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90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兄言:「以年則北兄長,以位則北兄重。」 便欲送璽,會曹操斷道,「紹宗族累世受國重恩,而凶逆無道,乃至於此。」 輒勒兵馬與戰官渡,乘聖朝之威,得斬紹大將淳于瓊等八人首,遂大破潰。紹與子譚輕身迸走,凡斬首七萬餘級,輜重財物巨億。

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

《魏氏春秋》曰:公云:「當紹之強,孤猶不能自保,而況眾人乎?」

冀州諸郡多舉城邑降者。初,桓帝時,有黃星見於楚 宋之分。遼東殷馗善天文,言「後五十歲,當有真人起 於梁沛之間,其鋒不可當。」至是凡五十年,而公破紹, 天下莫敵矣。

六年夏四月,揚兵河上擊紹倉亭軍,破之。紹歸,復收 散卒,攻定諸叛郡縣。九月,公還許。紹之未破也,使劉 備略汝南,汝南賊共都等應之,遣蔡揚擊都,不利,為 都所破。公南征備,備聞公自行走奔劉表,都等皆散。 七年春正月,公軍譙。《令》曰:「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 舊土人民,死喪略盡,國中終日行,不見所識,使吾悽 愴傷懷。其舉義兵已來,將士絕無後者,求其親戚以 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以教之。為存者立廟, 使祀其先人。魂而有靈,吾百年之後何恨哉!」遂至浚 儀,治睢陽渠,遣使以太牢祀橋元。

《褒賞令載公祀文》曰:「故太尉橋公,誕敷明德,汎愛博容,國念明訓,士思令謨,靈幽體翳,邈哉晞矣,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頑鄙之姿,為大君子所納,增榮益觀,皆由獎助,猶仲尼稱不如顏淵,李生之厚嘆賈復,士死知己,懷此無忘,又承從容約誓之言,殂逝之後,路有經由,不以斗酒隻雞,過相沃酹,車過三步,腹痛」 勿怪。雖臨時戲笑之言,非至親之篤好,胡肯為此辭乎?匪謂靈忿,能貽己疾,懷舊惟顧,念之悽愴。奉命東征,屯次鄉里。北望貴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饗。

進軍官渡,紹自軍破後,發病歐血。夏五月死。小子尚 代譚,自號「車騎將軍」,屯黎陽。秋九月,公征之,連戰,譚、 尚數敗,退固守。

八年春三月,攻其郭。乃出戰擊,大破之,譚尚夜遁。夏 四月,進軍鄴。五月,還許,留賈信屯黎陽。己酉,令曰:「《司 馬法》,將軍死綏。」

《魏書》云:「綏,卻也。有前一尺,無卻一寸。」

故趙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將者,軍破於外而家 受罪於內也。自命將征行,但賞功而不罰罪,非國典 也。其令諸將出征,敗軍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

《魏書》載庚申令曰:「議者或以軍吏雖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國之選,所謂可與適道,未可與權。」 管仲曰:「使賢者食於能則上尊,鬥士食於功則卒輕於死。二者設於國則天下治。未聞無能之人,不鬥之士,並受祿賞,而可以立功興國者也。故明君不官無功之臣,不賞不戰之士,治平尚德行,有事賞功能。」 論者之言,一似《管窺》虎歟。

秋七月,令曰:「喪亂已來,十有五年,後生者不見仁義 禮讓之風,吾甚傷之。其令郡國各修文學,縣滿五百 戶置校官,選其鄉之俊造而教學之,庶幾先王之道 不廢,而有以益於天下。」八月,公征劉表,軍西平。公之 去鄴而南也,譚、尚爭冀州,譚為尚所敗,走保平原。尚 攻之急,譚遣辛毗乞降請救。諸將皆疑,荀攸勸公,許 之。

《魏書》曰:公云:「我攻呂布,表不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紹,此自守之賊也。宜為後圖。譚尚狡猾,當乘其亂,縱譚挾詐,不終束手。使我破尚,偏收其地,利自多矣。」 乃許之。

公乃引軍還。冬十月,到黎陽,為子整與譚結婚。

臣松之案:紹死至此,過周五月耳。譚雖出後,其伯不為紹服三年,而於再期之內以行吉禮,悖矣。魏武或以權宜與之約言,今云「結婚」 ,未必便以此年成禮。

「尚聞公北」,乃釋平原還鄴。東平呂曠、呂詳叛尚,屯陽 平,率其眾降,封為列侯。

《魏書》曰:譚之圍解,陰以將軍印綬假曠。曠受印送之。公曰:「我固知譚之有小計也,欲使我攻尚,得以其間略民聚眾。比尚之破,可得自強以乘我弊也。尚破我盛,何弊之乘乎?」

九年春正月,濟河,遏淇水入白溝,以通糧道。二月,尚 復攻譚,留蘇由、審配守鄴。公進軍到洹水,由降。既至, 攻鄴,為土山地道。武安長尹楷屯毛城,通上黨糧道。 夏四月,留曹洪攻鄴。公自將擊楷,破之而還。尚將沮 鵠守邯鄲。

沮音菹,河朔閒今猶有此姓。鵠,沮授子也。

又擊拔之。易陽令韓範涉長梁岐,舉縣降,賜爵關內 侯。五月,毀土山地道,作圍塹,決漳水灌城,城中餓死 者過半。秋七月,尚還救鄴。諸將皆以為此歸師,人自 為戰,不如避之。公曰:「尚從大道來,當避之;若循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