哥、麻了決石并通事洪玉宇等,聽原 遣方輿謝湖江前和帶詣院鎮司道審明,「願將各船 退泊外洋,候本省發船二隻往咬𠺕吧互巿。前此造 城建」屋在澎湖者,即令原遣官督夷眾拆毀。時人心 洶洶,因得少安云。

明天啟七年六月,海寇鄭芝龍等犯閩山、銅山、中左 等處。芝龍,泉州南安縣石井巡司人也。芝龍父紹祖, 為泉州庫吏,蔡善繼為泉州太守,府治後衙與庫隔 一街相望。芝龍時十歲,戲投石子,誤中善繼額。善繼 擒治之,見其咨容秀麗,笑曰:「法當貴而封。」遂釋之。不 數年,芝龍與其弟芝虎流入海島,顏振泉黨中為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