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6 (1700-1725).djvu/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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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其詩曰:「相望幾蘭若,勝處是南臺。」斯南臺之勝,宋 乾道間見之矣。《無礙》,初信陽人,持一缽至天柱峰下, 曰獅子崖。崖中僅容木榻。無礙坐木榻,啖野菜,不穀 食者七年。邑中人苦之,乃謀所以居之者矣。弘治間, 大崖李世卿《遊衡山,記》所稱有僧巖居,食生菜,衣百 結如粟穗,見人嘿嘿者,即無礙也。野雲孤鶴,飄飄然 無與於斯世者,似其人也。昔余初至,主無礙;及再至, 弔無礙矣。今再至,空山寒塔,其能已於無礙懷耶?昔 臥山房,千崖冰雪,雪芝挂巖石,乃無礙。為余赤腳踏 懸崖上,取之餉余,余為賦「雪芝」以答之。倏三十年,冰 雪如昨也。茲與諸君對床上方,乃於斯人至激余衷。 彼其所求,何堅苦刻勵也。彼蓋無求於溫飽者乎?彼 蓋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忍其性,增益其所不能者乎? 君子成天地之能,直不為彼所能而已,顧不足以激 余也哉!因以質之諸君。無礙之徒。明通乃欲傳無礙 堅苦之行,謂予三度寒臘於茲山房當有留於山房 者,茲漫識云。

南嶽行祠記略        韓陽

「南方以衡山為大,故衡嶽為南土諸山之宗。自開闢 即有茲山,有茲山,則有山之神以為之主。歷代以來, 莫不尊崇而敬祀之,禮也。」廟在南山之中,去縣治三 十里許。士夫東西行,過此,心切仰而謁拜無由。「或居 官則迫於程限,或為旅則難於往還,多致望空遙禮 而去,徒增悒怏而已。」舊有行祠一所,在嶽境上,廢久 不修。正統戊辰,吾友豐城熊公臨按茲土,重為新之, 以便瞻謁。時邑令龔俛以考績北行,乃命邑丞方紳 奉行惟謹,於縣治北舊基「開雲嶺」上營之。厥基孔阜, 其勢面陽。湘川眾水環抱於前,祝融諸峰擁衛於後, 誠衡嶽之勝景也。

開雲堂記略         鄧淮

衡山巾紫峰之左,有樓名曰「開雲」,為韓公而作也。今 吾建堂於嶽廟之首,又以此名堂,未為無謂。按公唐 貞元間為監察御史,以上疏貶陽山令,永貞改江陵 法曹,自郴至衡,亟欲登衡嶽以覽其勝。時值秋雨,陰 氣晦冥。公方默禱,而群峰為之盡出,青雲為之仰見。 嗟乎!公之上疏,愛君憂國也;公之謫令,愛民如子也。 然則公之禱久矣,第樓曰「開雲」,以公所禱之處言;堂 曰「開雲」,以公所止之地言。要之皆重衡嶽、重韓公而 然也。韓公文起八代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學者仰之 如泰山北斗。後之登斯樓以望,登斯堂如見者,其亦 必不以予言為妄。

雪霽堂記略         前人

天下事有可必者,有不可必者。可必者必之可也,不 可必者亦必之,烏乎可?宋大儒文公以乾道丁亥冬, 偕宣公暨林用中為南嶽之遊。方其來也,陰雲四合, 天雪紛集,從者皆有倦色,則明日之果晴與否,南嶽 之果可登與否,皆不可必矣。而文公之詩曰:「不須疑 吾言,第請視明旦。」又曰:「急須乘霽色,何必散銀杯。」南 軒亦曰:「夜半起視,明星爛然,比曉日昇暘谷矣。」然則 二公皆於所不可必者,取必於片言之間,而明日果 晴,南嶽果可登,前言果可驗也。嘗聞文公之言曰:「吾 所知者,惠迪吉,從逆凶。若明日晴,明日雨,則吾不知。」 而今乃預知如此,其故何哉?嗚呼!同一衡山也,韓公 一禱而雲為之開,精誠所感也。文公自閩至潭凡幾 千里,自潭相期至衡者,凡再閱月,則三人之精神聚 於一時矣。雪何獨不為之霽哉!

光嶽堂記略         前人

有天下之名賢,然後能光天下之名山。衡之為山,其 高峻九千餘丈也,其聳拔七十二峰也,其高大根盤 千里,跨荊益而盡於九江之西也。《韓子》曰:「衡山最遠 而獨為宗,其神必靈。」歐陽子曰:「山川之秀麗稱衡、湘。」 則衡誠天下之名山,何待人而後顯哉?然泰山以孫 明復,華山以陳希夷,衡何獨不然?如廖倚歸衡山,歐 陽公有《序》。李寬居石鼓,朱文公有記。科甲則龍圖鄭 公向,忠節則肯齋李公芾,功勳則趙棠父子祖孫三 世也。其隱於斯者,李鄴侯則居紫蓋峰,趙清獻則居 舊邑城。其講道於斯者,胡文定公父子於集賢峰號 為「衡山胡氏」,張宣公之嶽麓峰,大衍湖南一泒。其來 遊於斯者,則李杜韓柳之雄詞,朱張唱酬之傑作,至 於今具在也。惟茲群公,皆歷代名賢,今一水、一石、一 草、一木,猶衣被餘光。向非群公,則茲山之雄峙秀傑, 其誰發之,亦誰傳之?然則群公之有光衡嶽,豈不尤 信。

方廣記略          彭簪

余素有山水之癖,澹於進取,得宰衡山,據南嶽之勝, 心竊自喜,以為是遇也。既三年,遂自號七十二峰主 者。又三年,七十二峰遊且遍,始以禱雨徒步過蓮花 峰方廣寺,正在蓮花心也。旋踵得雨,喜甚,留寺中半 日。寺僧指寺前石壁,題刻皆唐宋時人姓名。石壁之 下,泉聲汨汨,環遶而出。傍泉有補衣石甚奇,在寺之 「右。寺後有娑羅樹,懸生巖上,不可攀,相傳為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