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5 (1700-1725).djv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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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封。「銅柱齊天,大聲遠振。皇澤重宣,永鎮群蠻。」

《議邕管邊事》
張栻

張栻知靜江府,奏:「議邊之郡九,而邕管為最重。邕所 管幅員數千里,而左右兩江為最重。自邕之西北有 牂牁、羅甸,自杞而南有安南諸國,皆其所當備者。然 邕之戍兵不滿千人,所恃以為籬落;惟左右兩江谿 峒共八十餘處,民兵不滿十萬,首領世襲,人自為戰, 如古諸侯民兵之制。其去邕管,近者三百里,遠者僅」 千里,所恃以維持撫治之者,惟「提舉盜賊都巡檢四 人,各以戍兵百餘為谿峒綱領,其責任可謂不輕矣。 可不遴選其人,謹護其土,以為遠方久遠之計哉!」

《海棠橋記》
劉受祖

橫州,古寧浦郡也。西北有溪曰香稻,南會於鬱江。跨 溪有橋,南北舊多海棠。紹聖間,秦淮海先生以御史 劉極論其增損《實錄》:謫柳移橫,是時常醉於橋畔書 生祝氏家,明日題一詞,有「瘴雨過,海棠開」之句,州人 因以海棠名橋。歲月浸久,興廢不齊,更名「去思」,又更 名清秋。淳祐六年夏,右驍騎將軍李公植來守是邦, 捐貨帛三萬,率州之官吏士民共新之。經始於是年 之十月,落成於次年之四月。橋長一十五丈,高二丈 二尺。雖春濤秋潦,民無病涉之嗟;霽月光風,士有詠 歸之樂。長虹飲澗,靈鰲駕空,殆庶幾焉。郡之士夫,率 咨於受祖曰:「寧浦僻且陋,淮海先生辱居。今之言寧 浦者,必曰海棠橋;言海棠,必曰秦淮海。是州以海棠 橋重橋,以秦淮海重橋名海棠,未可更也。」受祖答曰: 「橋名海棠,以淮海故也。士不忘淮海,將何取焉?為其 花間一醉吟耶?為其放浪形骸之外耶?為其《九經》指 授,作文皆有法度可觀耶?是知其然,而未知其所以 然也。」元豐初,淮海如京師應舉,以詩謁東坡於徐。東 坡和之曰:「縱橫所往,無不可知,君不可以新詩。」蓋當 是時,學有新義,政有新法,雷同附和,倒置通顯。淮海 窮困無聊中,東坡已知其介然獨立之操,不以富貴 利達動其心矣。夫志氣之帥也。士當未遇時,志苟不 立,則阿意而苟合,妾婦以取容,有小遇焉,未有不誘 於勢利,怵於憂患者。淮海在元豐又嘗為王安石所 知,安石得其詩,讀之而不釋手,淮海稍自貶損,高官 厚祿,可坐而致也。淮海不炙手於安石之門,而北面 於東坡之室,文章行誼,並駕山谷諸公間。元祐初,坡、 谷繼進,淮海以次錄用,而紹聖之事作矣。淮海之在 紹聖,猶元祐也,當其醉眠花下,又安知身在寧浦耶? 昌黎嘗謂:孟郊「卒不弛有以昌其詩。」蘇東坡曰:「不如 昌其志。志一氣自隨,養之塞天地。孟軻不吾欺」,淮海 蓋有得於此矣。或曰:「古之君子,畎畝不忘其君。淮海 脫屣軒冕,肆情放志於宇宙間,高則高矣,非古人不 忘君之意也。」予應之曰:「子獨不觀《寧浦書事》之詩乎? 揮汗讀書不已,人皆怪我何求,我豈更求聞達?日長 聊以消憂,淮海何憂乎?《詩》」云:「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 我者謂我何求。」紹聖以來,群賢迸斥,姦夫竊柄,剝床 而膚可虞,城圮而隍可復,淮海之憂,蓋在是耳。在天 下者不忘其憂,在吾心者不改其樂。淮海之志,惟主 於憂國憂民,故淮海之氣,不詘於流離遷謫。《孟子》曰: 「志一則動氣。」此淮海之所以超逸絕俗者歟?因橋之 名,以求其「實,因《淮海》之跡,以求其心,受祖所望於橫 之士君子也。」眾皆曰:「然,請記之。」

《易安軒記》
明·陳大綸

南寧,粵之奧區也。粵界南荒列郡,風土與中州迥異, 故自昔宦遊者,多不樂來此。壬戌四月,余以戶部郎 出守是郡,知交為余嘆息,謂「非所宜」,雖余亦未遂釋 然也。比至而矚其疆域,諏其風俗,則四山環合,去城 郭稍遠,川原曠朗,而瘴癘非所憂。適歲初登,防禦有 備,盜賊蛇虺之害屏息而遠遁,且僻處一隅,使賓客 旅所不至,無往來送迎之勞,其風土迴然,又與別郡 異,而余心始安焉。已而臨民視事,尋往績,索民隱,於 其利病之所在宜者輒行,太甚者罷。蓋未三月,郡民 翕然,幸新守之不擾也,亦皆安於市野,不震不貳,以 服習其政教噫!豈荒遠龐樸之郡,為之守者,非必高 明才智,雖迂拙如余者,亦足以任之,而無疚於民,歟 然莫之知也。余於是則又思安不可懷也。一郡之事, 百責攸萃,雖朝夕勞「靡遑啟處,猶有壅滯闕失,孰 能以燕安處之?」況余之來也,去家與國,殆將萬里,瞻 天望雲,展轉於懷,憂讒畏譏,殆不可以終日,而欲彊 以為安,夫豈其然乎?乃若奉天子明命,綏柔斯土,使 遠近之間,安於無事,又以親之遺體,優游假息,得免 於勞憊疾苦之患,而怡然以自得若是,雖謂之安可 也。郡治之後,有屋四楹,為燕息之所,狹小僅可容膝, 乃題之曰《易安》,以見余之安斯土,與斯民之所以安 於余者,皆從其所易而無過望之意也。為是說以記 之。

《青山記》
前人

粵西奇山水大都在西北,而東南罕稱焉。邕,東南郡 也,其水鬱江,其山奇者曰青山,山當郡左,去郭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