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庇之,止降一官。
牛富,霍丘人。為侍衛馬軍司統制,守樊城。數射書襄 陽城中,遺呂文煥,相與固守為唇齒。兩城凡六年不 拔,富力居多。樊城破,富率死士巷戰,力不支,赴火死。 裨將王福謂:「將軍死國事,吾豈宜獨生?」亦赴水死。 姚玉京,燕娼家女,嫁襄小校敬諭。敬諭溺水死。玉京 守志養舅姑,有雙燕巢梁間,一為鷙獲,一孤鳴。至秋 朔,集玉京臂,如告別然。玉京以紅縷繫足曰:「新春定 來為吾侶也。」明年果至,因贈詩曰:「去歲秋辭去,今年 春又歸。故人恩義重,不忍更雙飛。」凡六七年。其年玉 京卒。明年,燕來哀鳴,家人語曰:「玉京死矣,墳在南郭。」 燕遂至葬所,亦死。每風清月朗,見玉京與燕同遊漢 水上。
《元史張榮傳》:「榮從金人保明安,降,太祖賜虎符,授懷 遠大將軍、元帥左都監。甲辰二月,領蒙古、漢軍守均 州。戊申九月,宋兵襲均州,努力拒戰,大敗宋。己酉十 一月,復與宋兵戰,流矢中右臂。中統三年卒。」
世祖至元二年,南漳縣王氏一產三男。
《崔斌傳》:斌字仲文,善騎射,世祖召見,應對稱旨。襄樊 之役,命斌僉河南行省事。有旨,河南四路,藉兵二萬, 以益襄樊。斌即馳奏曰:「河南戶少而調度繁多,實不 堪命,減其半為宜。」從之。又方議攻鹿門山,斌曰:自峴 山西抵萬山,北抵漢江,築城浚塹,以絕餉援,則襄陽 可坐制矣。
《董文蔚傳》:「文蔚南鎮鄧州時,攻襄樊城,南據漢江,北 阻湖水,卒不得渡。文蔚夜領兵士,於湖水狹隘之處, 伐木拔根,立于水實,以薪草為橋梁,頃之即成。至曉, 師悉渡,圍已合,城中大驚異之。文蔚復統拔都軍以 當前行,奪其外城,論功居最。」
《李恆傳》:「恒從伐宋,襄陽守將呂文煥時出拒敵,殿帥 范文虎復援之。恆率本軍築堡萬山,扼城西,絕其陸 路。文煥等又以漁舟渡漢水,窺伺軍形,恆設伏敗之, 水路亦絕,遂進攻樊城。十年春,恆以精兵渡漢,自南 面先登。樊城破,襄陽亦降。」
《李庭傳》:「庭小字勞山,本金人。金末來中原,改稱李氏, 家濟陰。至元六年,以材武選隸軍籍,權管軍千戶。從 伐宋,圍襄陽,宋將夏貴率戰船三十艘來援,泊鹿門 山西岸。七日,庭將步騎擊之,斬其裨將元勝。宋襄陽 守將呂文煥以萬五千人來攻萬山堡,庭單騎橫槍 入陣,庭被二創,復奪後軍槍,裹創力戰敗之。與宋兵」 戰襄陽城下,直抵城門,流矢中左股。九年春,攻樊城, 砲傷額及左右手,進攻襄陽東堡,砲傷右臂,破一字 城。文煥麾下有胖山王總管者,驍將也,庭設伏誘擒 之,以功授金符。十年春,大軍攻樊城,庭運薪芻土牛 填城壕,立雲梯,城上矢石如雨,庭屢中砲,墜城下,絕 而復甦,裹創再登,如是者數四,殺傷「甚多。」
《張弘範傳》:「至元六年,括諸道兵,圍宋襄陽,授益都淄 萊等路行軍萬戶,復佩金虎符。朝廷以益都兵乃李 壇所教練之卒,勇悍難制,故命領之,戍鹿門堡,以斷 宋餉道,且絕郢之救兵。弘範建言曰:『國家取襄陽為 延久之計者,所以重人命,而欲其自斃也。曩者夏貴 乘江漲送衣糧入城,我師坐視無禦之者。而其境南 接江陵、歸、峽,商販行旅士卒絡繹不絕,寧有自斃之 時乎?宜城萬山以斷其西,柵灌子灘以絕其東,則庶 幾速斃之道也』。」帥府奏用其言,移弘範兵千人戍萬 山。既城,與將士較射出東門,宋師奄至,將佐皆謂眾 寡不敵,宜入城自守。弘範曰:「吾與諸君在此何事?敵 至將不戰乎?敢言退者死!」即擐甲上馬,立遣偏將李 庭當其前,他將攻其後,親率二百騎為長陣,令曰:「聞 吾鼓則進,未鼓勿動。」宋軍步騎相間突陣,弘範軍不 動,再進再卻。弘範曰:「彼氣衰矣。」鼓之,前後奮擊,宋師 奔潰。八年,築一字城,逼襄陽,破樊城外郭。九年,攻樊 城,流矢中其肘,裹瘡見主帥曰:「襄、樊相為唇齒,故不 可破。若截江道,斷其」援兵,水陸夾攻,樊必破矣。樊破 則襄陽何所恃?從之。明日復出銳卒先登,遂拔之。 《張禧傳》:至元十年,行省集諸將問破襄陽之策,禧言: 襄樊夾漢江而城,敵人橫鐵鎖,置木橛于水中,今斷 鎖毀橛,以絕其援,則樊城必下。樊城下則襄陽可圖 矣。行省用其計,乃破樊城,而襄陽繼降。
《史弼傳》:「弼字君佐,一名塔剌渾,膂力絕人,能挽強弓, 里門鑿石為獅,重四百斤,弼舉之置數步外,以名聞。 世祖召之試以遠垛,連發中的,授金符管軍總管。命 從劉整伐宋,攻襄樊。嘗出挑戰,射殺二人,因橫刀呼 曰:『我乃史奉御也』。宋兵卻退。至元十年,圍樊城十四 晝夜,破之。」
《諳都剌傳》:「諳都剌為襄陽路達魯花赤。山西大饑,河 南行省恐流民入境為變,檄守武關諳都剌驗其良 民,輒聽其度。關吏曰:『得無違上命乎』?諳都剌曰:『吾防 姦耳,非仇良民也。可不開其生路耶』。既又煮粥以食 之,所活數萬人。」又城臨漢水,歲有水患,為築堤城外, 遂以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