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0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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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除分有哨守各處城堡外,廣西中軍止有官軍二千

餘員名,左右參將各有一千餘員名。委實地方廣闊, 兵力寡少,遇有盜賊出沒,不能分布𠞰除。又看得湖 廣每年輪班官軍,彼處都司衛所多將軟弱老幼不 堪者補湊前來,徒有虛數,不得實用。合無將湖廣官 軍一萬員名,仍舊常在廣西守備,或于彼處都司一 萬員名兩班輪守。俱請敕湖廣巡按監察御史,公同 都、布、按三司,委廉公堂上官員,親詣各衛所官員,將 前項該官軍并把總、指揮等官逐一揀選,務將軟弱 不堪者揀退守城,就於本城見操并備禦數內照數 撥補,并另推選有謀有勇、出世超群都指揮二員,領 兵前來上班替換見今輪班都指揮姜潮、翟政回司 別用。仍乞將貴州原掣回官軍五千員名,照舊輪班 調來廣西分哨地方。」并請敕湖廣等處總兵等官,「今 後湖廣永州、道州地方有事,廣西官軍策應;廣西全 州、興安地方有事,湖廣官軍策應;廣東、廣西接境地 方有事,互相策應。如此庶幾哨守不致缺人,各軍聲 勢相接,遇警應援,可以成事。」

《廣西諸夷》

嶺南右偏,土瘠民獷,視東道特異。諸夷窟穴盤繞其 間,左黔右鬱,荔浦東西殘破不可言,大藤峽險深尤 甚。成化中,誅鋤極慘。近復跨江倚山,出沒剽奪,田寧、 梧、潯諸境,卒不能扼刷。桂林之北,六峒為糵,則北連 武岡;柳慶之西,八寨尚存,則東道懷遠。府江上下,半 為夷巢,寇竊無虛日。右江岑氏,猛賊雖誅,餘孽尚在。 三盧再叛,思田更強。姚鏌𠞰則黷兵,守仁撫則納侮。 恐數年之間,復煩經略爾。

《廣西猺獞》

「西粵猺獞,居萬山之中,當三江之險。深箐絕壑,人跡 有所不通也;古木懸崖,日月有所不照也。層岡疊阜, 莫知其涯際也;荒村遠落,莫窮其終始也。種類莫可 識別,巢穴莫可跟尋。其所以為宮室者,則崖巔也;其 所以相往來者,則狼虎也;其所以代耒耜者,則鋒鏑 也。殆天驕之若犬羊豺狼,然,莫可以人理化也。」粵之 西,則有曰大藤、曰八寨、曰「連城」、曰六十三山、曰七山 等巢,諸若此類,莫可枚舉也。粵之東,則有曰羅旁、曰 王母、曰雲梢、曰母雞等巢,諸若此類,莫可枚舉也。濱 於江者擾及舟楫,濱於路者擾及行旅;民財被劫鹵 且及公賦;村落被剽掠且及城邑。如是而猶曰兵不 祥器也。而吾諱言之,是居者無以為「居,將棄編氓也; 行者無以為行,將棄商賈也;公賦無以為公賦,將棄 公賦也;城邑無以為城邑,將棄城邑也:此必不可者 也。其動大眾者,不得不動也;其興大役者,不得不役 也;調兵幾十萬,不得計其擾也;費糧幾十萬,不得計 其費也。何者?誠計其大也,誠不得不為士民請命也。 大兵一動,風聲輒露」,其濱江濱路,探知內地消息者, 寧無有潛避遠匿,脫然於鋒鏑之外者耶?其深山絕 澗,耕山而食,結茅而居,不識內地,言語不通者,寧無 有莫知禍端,駢首於鋒鏑之下者耶?其所報功級者, 果皆慣盜劇惡耶?其所報俘獻者,果皆寇賊種類耶? 同生天地,同稟血氣,使其蠢然無知,莫知所謂,而受 俘獲、「罹刀鋸」也。此又仁人之所酸,而天地日月之恩 有所不及也。然則兵者將諱言之耶?將樂言之耶?往 歲督府重臣,因粵東羅旁諸巢為地方害且數十年, 動眾二十萬,一舉殲之;兵威所震,山谷為空;計所得 功級、俘獻,即萬萬勿計也。乃西之六十三山等處逼 近羅旁,畏威悔罪,哀告求生,編里輪差,盡從撫處,一 時東西兩山,並稱寧靖。說者謂當時收兵大早,輕略 事宜尚未停妥,逃匿餘黨尚未搜捕。乃不踰年,舊日 餘孽呼攜潛出,盤據舊巢,劫掠水陸,攻擾所城。謂之 「藏匿」者在六十三山等巢,然無實跡可考也;謂其糾 合者為六十三山等獞,然無蹤跡可據也。即日將東 西夾𠞰,滅此朝食,而西之「糧餉稱乏,八寨濱近之民, 又數數請兵,將從撫耶?將從勦耶?較之八寨,將孰先 耶?將孰後耶?此執事者之所以私憂而過計之也。竊 以為撫勦有」定議,而恩信不可失也;兵糧有定處,而 騷擾所當禁也;行師有紀律,而玉石所當辨也;善後 有長策,而撫御不可緩也;地方有緩急,而機宜不可 失也。此今日為粵西籌者,誠無以過之也。夫曰撫勦 有定論,而恩信不可失者,何也?蓋六十三山、連城等 山,與羅旁相去不遠,其所藏匿、其所糾合,誠不知其 有無夾勦之師;欲杜禍根、收全功,誠不可已也。然昔 之受招安、當編差者,尚未有叛逆顯跡也;一旦使之 一概受鋒鏑,何以示往日之恩信、開後日之悔「悟也。 大兵一出,願察其素受招處者,許立旗插牌,以保其 生;其怙惡不悛、素未招撫者,必誅無赦。則畏威感恩, 忠信行於蠻貊矣。」此以𠞰行撫之道也。夫曰「兵糧有 定處,而騷擾所當禁者,何也?」蓋粵西司庫,所入不支 所出;興師十萬,支糧三月,欲取辦粵西難矣。兩廣用 兵,調粵西之兵,食粵東之糧,舊「有定額,無議也。但近 日右江一帶飢歉特甚,狼兵一調,勢必騷動。窮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