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2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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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安與義寧抵界將發,則兆以斷虹,時謂颶母。初則自東而 北,而西而南乃止。未至時三日,雞犬為之不寧。既大 至,則林宇悉拔,覆舟殺稼。俗有「朝三晚七,晝不過一」 之諺,亦頗驗云。宋張世傑覆舟時,乃五月四日也。《漢 書》:陽奧之地,少陰多陽。其人疏理,鳥獸希毛,其性耐 暑。《拔荒錄》:嶺南方盛夏,倏暘倏霽,雖大雨傾注,頃即 赫日,已復驟雨,故炎熱甚於北土。自三月至於九月, 皆夏令也。舊志:瀕海地卑土薄,陽澳之氣常泄,陰濕 之氣常甚,三者相摶,少寒多暑,故四時常花,隆冬無 雪,風則暮北而朝南,時則春寒而夏煖,甚至一日之 間,氣候屢變,夏綿、冬葛者有之。語曰:「急脫急著,勝於 服藥。」言氣候不時也。村落依山者,草茅障翳,炎氣蒸 鬱,或生瘴癘。海濱之地,風氣舒暢,則無此患。

《廣東習尚》

《禹貢》「島夷卉服。」逮漢,猶椎髻箕踞,中國人雜居其間, 漸見禮化。至於宋,聲教日洽,然後士弘學,農力本,工 不事淫巧,民不貴末作。間有小民好為師訟,刑扑屢 加,略無悔色。恃財者慕外而輕悍,游民則投充打手, 轉為剽盜。《河圖義》曰:「荊揚角徵,尚氣慓,輕人聲,急其 泉酸以苦。」《始安記》曰:「吳越之境,其人好劍,輕死易發, 火耕水耨,人養魚稻,無千金之家,而好巫鬼,重淫祀。」 此語足以概其風俗。蓋由廣郡本荊、揚之裔土,而邑 之習尚與風氣恆相隨也。

《議處黎人》

瓊州居浮海中,周二千餘里。中有黎母山,絕高峻,五 峰諸蠻盤據,號「黎人。」最中者為生黎,不與州人交。其 外為熟黎,雜耕州地。原姓黎,後多姓王及符。熟黎之 產,今半為湖廣、福建奸民亡命,及南、恩、藤、梧、高、化征 夫利其土占居之,各稱峒酋。成化來,副使涂棐有犛 庭之計,漸就編差。弘治、永、符、南蛇之亂,連郡震驚,其 小醜侵突,無時而息。故欲拔其根株,可編甲食土,或 遷置高、雷、湖廣酋籍之,亦可。

《嶺南總論》

天下之所日中寇而尾幾不掉者,自諸邊外,則莫若 嶺南。夫吳、越之所以中寇者,海上之奸民為之內主 也。奸民盡則寇亦從盡,非能使寇盡也,寇至而無與 導者也。故吳奸民最少,最先弭;越次少,次弭;閩次多, 次後弭。若夫嶺南則不然。其海寇負海以為訌,東借 日東諸島悍夷以為爪牙,而西南借交趾、占城、闍婆、 暹羅以為逋藪,此其於疾,在骨節腠裡間,而非可湯 藥去也。而又內結山寇以為腹心之援。「山寇之為巢 穴,累數百千計而不可窮。緩則出,急則遁,撫之則陽 聽招而陰為寇。我寡則彼乘間,我眾則彼匿形。而吾 民介於二寇之間,善事之,則相與通有無而得為利; 不善事之,則併其身家以餌寇,夫耕」而出其賦稅以 供官,官且重徵之矣。出其賦稅以予寇,則搆郭之民 以為間;郭之民餌於寇而樂為間,則借郊之民以為 藏。故其始也,海寇焉而已,山寇焉而巳。今而郊之民 寇也,郭之民寇也,自節帥而有司,一身之外皆寇也。 此其於疾膏之下,肓之上,非可以金石針砭也。夫海 寇之來也,彼為客而「我之除山寇也,我為客。」夫主不 可以不時備,而客可以不時至也。故其便莫若先除 山寇,除山寇則莫若大用兵。大用兵者,合二廣、閩、楚 之分道而悉入,窮其巢穴之所至而蕩芟之。度其險 遠而素不為盜者,為置官吏以約束之,分兵以扼其 要害而後時察。郭之時為寇。偵我者,郊之民兩屬寇 者,轘而裂之,以使民曉然知從寇之害。海寇之至,茫 然不知我之有無內寇,而我始得為主。善為主者,多 聚兵以為伏,探寇之入而焚其舟,寇進而無與之導, 退而歸路絕,其氣必奪,而計必窮矣。夫然,一舉而殲 之,此十世利也。《書》云:「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屠牛垣 之屠牛,皆中理解也。至於髖髀而非斤則斧,皆嶺南 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