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0 (1700-1725).djvu/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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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野,林壑不毛。先王建學,辟雍頖宮,義謂斯矣。乃者 河涸而地脈斬焉漸盡。今而後縈之如帶』」,抱之如珥, 而風氣聚矣。將使二三子睹盈科而進道,放漣漪而 成文,可以為美乎?某膝席而對曰:「美哉!一舉而四民 歸德焉,是可記也。」遂不辭而為之銘。沔!彼流水閼者 誰?原田每每不可治,搤吾吭兮。旦饑。考量檃括謀 孔多,孰令聽之競作羅。吁嗟蘇君手挽河,馮夷切和。 神哉沛水歸其壑,焉知外,帶有結兮衣有襘。萬夫畚 臿千夫杵,鼚乎鼓之軒乎舞。蜿蜒長堤遽如許,雲漢 為章章於天。皎若玉繩墮我前,金城湯池相鉤連。以 溉我田挹而𣂏,麥秀漸漸黍油油,蟹螺汙邪滿其篝, 藪有薪蒸澤萑蒲。虞侯舟鮫與眾俱,偑以𦶜蘭裳荷 華鰷,鱨鰋鯉魴鱮鯊,鷗鷺鴈鶩鵁鶭鴐,唼喋萍藻暎 蒹葭,青翰之舟青絲筰。芋魁羹兮蘭生酌,歌玉鳧兮 胡不樂?天下熙熙為利來,廓開九市勢恢恢。與我百 物佐三才,鄭國在前白渠後。我思古人君為偶,有穹 斯石不以朽。

《游九真山記》
董縠

山在漢沔,其最著者大別。蓋禹跡所及,嶓源所窮,紀 于《虞書》,人皆知之。余之初授漢陽也,仰之與龍門砥 柱等,以為其必有異也。既見之,乃平岡橫亙,江漢之 滸,猶堵然。余每過焉,必心羨之,曰:「是猶及見菲衣惡 食之盛德,步武于雲根水涯,茫乎數千年矣。」既而侍 御朱別山授余郡志,考之,又有所謂九真山者,實維 「一郡之鎮,去縣百里,能作雲雨,禱輒應。」余曰:「安得一 往其間乎?」是年入夏不雨,畝田告災,民以雩事白,爰 吉蠲齋宿,以五月既朢乙丑有事于真。舟行蔡店,乘 月明肩輿登陸,行過半,從者戒虎,乃益鳴金吹角,持 炬暴呼以進。又二十餘里至麓,夜色微茫,樹影參錯, 攀援扶掖,良久至絕頂,得古祠焉,即九仙之殿,如《郡 志》所載云者。雞且鳴,假寐以旦,俯首四顧,群峰羅立, 迺進典祠之老,詢之曰:「此為襲山,此為朝冠山,此為 走馬山,此為黃鶯山,此為陳湖山,此為稽功山,此為 崇陽山,此為同山」,皆瘦削其雕刻,蜿蜒如蛇龍,遠若 趨拱,迫若侍衛,而九真巍然,居所安如受之。蓋體有 崇卑,則勢因俯仰可「觀物理,得人情矣。」薄暮祀竣,乃 下山倒昇之。僕夫順行,余得逆觀。危崖長壑,萬卉盛 長,草木之氣,紛馨著人,左右皆成一色,殆類鬱藍之 天,自空而降;碧霞之宮,從地而湧。巒光欲滴,應接不 暇。又良久,迺即平地。行三里許,始出山止焉。鴻荒之 初,余不識真宰之意,使漢水汎濫,經乎九真之下,或 九真突立乎漢水之上,則有夏之后,金簡玉文之書, 未必不告成于茲山之巔,與岣嶁同垂無疑矣。迺今 如是,泯沒千古,滋余之憾也。豈九真之靈,不欲炫露, 自甘寂寞之鄉,抑神禹之偶遺不以漢決於此,將大 塊賦形,出於無意,妍媸好惡,自生於人心,而水土者 不與也,是皆未可知也。昔《九華》晦于漢,知于唐;《鴈宕》 晦于唐,知于宋。又安知「九真山,不知自今乎?」是又未 可知者也。

《仙女臺說》
余定

沔郊四無山阜,巍然峙者此臺耳。《語》曰:「山不在高,有 仙則靈。」是臺故多著靈異云。臺高凡三丈許,周廣百 餘丈。北有小臺,高廣半之,視大臺若子之隨母焉。臺 下有洞,洞中有物,相傳曩時資器具者,夕焚疏洞前, 至旦日取之,一一如願。已還至其處,輒收之,不潔者 留潔復收之,旋取旋應,習以為常。及孕婦避水免身 遂不可再矣。水至臺,恆浮水上。嘉靖中,大水沒階級 者三。隆慶初,水亦沒階級者三。至今上戊申之水,數 百年來未有也。一望愴然,即沔之三百里,有山曰「黃 蓬」,僅爾巔露,而臺階之沒級弗加於前,斯實虛浮之 驗也。村老有朱環者,嘗言:「兒時牧牛,見洞開,因而投 足,前有石門封焉。其人非久故」,則所傳云云,當不謬 耳。《史誌沔》謂石湖仙女臺,疑鄭交甫解佩處。《長老傳》 言:有人見佩珠二女採桑於道之傍。按:今地以採桑 名,從來可思也。

《西湖紀事說》
王極

余嘗讀桑欽《水經》而知沔水之為大也。繇武都狼谷 中逶迤東注,跨梁、益,歷襄、郢,漭瀁匯於州境,不知其 幾千里也。瀦而為湖,湖之大,又不知其幾百里也。說 者謂沔水孕秀,人文蔚起,惜平衍少山阜耳。是不然, 山水之在天地一也。樂山見山,樂水見水,各分名勝, 有何差別?郭景純曰:「物不自異,待我而後異。異果在 我,非物異也。」知言哉!然則山水得名,存乎人耳。沔有 南湖,有西湖,煙波浩淼,氣象萬千,據沔兩大觀,乃南 湖獨以郎官得名,西湖寂無聞焉,何懸殊也。嗟夫!名 有顯晦,亦其人有遇不遇耳。豈直湖之有幸有不幸 哉?郡大夫章公,政簡刑清,公餘多暇,又風韻洒脫,雅 好登遊,所在題詠,膾炙人口。聞西湖勃有坡公之興, 庚辰冬,命艇遊焉,偕諸儁飲酒賦詩,喜揚揚也。峕方 凍雪初霽,波光搖練,月色浸銀,舷聲漁唱,雜之坐客, 洞簫中湊成一部鼓吹矣。大夫樂甚。及歸,東方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