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1 (1700-1725).djvu/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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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列位。」是以當是之時,義理休明,風俗醇厚,而公卿 大夫列士之選,無不得其人焉。此先王學校之官所 以為政事之本、道德之歸,而不可一日廢焉者也。至 於後世學校之設,不異先王,然其師之所以教,弟子 之所以學,則皆忘本逐末,懷利去義,而無復先王之 意。以故學校之名雖在,而其實不舉。其後至於風俗 日敝,人材日衰,雖以漢唐之盛隆,而無以彷彿乎三 代之叔季,然猶莫有察其所以然者,顧遂以學校為 虛文,而無所與於道德政理之實。於是為士者求道 於老氏、釋氏之門,為吏者責治乎簿書期會之最。蓋 學校之僅存,而不至於遂廢者,亦無幾耳。乃者聖上 慨然,憫其如此,親屈鑾輅,臨幸學宮,發詔諸生,厲之 以為君子之儒而無慕乎人爵者,德意既甚美矣。而 靜江守臣廣漢張侯栻適以斯時一新其府之學,亦 既畢事,則命其屬具圖與書,使人於武彝山間謁熹 文以記之。顧非其人,欲謝不敏,而惟侯之意不可以 虛辱。乃按圖考書,以訂其事,則皆曰:「靜江之學,自唐 觀察使隴西李侯昌巙,始立於牙城之西北,其後又 徙於東南。歷時既久,士以卑庳堙鬱為病。有宋乾道 三年,知府延平張侯維乃撤而遷於始安故郡之墟。 蓋其地自郡廢而為浮屠之室者三。始議易置,而部 使者有惑異教持不可者,既乃僅得其一,遂因故材 而亟徙焉。以故規模偏陋,復易摧圮。至於」今。侯然後 乃得并斥左右佛舍置他所,度材鳩匠,合其地而一 新焉。殿廡崇邃,堂宇廣深,師生之舍,環列廡外,隆隆 翼翼,不侈不陋,其為諸侯之學,所以宣布天子命教 者,甚實且稱。熹於是喟然起而嘆曰:「夫《遠非鬼》,崇本 教以侈前人之功。侯之為是,則既可書已。抑熹聞之, 侯之所以教於是者,莫非」明義及本,以遵先王「斆學」 之遺意,而欲使其學者皆知所以不慕人爵,為君子 儒,如明詔之所謂者,則其可書,又豈徒以一時興作 之盛為功哉?故特具論其指意所出者為詳,而并書 其本末如此云。

《湘春樓記》
吳泰

全,臨江而城。其南門之樓曰「湘春」,山川之勝,盡在目 中。癸亥端午,郡守彭公與客飲於此,坐不橫肱,輿皂 無所駐。因拂舊題,知前牧蔣侯所建。歲未久,風楹雨 壁,勢且隳矣。既而曰:「侯於規理荒殘,幸有餘力及此, 可責以宏麗乎?繼之者其奚辭?」是年冬,譙樓先成,輪 奐突兀,人咸期可與雄藩巨鎮相伯仲,惜前卑隘,弗 稱是。公聞之曰:「吾有志久矣。」因循未果。迨甲子之夏, 乃撤而新之,卑者崇,隘者廣,譙樓對峙,丹堊交映,易 其扁曰「鎮湘。」乃以重午宴賓佐於上,八窗虛明,恍非 人境,邦人咸謂視昔有光。公兩年之間,郡政具舉,城 壁廬舍,靡廢不興。譙與是樓之役最鉅,其所以為國 之慮者甚至,是可書也。抑費用盡出節縮,廉也;工役 不及旅伍,仁也;堅幹築以其可久,智也;不動聲色以 迨於成,材也。疊是四美,猶不可不書。昔僖公治魯十 年,作新南門之役,《春秋》義之。公今不數月間,兩樓巍 然,千載不朽,此吾夫子之所喜而書者也。泰為公門 下士,既不能竭吾力以任畚鍤,則紀述之責奚遜?是 用誌之。

《朝京館記》
趙希

寶祐五年,歲在丁巳,科院清深,梁公均治郡之明年 也。為政廉勤,甫及期,靡廢不興,猶病北門外道接行 都,屬湖以南之尾,為廣西之口,士大夫高車駟馬,如 織往來。其有不便入城郭者,莫為之寓,不特此焉,郡 自守倅以下,初到官俟朝謁,率留二十里外,泊民居, 最為非便。公命理掾楊君繼烈度地營館,得舊盍簪 堂基,建屋三重,周以繚垣。自門而廳,旁有兩廂;自廳 而堂、有室、有庖,輪奐輝煌,器用完備。扁曰「朝京」,蓋取 其北上也。而今之南來賓客與官是郡者,得以暇豫 於入郭之次,無復有前時患矣。初是役也,公不知費、 私不知役。公自領事,痛節浮費,力檢姦欺,貲得於積 之嬴、役得於私之庸。規畫於是歲之秋,落成於冬初, 僅三月而就,可不謂公敏於政而詳且悉歟?嘗因是 而思之,自政道不古,世之為吏者,惟促辦於簿書獄 訟期會為能,視此以為不急,雖廨舍朝夕,竊為風雨 庇,猶有敝而弗葺弗理者,十常八九,奚暇而之他?即 有異見超卓,思以振弊起廢為已任,其能節用之餘 庸,民有作惠於往來,「而民不以勞」者鮮矣。公其賢於 世吏遠矣哉!矧可紀之政非一端,特皆施其小者耳。 等而上之,大廈萬間,明堂一柱,將為天下國家依賴。 固有大書特書,不一書而止,然於此之歲月顛末,不 可以無紀也,於是乎書。

《思賢堂記》
譚惟寅

淳祐十二年春,作思賢堂,夏日至堂成。「思賢者孰謂? 在唐肅宗時,則有若元結次山;在代宗時,則有若王 德翃;在德宗時,則有若戴叔倫幼公;在順宗時,則有 若韋丹文明;在宋建炎間時,則有若王次翁思慕。此 五賢者,其人也。」五賢治官之實,吾能舉其概,用以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