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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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縣長吏,開芍陂屯田。十二月,軍還譙。

十五年春,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 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 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 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 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 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乎?又得 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 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冬,作《銅爵臺》

《魏武故事》載公十二月己亥,令曰:「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巖穴知名之士,恐為海內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侍,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自圖之,從此卻」 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以四時歸鄉里,於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後徵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 ,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難,興舉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兵多意盛,與彊敵爭,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戰數千,後還到揚州,更募亦復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領兗州,破降黃巾三十萬眾。又袁術僭號於九江,下皆稱臣,名門曰「建號門」 ,衣被皆為天子之制。兩婦預爭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勸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禽其四將,獲其人眾,遂使術窮亡解沮,發病而死。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彊盛,孤自度勢實不敵之,但計投死為國,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藏姦心,乍前乍卻,以觀世「事,據有荊州,孤復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 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或者人見孤彊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齊桓晉文,所以垂稱至今日者,以其兵勢廣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 周之德可謂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樂毅走趙,趙王欲與之圖燕,樂毅伏而垂泣,對曰:「臣事昭王,猶事大王,臣。若獲戾,放在他國,沒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隸,況燕後嗣乎!」 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於秦三世矣。今」 臣將兵三十餘萬,其勢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讀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當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植兄弟,過於三世矣。孤非徒對諸君說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顧我萬年之後,汝曹皆當出」 嫁,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敘心腹者,見周公有《金縢》之書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歸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已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 前朝恩封三子為侯,固辭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復以為榮,欲以為外援,為萬安計。孤聞介推之避晉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嘆,有以自省也。奉國威靈,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彊,處小而禽大,意之所圖,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濟?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何德堪之?江湖未靜,不可讓位,至於邑土,可得而辭。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縣,戶二萬,但食武平萬戶,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

十六年春正月。

《魏書》曰:「庚辰,天子報減戶五千,分所讓三縣萬五千,封三子植為平原侯,據為范陽侯,豹為饒陽侯,食邑各五千戶。」

天子命公「世子丕為五官中郎將」,置官屬為丞相副。 太原商曜等以大陵叛,遣夏侯淵、徐晃圍破之。張魯 據漢中,三月,遣鍾繇討之。公使淵等出河東,與繇會。 是時關中諸將疑繇欲自襲馬超,遂與韓遂、楊秋、李 成宜等叛,遣曹仁討之,超等屯潼關。公敕諸將:「關 西兵精悍,堅壁勿與戰。」秋,七月,公西征。

《魏書》曰:議者多言關西兵強,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公謂諸將曰:「戰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得以刺,諸君但觀之耳。」

與超等夾關而軍,公急持之,而潛遣徐晃、朱靈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