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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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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蒲阪津,據河西為營。公自潼關北渡,未濟,超赴船 急戰,校尉丁斐因放牛馬以餌賊,賊亂取牛馬,公乃 得渡。

《曹瞞傳》曰:公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床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騎追射之,矢下如雨。諸將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

循河為甬道而南,賊退拒渭口。公乃多設疑兵,潛以 舟載兵入渭,為浮橋,夜分兵結營於渭南。賊夜攻營, 伏兵擊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請和,公 不許。九月,進軍渡渭。

《曹瞞傳》曰:時公軍每渡渭,輒為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婁子伯說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 公從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盡得渡渭。或疑於時九月水未應凍。臣松之按《魏書》,公軍八月至潼關,閏月北渡河,則其年閏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耶。

超等數挑戰,又不許,固請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賈詡 計,偽許之。韓遂請與公相見,公與遂父同歲孝廉,又 與遂同時儕輩,於是交馬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說京 都舊故,拊手歡笑。既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所 言也。」超等疑之。

《魏書》曰:公後日復與遂等會,語諸將曰:「公與寇交,語不宜輕脫,可為木行馬,以為防遏。」 公然之。賊將見公,悉於馬上拜,兩軍觀者前後重沓。公笑謂賊曰:「汝欲觀曹公耶?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 賊前後大觀。又列鐵騎五千,為十重陣,精光曜日,賊益震懼。

他日,公又與遂書,多所點竄,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 遂。公乃與克日會戰。先以輕兵挑之,戰良久,乃縱虎 騎夾擊,大破之,斬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涼州,楊秋 奔安定,關中平。諸將或問公曰:「初賊守潼關,渭北道 缺,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守潼關,引日而後北渡,何 也?」公曰:「賊守潼關,若吾入河東,賊必引守諸津,則西 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關。賊悉眾南守,西河之備 虛,故二將得擅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賊不能與吾 爭西河者,以有二將之軍也。」連車樹柵,為甬道而南。

臣松之案:漢高祖二年,與楚戰滎陽、京、索之間,築甬道屬河,以取敖倉粟。應劭曰:「恐敵鈔輜重,故築垣牆如街巷也。」 今魏武不築垣牆,但連車樹柵,以扞兩面。

「既為不可勝,且以示弱。渡渭為堅壘,寇至不出,所以 驕之也。故賊不為營壘而求割地。吾順言許之,所以 從其意,使自安而不為備。因畜士卒之力,一旦擊之, 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始,賊每 一部到,公輒有喜色。賊破之後,諸將問其故,公答曰: 「關中長遠,若賊各依險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 今皆來集,其眾雖多,莫相歸服。軍無適主,一舉可滅, 為功差易。吾是以喜。」冬,十月,軍自長安北征楊秋,圍 安定。秋降,復其爵位,使留撫其民人。

《魏略》曰:「楊秋,黃初中遷討寇將軍,位特進,封臨涇侯,以壽終。」

十二月,自安定還,留夏侯淵屯長安。

十七年春正月,公還鄴。天子命公贊拜不名,入朝不 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馬超餘眾梁興等屯藍田, 使夏侯淵擊平之。割河內之蕩陰、朝歌、林慮,東郡之 衛國、頓丘、東武陽、發干,鉅鹿之廮陶、曲周、南和,廣平 之任城、趙之襄國、邯鄲、易陽以益魏郡。冬十月,公征 孫權。

十八年春正月,進軍濡須口,攻破權《江西營》,獲權都 督公孫陽,乃引軍還。詔書「并十四州,復為九州。」夏四 月,至鄴。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郄慮持節策命 公為魏公。

《續漢書》曰:慮字鴻豫,山陽高平人。少受業於鄭元,建安初為侍中。虞溥《江表傳》曰:獻帝常特見慮及少府孔融,問融曰:「鴻豫何所優長?」 融曰:「可與適道,未可與權。」 慮舉笏曰:「融昔宰北海,政散民流,其權安在也?」 遂與融互相長短,以致不睦。公以書和解之。慮從光祿勳遷為大夫。

曰:「朕以不德,少遭愍凶,越在西土,遷於唐、衛。當此之 時,若綴旒然。」

《公羊傳》曰:「君若贅旒然。」 贅猶綴也。何休云:「旒,旂旒也。」 以旒譬者,言為下所執持東西也。

宗廟乏祀,社稷無位,群凶覬覦,分裂諸夏,率土之民, 朕無獲焉。即我高祖之命,將墜於地。朕用夙興假寐, 震悼於厥心,曰:「惟祖惟父,股肱先正。」

《文侯之命》曰:「亦惟先正。」 鄭元云:「先正,先臣,謂公卿大夫也。」

「其孰能恤朕躬?乃誘天衷,誕育丞相,保乂我皇家,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