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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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低回於大號,非所以則天地之道,副萬國之望。臣等敢以死請,輒敕有司,修治壇場,擇吉日受禪。命發璽綬。《令》曰:「冀三讓而不見聽,何汲汲於斯乎?」

甲子,魏王上《書》曰:「奉今月戊戌璽書,重被聖命。」

「伏聽冊告,肝膽戰悸,不知所措。天下神器,禪代重事,故堯將禪舜,納於大麓。舜之命禹,元圭告功,烈風不迷,九州攸平,詢事考言,然後乃命,而猶執謙讓,於德不嗣。況臣頑固,質非二聖,乃應天統,受終明詔,敢守微節,歸志箕山,不勝大願,謹拜表陳情。」 使并奉上璽綬。侍中劉廙等奏曰:「臣等聞聖帝不違時,明主不逆」 人。故《易》稱「通天下之志,斷天下之疑。」 伏惟陛下體有虞之上聖,承土德之行運,當亢陽明夷之會,應漢氏祚終之數,合契皇極,同符兩儀。是以聖瑞表徵,天下同應,曆運去就,深切著明。論之天命,無所與議,比之時宜,無所與爭。故受命之期,時清日晏,曜靈施光,休氣雲蒸。是乃天道悅懌,民心欣戴。而「仍見閉拒,於禮何居!且群生不可一日無主,神器不可以斯須無統,故臣有違君以成業,下有矯上以立事,臣等敢不重以死請!」 《王令》曰:「天下重器,王者正統,以聖德當之,猶有懼心,吾何人哉!且公卿未至乏主,斯豈小事!且宜以待固讓之後,乃當更議其可耳。」 丁卯,冊詔魏王曰:「天訖漢祚,辰象著明,朕祗天命,致位於王,仍陳曆數於詔冊,喻符運於翰墨。神器不可以辭拒,皇位不可以謙讓,稽於天命,至於再三。且四海不可一日曠主,萬機不可以斯須無統。故建大業者不拘小節,知天命者不繫細物。是以舜受大業之命,而無遜讓之辭。聖人達節,不亦遠乎!今使音奉皇帝璽綬,王其欽承,以答天下嚮應之望焉。」 相國華歆、太尉賈詡、御史大夫王朗及九卿上言曰:「臣等被召到,伏見太史丞許芝、左中郎將李伏所上圖讖符命,侍中劉廙等宣敘眾心,人靈同謀。又漢朝知陛下聖化通於神明,聖德參於虞夏,因瑞應之備至,聽曆數之所在,遂獻璽綬,固讓尊號,能言之倫,莫不抃舞。《河圖》《洛書》」 ,天命瑞應,人事協於天時,民言協於天敘。而陛下性秉勞謙,體尚克讓,明詔懇切,未肯聽許,臣妾小人,莫不伊邑。臣等聞自古及今,有天下者,不常在乎一姓。考以德勢,則盛衰在乎彊弱;論以終始,則廢興在乎期運。唐虞曆數,不在厥子,而在舜、禹。舜、禹雖懷克讓之意,迫群后執玉帛而朝之,兆民懷「欣戴而歸之,率土揚歌謠而詠之。」 故其守節之拘,不可得而常處;達節之權,不可得而久避。是以或遜位而不恡,或受禪而不辭。不恡者,未必厭皇寵,不辭者,未必渴帝祚,各迫天命,而不得以已。既禪之後,則唐氏之子為賓於有虞,虞氏之胄為客於夏代。然則禪代之義,非獨受之者實應天福,授之「者亦與有餘慶焉。」 漢自章和之後,世多變故,稍以陵遲。洎乎孝靈不恆其心,虐賢害仁,聚斂無度,政在嬖豎,視民如讎,遂令上天震怒,百姓從風如歸。當時則四海鼎沸,既沒則禍發宮庭,寵勢並竭,帝室遂卑。若在帝舜之末節,猶擇聖代而授之;荊人抱玉璞,猶思良工而刊之。況漢國既往,莫之能匡,推器移君,委之聖哲,固其宜也。漢朝委質既願,禪禮之速定也。天祚率土,必將有主,主率土者,非陛下其孰能任之?所謂論德無與為比,考功無推讓矣。天命不可久稽,民望不可久違。臣等慺慺,不勝大願,伏請陛下割撝謙之志,修受禪之禮,副人神之意,慰外內之願。《令》曰:「以德則孤不足,以時則外寇未滅。若以群賢之靈,得保首領,終君魏國,於孤足矣。若孤者,何足以辱四海!至乎天瑞人事,皆先王聖德遺慶,孤何有焉!是以未敢聞命。」 己巳,魏王上《書》曰:「臣聞舜有賓於四門之勳,乃受禪於陶唐;禹有存國七百之功,乃承祿於有虞。臣以蒙蔽,德非二聖,猥當天統,不敢聞命,敢屢抗疏,略陳私願」 ,庶章通紫庭,得全微節,情達宸極,永守本志。而音重復御命,申制詔臣,臣實戰惕,不發璽書,而音迫於嚴詔,不敢復命。願陛下馳傳騁驛,召音還臺,不勝至誠。謹使宗奉書相國歆、太尉詡、御史大夫朗及九卿奏曰:「臣等伏讀詔書,於悒益甚。臣等聞《易》稱『聖人奉天時』。《論語》云:『君子畏天命』。天命有去就」 ,然後帝者有禪代。是以唐之禪虞,命在爾躬;虞之順唐,謂之受終。堯知天命去己,故不得不禪舜;舜知曆數在躬,故不敢不受。不得不禪,奉天時也;不敢不受,畏天命也。漢朝雖承季末陵遲之餘,猶務奉天命以則堯之道,是以願禪帝位而歸二女。而陛下正於大魏受命之初,抑虞、夏之達節,尚延陵「之讓退,而所枉者大,所直者小,所詳者輕,所略者重。中人凡士,猶為陛下陋之。沒者有靈,則重華必忿憤於蒼梧之神墓,大禹必鬱悒於會稽之山陰,武王必不悅於商陵之元宮矣。是以臣等敢以死請。」 且漢政在閹,宦祿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