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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0 (1700-1725).djv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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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淪江之陰,吳氏之居,浣紗石之下放之。時吳氏 館客陳宗道為舉《金光明經》,流水長者因緣說法念 佛以度是魚,曰:「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 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 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南無寶勝如來。」爾時宗道說 法念佛已,其魚皆隨波赴谷,眾會歡喜,作禮而退。會 者六入,吳氏之老劉某、南海符某、儋耳何旻、潮陽王 介石、溫陵王懿、許琦,舁者二人,吉、童奴九。元符二年 三月丙寅書。

《書海南風土》
前人

「嶺南天氣卑濕,地氣蒸溽,而海南尤甚。秋夏之交,物 無不腐壞者。人非金石,其何以能久?然儋耳頗有老 人百有餘歲者,往往皆是八九十歲者,不論也。」乃知 壽夭無定,習而安之,則冰蠶火鼠,皆可以生。吾當湛 然無思,寓此覺於物表,使折膠之寒,無所施其洌,流 金之暑,無所措其毒,百餘歲何足道哉!彼愚老人初 不知此,特如蠶鼠生於其中,兀然受之而已。一呼之 溫,一吸之涼,相續無有間斷,雖長生可也。《莊子》曰:「天 之穿之,日夜無間,人則固塞其竇。」豈不然哉?九月二 十七日,秋霖不已,顧視幃帳,有白蟻升,餘皆已腐爛, 感嘆不已,信手書。此時戊寅歲也。

《桄榔庵銘》并序
前人

東坡居士謫於儋耳,無地可居,偃息於「桄榔林中」 ,摘葉書銘,以記其處。

『九山一區,帝為方輿。神尻以遊,孰非吾居。百柱屓屭, 萬瓦披敷。上棟下宇,不煩兵夫。海氛瘴霧,吞吐吸呼。 蝮蛇魑魅,出怒入娛。習苦堂奧,雜處童奴。東坡居士, 強安四隅。以動寓止,以實託虛。放此四大,還於一如。 東坡非名,岷峨非廬。鬚髮不改,示現毗盧。無作無止, 無欠無餘。生謂之宅,死謂之墟。三十六年,吾其捨此』。 跨汗漫而游鴻濛之都乎?

《瓊州府學明倫堂記》
朱熹

昔者聖王作民,君師設官分職,以長以治,而其教民 之目,則曰「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 朋友有信」五者而已。蓋民有是身,則必有是五者,而 不能以一日離;有是心,則必有是五者之理,而不可 以一日離也。是以聖王之教,因其固有,還以導之,使 不忘乎其初。然慮其由而不知,無以久而不壞也,則 「為擇其民之秀者,群之以學校而職之以司儒,開之 以《詩》《書》而成之以禮樂。凡所以使之明是理而存之 不失,傳是教而施之無窮者,蓋亦莫非因其固有而 發明之,而未始有所務於外也。」夫如是,是以其教易 明,其學易成,而其施之之博,至於無遠之不暨,而無 微之不化,此先王教化之澤所以為盛,而非後世所 能及也。淳熙九年,瓊筦帥守長樂韓侯璧既新其州 之學,而使以圖來請《記》曰:「吾州在中國西南萬里,炎 天瘴海之外,其民之能為士者,既少幸而有之,其記 誦文詞之習,又不能以先於北方之學者。故其功名 事業,遂無以自白於當世。僕竊悲之。」今其公堂序室 則既修矣,然尚懼其「未能知所興起也,是以願有謁 焉,吾子其有以振之。」熹竊惟國家教學之意不為不 廣,斯人蒙化之日不為不深,然猶有如侯之所慮者, 豈前日之所以教者,未嘗導之以其身心之所固有, 而徒強之以其外,是以若彼其難與?因為之書其所 聞於古者以告之,使瓊之士知夫所以為學者,不外 於身心之所固有,而用其一日之力焉,則其德成行 修,而無所疑,於天下之理,將無難者。而凡所謂功名 事業云者,其本已在是矣。若彼記誦文詞之末,則本 非吾事之所急,而又何足為重輕乎?瓊士勉旃!天生 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是豈有古今之 間遠近之殊哉?侯於是邦政多可紀已。具刻於池亭 之石,固不獲書。而是役之面勢程工,又非侯所以屬 筆之意也。亦略不論著云。

《小洞天記》
毛奎

吉陽,形勢甲於海外。南山盤踞,氣象雄偉,意其中必 有珠崖幽洞之奇,而屢加訪問未獲也。一日,屬權尉 黎民志搜尋,始於周使君石船磨崖後山嶺得一石 室,前瞰大海,後環曲港,峭壁在南,小洞附北,實為海 山之奇觀。而有僧善慶,又於山麓石峰之陰,近石船 得一岩,由西北委蛇數十丈,以通後洞。岩之外臨海, 有平石可坐而釣,因曰「釣臺。」對岩之前有石奇怪,其 下可坐十客,仰望八景,皆在目中。以其與岩相望,名 以岩瞻,是皆大小洞天之佳致也。昔周使君以淳熙 丙午來觀石船,磨崖刻石。今予亦以淳祐丁未經營 此勝,概適與石船同一處,遂成八景。由今視昔,似或 勝之,豈非天實有以相之耶?因敘其本末。以識洞天 之奇觀。吉陽知軍富川毛奎為之記。

《東坡祠記》
元·范梈

先生事宋神宗紹聖間,被譴謫。儋州無地可屋,嘗偃 息城南「桄榔林,有銘石。及元大德間,郡校官購之,得 諸邏人之爨下,遂置學宮。」先生居儋四年,所記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