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5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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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復有四妃,非是,乃置惠麗華三妃、六儀、四美人、七 才人,而尚宮、尚儀、尚服各二,參合前號,大抵踵《周官》 相損益云,然則尚矣。禮本夫婦,《詩》始后妃,治亂因之, 興亡係焉。盛德之君,帷薄嚴奧,裡謁不於朝,外言 不內諸閫,《關雎》之風行,彤史之化修,故淑範懿行,更 為內助。若夫艷嬖之興,常在中主,第裯既交,則情與 愛遷,顏辭媚熟,則事為私奪。乘易昏之明,牽不斷之 柔,險言似忠,故受而不詰。醜行已效,反狃而為好。左 右附之,憸壬惎之狡謀鉗其悟,先哀誓楗於寵初天 下之事已去,而恬不自覺,此武韋所以遂篡弒而喪 王室也。至於楊氏未死,元亂厥謀;張后制中,肅幾斂 衽。吁,可嘆哉!中葉以降,時多故矣。外有攻討之勤,內 寡嬿溺之私,群閹朋進,外戚勢分;后妃無大善惡,取 充職位而已。故列著於篇。

《伐國論》
李德裕

自古得伐國之女以為后妃,未嘗不致危亡之患者, 何也?亡國之餘,焉能無怨氣?其立基創業之祖宗,必 皆一時之英傑,其社稷山川之鬼神,常為一國之所 奉,受其血食,忿其滅亡,故能為厲矣。必生分美之色, 蠱惑當世之君,使其骨肉相殘,以壞於內,君臣相疑, 以敗於外。危亡之兆,鮮不由此。《史蘇》所謂「必有女戎」、 妺喜、妲己、褒姒是也。史蘇所謂詳矣,今不復論。是以 晉獻得驪戎佚女,太子有《雉經》之酷,禍及三世。苻堅 納慕容姊弟,秦宮有《鳳兮》之謠,敗於五將。梁武取東 昏所幸,幾至危國;隋文嬖陳主之妹,終於殞身。此其 禍敗之著明者矣。又夏姬入荊,子反疲於奔命;吳嬪 至晉,世祖怠於為政。所以王珪睹廬江美人,正言納 說,如王珪者,可謂識微之士,明於禍福矣。

《論別宅婦女入宮表》
張廷珪

臣廷珪言:「昨奉進止,別宅婦女,皆遣入宮。敕至黃門, 臣已執奏,停寢數日,宰相重宣,陛下以人廢言,未蒙 允納,密旨增峻,制獄益嚴,事相牽連,重有追掩。竊聞 輿議,足以傷心。或母子生離,或男女永隔,冤酷之至, 有甚於死。方春德澤,萬物昭蘇,豈獨斯人,不霑雨露? 一傷和氣,恐阻聖恩。況所進宮人,皆非婉麗,陛下容」 易將入,下人迫脅而行。不作無益害有益,臣必知其 然矣。又陛下至明之君,當比德於上皇,豈效跡於中 古?況春秋鼎盛,慶祚無窮,樹德將逮於千年,臣尚謂 少;行事儻乖於一物,臣竊有疑。且臣位在黃門,年高 白首,常恐寵祿過厚,顛墜微躬,何所覬覦,輒有干議? 伏以遭逢昌運,沐浴湛恩,如不披心竭誠,無乃希旨 苟免。六合雖廣,取容何地。不勝愚懇之至,謹重昧死 奏聞。伏望曲留天鑒,少垂矜采。

《第二表》
前人

臣廷珪言:「檢貞觀、永徽故事,婦人犯私,並無入宮之 例。準天授二年有敕,京師神都犯姦,先決杖六十,配 入掖庭。至《太極修格》,已從除削,唯決六十,仍依法科 罪。」今不依貞觀、永徽典故,又捨太極憲章,而依《天授》 之法,臣愚竊謂未便。且法令者,與天下共之者也。君 不可失之於上,臣不可違之於下。如或失之於上,則 無以御下矣;如或違之於下,則無以事上矣。所以古 之聖人,垂範作式,縣諸象魏,銘於景鍾,昭示萬方,期 於畫一。由是法有定禁,時無濫刑,化致雝和,俗登仁 壽,鸞鳳巢閣,麒麟在郊,膏露浮甘,卿雲布彩。方今聖 道包於天地,仁恩洽於品物,明無不燭,聰無不聽,時 康俗泰,遠肅邇安。豈可昇平之朝,而「行末令之罰。臣 之愚鄙,伏深疑懼,無任懇迫之極,謹昧死重連正敕 奏聞,特乞天恩,曲垂矜鑒。得令別宅婦女,各準法處 分,率土蒼生幸甚。如允臣所請,仍望便停,令敕內宣 降進止。」

《梁家人傳敘》
五代史

嗚呼!梁之惡極矣!自其起盜賊,至於亡唐,其遺毒流 於天下,天下豪傑,四面並起,孰不欲戡刃於其胸,然 卒不能少挫其鋒以得志。梁之無敵於天下,可謂虎 狼之彊矣。及其敗也,困於一二女子之娛,至於洞胸 流腸,刲若羊豕,禍生父子之間,乃知女色之能敗人 矣。「自古女禍大者亡天下,其次亡家,其次亡身。身苟」 免矣,猶及其子孫。雖遲速不同,未有無禍者也。然原 其本,未始不起於忽微。《易坤》之初六曰:「履霜堅冰至。」 《家人》之初九曰:「閑有家,悔亡。」其言至矣,可不戒哉!梁 之家事,《詩》所謂不可道者也。至於唐、晉以後,親疏嫡 庶亂矣,作《家人傳》。

《后妃傳敘》
宋·史

「周人尊祖」之詩曰:「厥初生民,時維姜嫄。」蓋推本后稷 之所自出,以為王跡之所由基也。宋之興,雖由先世 積累,然至宣祖,功業始大。昭憲杜后實生太祖、太宗 內助之賢,母範之正,蓋有以開宋世之基業者焉。觀 其訓,太祖以《無逸》治天下,至於豫定太宗神器之傳, 為宗社慮,蓋益遠矣。厥後慈聖光獻曹后,擁佑兩朝; 宣仁聖烈,高后垂簾聽政,而有元祐之治。南渡而後, 若高宗之以母道事隆祐、孝宗,奉明慈怡愉之樂,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