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3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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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寺記》
前人

圻之諸生中有孔生者向余稱說:「石鼓寺在羊子㙩 前江後湖,延袤唐帽諸山,又與鳳凰山右接,紫翠相 映非一狀。浮玉磯、文昌閣點綴江心,與寺低昂,居然 勝境。寺基坐丑,向未形家以為据。圻之巽方鐘梵中 便有鬱蔥氣。名以石鼓者,父老傳以中有石鼓,暗記 模索不可得。自宋咸寧中即建,至明天順間,僧永啟」 募繕,已而久頹。今莊嚴之者,則圻之縉紳李、岳二翁 為檀施勸緣首也。李先生向余稱說云:「前人建寺有 深意,圻之向在丑未方,寺之向亦在丑未方,其星為 貪狼,貪狼屬木,《志》言眾木成林,於茲肖之。」先是吳兵 使建文昌閣於磯上,而閣之向又為丙壬,圻為艮以 納丙,其應屬文明之盛,固西方德福第一義也。先生 之指,較孔生加肻綮,余以故知石鼓寺之狀,石鼓暗 記,其義涉元。余則欲與李、岳二先生及孔丘諸生以 暗記茲寺焉。自古迄今,暗記其刦。因圮為新,暗記其 施。以佛域關福力,尤暗記其應。蓋佛之莊嚴像法耳。 石鼓寺不取元漠之號,第以石鼓為名,又像法耳。道 之朗而無不存,崸而無存,則石鼓原有暗記之妙,妙 法即像法寓焉。余以仲夏六日瀕大江而設祭,時方 多雨,江流漲天。乘一葦,登磯閣,顧眺寺宇,掩映茂林, 若隱若見。涉流而上岸,一睹其門殿僧寮,望洋而止。 目極紺縹之觀,心識文明之瑞。冥契默思,疇非暗記 者耶?孔生謂余可賦磯,李岳二先生謂余可記寺。余 不能文,而若以文屬余,暗而記之,安用文之。因思韓 昌黎之在潮日與大顛談佛;柳子厚在柳州,絕想仕 進,日探浯溪之勝;蘇長公之在儋,日與黎生來往商 確文章。今余觀察於圻,幸非三公謫居,即其文萬不 及一,而沉跡頗相似。李岳二先生乃大顛,不敢望江 流。乃浯溪不足觀,即孔生與黎生又過之。然則 余不及三公遠甚,而所遇者三公實不及也。觸心目 以暗記之,即石鼓為榔銘耶?為鈷鉧潭記耶?為「雪擁 雲橫」之句耶?即不能為三公文,而暗有所會,固不在 多。又讀李先生《參禪語》,熱心一片,頓為清涼,與所云 「口頭禪、門外漢」者相遠,殆無由比似矣。即諄諄命余 記寺之諸勝跡,竟不與《石鼓暗記》之義,而相解於無 可解也。是為記,而賦亦別就。

《白湖渡橋記》
徐霖

去黃梅一舍許,有白湖,其源濫觴於蘄陽廣濟諸山, 而匯於太白。白湖,太白之支派也。湖之上舊有渡,渡 當南北之衝,驛傳之往來,遠近之負販,租稅之輪納, 匪此弗達。春夏潦盈,濟以小舟,往往運載不勝。秋冬 潦涸,涉以徒步,則又泥濘莫前,喧競咨嗟,行者病焉。 成化乙巳冬,樂平朱璧廷獻以進士宰茲邑,下車即 號於眾曰:「維玆劇邑,寄予以民社,歲久弊滋,民利罔 興。予雖不敏,欲漸修舉。汝予同心,用贊予以有成。」既 而又曰:「維茲白湖,實邑大弊。梁以鉅石,庶克堅久。工 費重大,弗資於有力,厥觀罔成。」眾曰:「諾。」侯乃選於眾, 得冠帶義民陳浙、張錦等,付以董理之責,募四鄉耆 老馮瑾等,隨其力之多寡,為工費之資。又期年而梁 告成。梁之基,撅以松木,四圍甃以石版。其下穴三甕 門,不朴不華,既堅且久。行無犄觕,水無患害,苦雨隆 冬,如履周道。於是老稚相與歌於野,商賈相與歌於 途。達官貴客之歷是者,莫不歆豔嘆羨,而侯亦膺顯 擢去矣。梁成十年,予仲子行慶亦以進士繼侯武而 致仕。知衛事石君信、大行人徐君欽等相與謀曰:「茲 梁之建,為利匪小。匪勒之石,無以永侯之功。石具而 徵予以文。予惟先王之政,杠以濟徒,梁以濟輿,固二 梁也,而一年一役,至冬乃成。前此猶病涉也,豈若茲 梁之利哉?費不取於公帑,工不擾於齊民,義者資焉, 財者成焉,行者安焉。嗣而葺之,雖千稔可也。侯之功 不亦」大哉!侯公清畏慎,勤能幹濟,勸農,興學,理財治 獄,備荒整戎,百廢俱興,利於民者,匪直一梁也。乃為 詩一通,併刻之石,俾往來之人歌之,以不忘乎侯之 功。《詩》曰:「白湖秋冬潦不污,牽挩弗涉怨且呼。我侯濟 民餒得餔,堯尊甘芳置通衢,巉巖鑿開得碔砆,琢磨 晶光瑕疵無。陽侯鞭笞神鬼俱。天吳紫鳳」紛前驅,屹 然三門眾流趨。翩翩車馬走萬夫,呻吟以謳病以甦。 我侯胸次吞江湖,三千鑿鑿忠信孚,痒痾疾痛切體 膚。如驄引駒雞哺雛,如川泳魚藻遊鳧。感侯盛德良 勤渠,瑱珉勒石辭匪諛。千秋萬歲人生途,毋忘建梁 侯姓朱。

《小營山記》
桂沖雲

小營,古蘆塘地,俗稱小靈,在蘄東河北岸。自大靈來, 奔騰跳闥,類太行北行,健悍而迅疾,至鄭山忽止半 里許,突兀聳起,有地名「殺馬」,屬王桃、王悅與關索角 材論婚處也。其事在漢末建安間,土人傳說不詳。因 想《蜀志》載關索見公於襄陽。二婦人列於階下:一 鮑姓,其兩人姓王,一名桃,一名悅,蘆塘人也,與此甚 相類,而里中又多鮑氏遺跡,或者近是。踰此一里許, 有土竈,徑廣丈餘,土焦黑,傳為昔人炊爨之地。或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