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2 (1700-1725).djvu/139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亦必有在矣。陛下試反而思之,其躬行之未篤歟?其 昔者奢侈之弊因循而未革歟?亦教之未至而制之 不嚴歟?所求於士者止以語言而不以德歟?所取於 臣者以利歟?不然,何風俗之難回也?陛下有聖人之 才,有「崇高富貴之勢,嚬呻俛仰,鎮撫四海之外,惟無 為而已,為之無不可至也。」臣觀四方之學,其言語態 度,長短巧拙,必問京師如何不同,則以為鄙焉;凡京 師之物,其衣服器用,淺深闊狹,必問宮中如何不同, 則以為野焉。以此知以質厚示之,則無不從而質厚 也。異時皇族未嘗知經術也,及陛下以經「術造之,而 莫不欲為經術。異時士人未嘗知法律也,及陛下以 法令進之,而無不言法令。以此知能,以德禮示之,則 無不從而為德禮也。」夫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所謂質 厚也;德禮也,皆其所固有者也。因性之所固有而順 導之,蓋無難焉,在陛下加之意而已。「君子之德風,小 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此無足疑也。小人以疏遠, 妄及陛下之家事;以卑賤冒言,妄及百官之嗜好;以 聖學之廣淵,而道尋常之務;以聖學之日新,而言已 陳之跡,雖臣亦自知其疏闊也。考之於古,竊以為庶 幾焉。唯陛下念之。

《風俗論》
明·丘起鳳

風俗之醇澆,必有人焉移易其間,非偶然也。我洛為 周南首善之地,更召畢君陳相繼保釐,化行俗美,豈 顧問哉?迨蘇季子本《鬼谷》揣摩之學,歷說六國,取客 卿於脣吻,人心為之馳驟,而先王禮樂教化之風幾 於湮矣。漢興,吳公治郡,最奏治平。自後循良接跡,善 政薰陶之下,民俗為之丕變。故兩漢之俗最為近古, 「亦風行草偃」之勢然也。下及西晉,王夷甫輩以清談 倡,石季倫輩以富厚侈,世道喪而國運隨之。五季之 亂,夫亦有所馴致耳。元魏自平城遷洛,雖曰一時令 主,但以太后崇尚浮屠,相煽成風,至琢佛像于龍門 巖,有若鱗次,風斯下矣。自隋洎唐,五方雜亂,風俗鮮 純,江河愈下,尚何足深論乎!有宋名賢輩出,且寓跡 其間者,如文、如范、如邵、如司馬諸公,皆間世豪傑,觀 耆英、崇雅等會,其培植幹挽,得力居多,宜其時綽有 古風也。迨其後又晦明否塞之一會矣。明太祖極力 澄清,漸以禮教,渾沌干焉重闢。無論成、弘以上也,即 神宗初年,民有淳龐之致,士無彫琢之風,有無可以 相卹,權勢恥其薰灼,《大雅》之遺,什存八九。迄至今日, 寖失其舊矣。姻眷饋遺,宴會之際,競為靡麗,使中產 之家,四顧徘徊而不克舉,長此安底耶?更可嗤者,喪 家全不考據典禮,縷花繪綵,極變窮工。且藻飾涼傘 等事,火炮狼煙,灼目震耳,不幾怛化者乎?狂瀾之倒, 漸不可支。語云:「回瀾者必清其源,挽俗者必正其本, 有風」教之責者,尚共冥心于斯。

風俗部紀事

《韓子·內儲說篇》:江乞為魏王使荊,謂荊王曰:「臣入王 之境內,聞王之國俗曰:『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 惡』。誠有之乎?」王曰:「有之。」「然則若白公之亂,得無危乎? 誠得如此,臣免死罪矣。」

《後漢書馬廖傳》:廖代趙熹為衛尉,肅宗甚尊重之。時 皇太后躬履節儉,事從簡約,廖慮美業難終,上疏長 樂宮以勸成德政曰:「臣案前世詔令,以百姓不足,起 於世尚奢靡,故元帝罷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樂 府。然而侈費不息,至於衰亂者,百姓從行不從言也。 夫改政移風,必有其本。《傳》曰:『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 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長安語曰:「城中好高髻, 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且半額;城中好大袖, 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戲,有切事寔!前下制度未幾,後 稍不行。雖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師。今陛下躬服 厚繒,斥去華飾,素簡所安,發自聖性。此誠上合天心, 下順民望,浩大之福,莫尚於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 猶宜加以勉勖,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終。《易》曰: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誠令斯事一竟,則四海誦德,聲 薰天地,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況于行仁心乎!況於 行令乎!願置章坐側,以當瞽人夜誦之音。太后深納 之。

《晉書傅咸傳》:咸為車騎司馬,咸以世俗奢侈,上書曰: 「臣以為穀帛難生,而用之不節,無緣不匱。故先王之 化天下,食肉衣帛,皆有其制。竊謂奢侈之費,甚於天 災。古者堯有茅茨,今之百姓競豐其屋。古者臣無玉 食,今之賈豎皆厭粱肉。古者后妃,乃有殊飾,今之婢 妾,被服綾羅。古者大夫,乃不徒行,今之賤隸,乘輕驅」 肥。古者人稠地狹,而有儲蓄,由于節也。今者土廣人 稀,而患不足,由于奢也。欲時之儉,當詰其奢。奢不見 詰,轉相高尚。昔毛玠為吏部尚書,時無敢好衣美食 者。魏武帝嘆曰:「孤之法不如毛尚書令。」使諸部用心, 各如毛玠。風俗之移,在不難矣。

《溫嶠傳》:「嶠為太子中庶子,在東宮,深見寵遇,數陳規 諷。時太子起西池樓觀,頗為勞費,嶠上疏以為朝廷 草創,巨寇未滅,宜應儉以率下,務農重兵。太子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