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0 (1700-1725).djvu/79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信,因彼自服而后然之。

儋耳七坊黎峒,山水險惡,其俗間習弓矢,好戰鬥,中 多可耕之地,額糧八百餘石。弘治末,困於徵求,土官 符《蚺蛇》者煽動諸黎,遠邇響應,得兵萬餘,攻城略地, 一方罹患。鎮、巡二司調動漢、達官軍二萬員名,會臨 本境,分作五道搗其巢。第一道首臨落窯境,黎首符 那南率輕兵據險迎敵,官民兵死者三千餘,而分守 「重臣亦與難焉。其四道聞風潰回,此蓋輕率無紀律 故耳。」勢日益猖獗,縱橫四出,無忌繼而請於朝,命將 益兵。前部方入臨高縣境,賊眾適至,官兵中道截出, 一戰勝捷。偏帥亦中流矢,卒蚺蛇恃勇輕出,逼奪民 女為妾,飲酒留連。官軍踵其跡,輕騎赴之,謀度水脫 走,誤投深澗,騎爭逐之,中箭死。餘黨招撫訖。嘉靖初, 符蚺蛇從姪符崇仁、符文龍爭立,起兵讎殺,因而煽 動諸黎,陰助作逆。余適拜官,蒞其境,士民咸憂危蹙 額道其故。余荅曰:「可徐撫之。」未幾,崇仁、文龍弟男相 繼率所部來見,勞遣之。余知二酋已獲,繫獄故發,問 曰:「崇仁、文龍何不親至?」眾戚然曰:「上司收獄正嚴。」余 荅曰:「小事,行將保回安生。」眾欣然感謝。郡士民聞之, 駭然曰:「此輩寬假,即魚肉我民矣!」余不荅。既而閱獄, 縱繫囚二百人,州人咸賞我寬大之度。彼黎眾見之, 盡俯首祝天曰:「我輩冤業當散矣。」余隨查該峒糧俱 無追納,示諭黎老各出長計,轉請海道明示。黎眾爭 相告,乞保其主。余諭之曰:「事當徐徐,此番先保,各從 完糧,次保其主,何如?」眾曰:「諾。」已而得請,從黎俱縱回。 前此土官每石糧徵銀八九錢,余欲收其心,先申達 上司,將該峒黎糧品搭,見徵無徵均照京價二錢五 分徵收,示各黎俱親身赴納。因其來歸,人人撫諭,籍 其名氏,編置十甲辦糧。除排年外,每排另立知數、協 辦小甲各二名,又總置總甲各二名,共有百餘人,則 掌兵頭目各有所事,樂于自專,不顧其主矣。日久寖 向有司,余密察識其情,卻將諸首惡五十餘名,解至 省獄,二千里外,相繼牢死,太患潛消。后落窯峒黎聞 風向化,亦告編版籍,糧差訖,州倉積存,聽征糧斛,准 作本州官軍俸糧敷散,地方平妥。余后復從事廣西, 竟有加俸二級恩命,檄未下,而已轉官南安矣。 二十九年,南灘浦港內一石浮水面,人爭睹之,復沉 崖。州西五十一里黎伏鄉,有龍樓灣,嶺畔有石,狀如 鑼鼓,黎人每聽其鳴,則群聚殺掠,人不敢過。後官軍 燒破無聲,寇亦息,遺跡尚存。

廣東黎人岐人部雜錄

《海槎餘錄》:黎母之巔,雖生黎,亦不能至。相傳其上有 人,壽考逸樂,不與世接,虎豹守險,無路可拔,但覺水 泉甘美絕異耳。初聞其言,近聞之熟黎者曰:「村代生 壽婦主諸岐。」已嘗至山,下有淵泉極甘,旁有果殼鳥 羽,盡中原所有者。余方知石湖之言或有據也。乃生 黎,黎中荒昧不服王化者,岐當作「陁。」 翡翠生于深黎之茂林峻嶺,人罕得見。傳云:「晴霽日 中始一出,陰晦竟日不出。小大僅侔梁燕,羽翰五色, 離披可愛。人必積久探視,羅其巢,始獲之也。」

花、梨木、雞翅木、土蘇木,皆產于黎山中,取之必由黎 人,外人不識路徑,不能尋取,黎眾亦不相容耳。又產 各種香,黎人不解取,必外人机警而在內行商久慣 者解取之。嘗詢其法于此輩,曰:「當七八月晴霽,遍山 尋視,見大小木千百皆凋悴,其中必有香凝結,乘夜 月揚輝,探視之,則香透林而起,用《草繫記》取之。」大率 林木凋悴,以香氣觸之故耳。其香美惡,種數甚多,一 由原木質理精細,非香自為之種別也。

《清波雜志》:「從叔其乂守吉陽,到官書報,此行再涉鯨 波,去死一間。抵郡止茅茨,散處數十家,境內止三百 八戶,無市井。每遇五七日,一區黎峒貿易,頃刻即散。 僚屬一二皆土著,攝官不可與語,左右使命輩莫非 貸命。黥卒治稍嚴,則為變不測。地炎熱,上元已衣紗, 果實多不知名,瓜大如斗瓶,但有名香異花,此外色 色無之。」東坡言:「昌化不類人境,以吉陽視之,猶為內 郡,不但飲食不具,藥石無有也。」又《書》云:「一日出郊,見 橫巨木於地,上有穴,覆以板,泥封甚固,叩從者不肯 言,再三詰之,方言前政某歿於此,屬無周身之具,用 此殮殯。或叩有巨木,何無板,答以素無鋸匠後知,因 此感動得病,丐歸,行至瓊筦竟殂,三」女繼亡,諸喪皆 寄湖廣,不得歸。備書之,為行險遠宦者之戒。

《南海錄》言:「南人送死者,無棺槨之具,稻熟時理米,鑿 大木若小舟以為臼。土人名舂塘,死者多殮於舂塘 中以葬。士夫落南不幸而死,曾不得六尺之棺以殮 手足形骸,誠重不幸也。」

廣南黎峒,非親喪亦頂白巾。婦人以白布巾纏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