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9 (1700-1725).djvu/7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頁尚未校對

神姦鑄鼎,所象百物也。《爾雅》曰:「九夷八蠻,六戎五狄」,謂之四海。疏:釋曰:「辨其邦國」,據畿外諸侯;都鄙,據畿內采地。先邦國,尊諸侯也。云「四夷」者,據四方之夷,總目諸方,以九貉當東夷之處。《大司徒》云:「掌建邦之土地之圖。」註云:「地之圖,若今司空郡國輿地圖。」此註不言郡國者,彼直掌九州,不言夷狄,九州之內有邦國,故以郡國言之。此職方兼主夷狄,夷狄中漢時不置郡國,惟置校尉掌之,故此註亦不言郡國也。先鄭云「東方曰夷」者,以經云四夷,即為東夷也。然夷之數皆言九,於此獨言四,不得即以為始,此不言九夷者,以其已有四夷之名為目,不可重言九夷,故先從南數之也。又云「北方曰貉狄」者,先鄭既以四夷為東方夷,即以貉狄總屬北方也。「元謂閩蠻之別也。《國語》曰閩芊蠻矣」者,按《鄭語》「史伯曰:蠻芊蠻矣。」註云:「謂上言叔熊避難於濮,蠻隨其俗,如蠻人也,故曰蠻。」彼不作「閩」者,彼蓋後人轉寫者誤。鄭元以閩為正,叔熊居濮,如蠻後子,從分為七種,故謂之七閩也。按經,閩雖與蠻七八別數,本其是一,俱屬南方也。云「四八、七九、五六,周之所服國數也」者,《鄭志》趙商問:「職方氏掌四夷、八蠻、七閩、九貉、五戎、六狄之數。」註云:「周之所服國數。」《禮記明堂位》曰:「周公六年,制禮作樂,朝諸侯於明堂,有朝位服事之國數。夷、九蠻、八戎、六狄、五禮之事異,未達其數。」鄭答《職方氏》:「四夷,四方夷狄也。九貉,即九夷在東方,八蠻在南方,閩,其別也。戎狄之數,或六或五,兩文異。《爾雅》惟有」其數耳,皆無別國之名,校文甚明,故不定。若然,《爾雅》之數與《明堂》同,皆數耳。其事鄭不甚明之,未知何者不定。按《詩序》云:「《蓼蕭》,澤及四海。」註云:「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復與《爾雅》及《禮》皆不同者,《蓼蕭》或後人傳寫者誤,當以《爾雅》與《禮》為正也。訂義鄭鍔曰:「職方所掌地圖,與大司徒天下土地之圖一也。然大司徒所掌者,王朝之圖,要知中國及九州可以建國分封之地,且將以辨土宜而施教也。職方所掌則兼中國,要知其上之所有,不止國中分封之地而已。大司馬將以施九畿之政職,必本是圖,故不屬於大司徒而屬於司馬。後世所謂《司空輿地圖》,光武」嘗披之以問鄧禹者是也。四八、七九五六者,其種類分別多矣。周之所服者,其數止此。武王克商,通道於九夷八蠻,而周《明堂位》有九夷、八蠻、五狄、六戎之國,各列於門外,其數與此或差者,意當時版圖入於職方者如此耳。辨其民,則以廣谷大川異制,民生其間異俗,飲食異宜,器械異用。辨其財用,則以布帛財貨所資者不同;辨其九榖,則以土之所生者或四種、五種,所宜各不同;辨其六畜,則以物之所產者或四擾、三擾,所性各不同故也。陳君舉曰:「周天下方七千里,大概與四夷、八蠻、七閩、九貉、五戎、六狄并言之,其實諸侯封守不如是之廣也。以《王制》攷之,西不盡流沙、南不盡衡山、東不盡東海,北不盡常山。凡四海之內,絕長補短,方三千里,是天子壤地之實。其間亦有戎狄錯居,如魯徐戎之類是也。」又荊楚之地在江漢之間,自楚以南悉為百越之地,而衡山在楚之極南,安在天子之封內耶?舉一隅則四海可知。王氏詳說曰:「《明堂位》言九夷、八蠻、五戎、六狄,與《職方》不同。以《爾雅》攷之」,《明堂位》為正。李巡注《爾雅》,以元黃、樂浪等為九種之夷,天芊、㕹首芊為八種之蠻,繞夷、戎史等為六種之戎,月支、穢貊等為五種之狄,是也。賈氏以「四夷」為四方之夷總名,以「九貉」為東方九夷,以「七閩」為南方八蠻,其說得矣。但此「五戎」當為六,「六狄」當為五。葉氏曰:「嘗疑召公在燕,太公在齊,唐叔在晉」,皆為邊遠,與戎狄鄰接,而江漢之間,封建所不至,則周之所自治者固甚狹,而《職方》所辨乃若是其詳,雖漢唐盛時不能,何也?豈姑著之圖籍而實未嘗統屬耶?周召之政,其必不然。夫辨之詳而責之略,治之狹而服之廣,非德有餘於天下,何以致之?

《懷方氏》「掌來遠方之民,致方貢,致遠物,而送逆之,達 之以節,治其委積、館舍、飲食。」

訂義陳及之曰:「鄭氏謂遠方之民,四夷之民也,諭德延譽以來之。若然,則是漢武使張騫輩說諭西域之比。當時設官之意,謂遠方之民,苟其歸附者,懷方氏為之,如大小行人之待諸侯也。成王時,越裳氏重九譯而至,非設官為之主,則言語不知其故,飲食不知其好,遠人失其所矣,豈所以來遠方之民乎?」王昭禹曰:「遠方之有貢,猶六服之貢世一見,各以其所貴寶為贄也。遠方有所獻之物,猶六服諸侯之獻國珍也。貢以致其臣子之禮,獻以達其享上之誠。四夷既不可責之以方貢,使為歲事之常;又不可責其所出珍異之物,以為己玩好之具,要在有以致之,使之自至而已。其來則逆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