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4 (1700-1725).djvu/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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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煒後挈室往羅浮,訪道鮑姑。或見其居黍珠庵,仙 去。

長慶中,進士張無頗居南康,將赴京遊丐。番禺府帥 改移,投詣無所,愁疾臥於逆旅,僕從皆逃。忽遇善易 袁嫗來主人舍,瞪視無頗曰:「子豈久窮者耶?」無頗遂 脫衣貰酒飲之,曰:「君窘厄如是,吾有玉龍膏一合與 子,不惟還魂起死,因此亦遇名姝。」無頗拜謝受藥,以 暖金合盛之。數日,果有宦者叩門甚急,曰:「廣利王知 君有膏,故召。」無頗憶嫗言,遂往。江畔有畫舸登之,甚 輕疾。食頃,忽睹城宇守衛。宦者引無頗入,見一王者 揖而進曰:「寡人愛女有疾,知君有神膏,倘獲痊平,實 所媿戴。」遂令阿監二人引入貴主院珍珠繡帳中,有 一女子,年纔及笄。無頗切其脈,良久曰:「貴恙是心之 所感耳。」遂出玉龍膏,以酒吞之,立愈。貴。主遂抽翠玉 鸞雙篦遺無頗,目成者久之,阿監遂引之見王,王出 駭雞犀翡翠盌、麗明珠瑰以贈,無頗拜謝,宦者復引 送畫舸歸番禺。主人莫能覺,纔貨其犀,已巨萬矣。旬 餘,忽有青衣叩門送紅箋,有詩,倏爾不見。詩曰:「羞解 明璫尋漢渚,但憑春夢訪天涯。紅樓日暮鶯飛去,愁 殺深宮落砌花。」「燕語春泥墮錦筵,清愁無意整花鈿。 寒閨欲枕不成夢,香炷金爐自裊煙。」頃之,前時宦者 又至,謂曰:「王令復召貴主,有疾如初。」無頗拜之,后曰: 「再勞賢哲餌藥,當去根矣。」無頗進藥合,后睹之,默默 色不樂,慰諭貴主而去。后遂白王曰:「愛女非疾,似有 情私,不然宮中《暖金合》何得在彼?」王愀然良久曰:「復 為賈充女耶?」無頗出,王召之曰:「寡人竊慕君子,輒欲 以愛女奉託。」無頗再拜辭謝,遂卜日具禮,婚後須歸 人間。昨夜檢於幽府,云「當是冥數,然番禺地近,恐為 時人所怪,南康又遠,不如歸韶陽。」遂具舟楫、服飾、珍 寶皆與之。王曰:「唯侍衛輩即須自置。」遂與別約曰:「三 年即一到彼,無害於人。」無頗挈家居於韶陽,人罕知 者。住月餘,忽袁嫗叩門,見無頗二人各具珍寶賞之, 然後告去。無頗詰妻曰:「此袁天罡女,程先生妻也,有 神術焉。暖金合即妾宮中寶也。」後每三歲,廣利王夜 必至張室。後無頗為人疑訝,於是杜門謝客,後不知 所適。

《劉賓客嘉話錄》:元公鎮南海日,疽生於鬢,氣息惙然。 忽有一年少道人直來房前,謂元公曰:「本師知病瘡, 遣某將少膏藥來,可便傅之。」元公寵姬韓氏,家號靜 君,遂取膏疾貼之於瘡上,至暮而拔,數日平復。於倉 皇之際,不知道士所來,及令勘中門,至衙門十餘重, 並無出入處,方知是其異也。盛膏小銀合,乃韓氏收 得後猶在。

《太平廣記》:「楊緯字文叔,濟州任城人。為廣州觀察推 官,死官下,喪未還。其姪洵在鄉里,一日晡時,昏然如 醉,欻然見緯乘馬徒從而來,洵遽迎拜,既坐,神色翛 然如平生。洵跪問曰:『叔父今何之』?」曰:「『吾今為忠孝節 義判官,所主人間忠臣孝子義夫節婦事也』。從容竟 夜,旁人但見拜且言,皆恠之。將行,二紫衣留語曰:『府 君好范山下石臺,何不就彼立祠』?」洵忽寤告家人曰: 「適廣州叔父至云云如此。」眾悲駭,因呼工造像。工技 素拙,及像成,與緯不少異,始知其神。然以官不顯,又 無跡狀,故州縣不肯上其事,祠竟不克立。緯生為善 人,所居官專務以孝弟教民,正直孝義,故沒而為神 者,諸傳記蓋未嘗有此陰官也。

《廣州外志》:增城縣治三里,簡驗停屍之所。邑令熊劎 化,暮經於此,聞鬼悔恨之聲,其詞曰:「生不穀,死無祿, 妻子無衣。予服毒,妻子未暖,予臂不續,妻子無食。予 剖腹,妻子未飽,予臂無肉。」熊令遂刻石記之,因名「鬼 悔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