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明外史張銳傳》:「經從帝南巡,先至揚州,奪民居壯 麗者,改為提督府,密偵諸寡婦處女在所,夜半詐言 駕至,令通衢燃炬。經遍入所偵家,略諸婦女以出,納 府中,號哭震遠近。尋分送院寺,許以金贖貧者,或忿 恚自經。」
蘇進
按《明外史張銳傳》:「進侍帝於豹房,最為親䁥,旦夕不 離左右,首導帝巡幸。帝南征還,寢疾豹房,惟進及陳 敬二人侍,語之曰:『朕病不可為矣。爾等與張銳可召 司禮監,以朕意達皇太后。天下事重,其與輔臣議處 之。前此事由朕自誤,非若曹所能預也。世宗立,用御 史王鈞、蕭淮等言,張忠于經蘇,進發孝陵衛充軍,張』」 雄、張銳等下都察院鞫治。悉革其弟姪爵廕,海內快 焉。他若劉祥、廖堂、王堂、史宣、杜甫者,皆於武宗時奉 使貪橫,所至為民害者也。
劉允
按《明外史宦官傳》:「允者,武宗朝司設太監也。正德十 年,奉敕往烏思藏,迎番僧號活佛者,賜法王金印,以 珠琲為旛,蓋黃金為器皿,所齎珠寶金幣以百餘萬 計,內府積貯為空,廷臣交諫,不聽。舟至臨清,運艘為 之阻截,比入峽。」連屬二百餘里,住成都。歲餘,治 入番供具,又以數十萬計,公私匱竭。既至,其僧懼中 國誘誅,不敢出。允怒,欲脅之,為番人所襲,盡亡其寶 賂器甲,將校死者二人,士卒數百人,傷者半之。允得 良馬,走免。及歸,武宗已崩,允遂獲罪。
張永
按《明外史宦官傳》:「永,保定新城人。武宗初總神機營, 與劉瑾為黨,居八虎之一。既見瑾行事,遂惡之。為人 多智,頗好附正人。正德五年三月,瑾言於帝,將黜永 居南京。永覺之,直趨帝前,訴瑾陷己。帝召瑾質之,語 相橕,永拳毆瑾,帝令谷大用等寘酒為解,由是與瑾 不合。安化王寘鐇反,帝令永及右都御史楊一清往」 討。臨發,帝戎服幸東華門送永,命兵部給金關防、金 瓜鋼斧以行,寵遇甚盛。瑾益心忌。而帝方嚮永,無以 間也。及師出寘,鐇已擒永遂率五百騎撫定餘黨。還 次靈州,與一清言,欲奏瑾不法事。一清曰:「彼在帝左 右,公言能保必入乎?不如以智圖之。」因為畫誅瑾策, 語詳《一清傳》。永大喜曰:「善。」及馳還,遂奏誅瑾。於是英 國公張懋、兵部尚書王敞等奏:「永輯寧中外,兩建奇 勳,宜錫封爵。」遂封永兄富為泰安伯,弟容為安定伯, 天下皆頌永功。涿州男子王《豸涅》刺龍形及人「王」字 於足,永以為妖,禽之。兵部尚書何鑑請加恩永。帝下 廷臣議。永欲身自為侯,引劉馬兒、鄭三保故事以風 廷臣。劉馬兒者,劉永誠,鄭三保者,鄭和也。閣臣辯二 人非身受,永意沮,乃佯辭免恩澤。吏部尚書楊一清 因言宜聽永讓,以成其賢。會永同類方忌之,事竟已。 久之,庫官吳紀盜庫金七千,為御用監丘聚所發。紀 言受永指,永坐閒住。九年,北寇大入塞,命永督宣府、 大同、延綏軍禦之,寇退乃還。寧王宸濠反,都御史王 守仁既禽之矣。帝聽張忠等言南征,命永率邊兵二 千人先行。守仁檻車送宸濠。永以帝意遮守仁,欲縱 宸濠歸鄱陽湖。俟帝至與戰,守仁執不可。至杭州詣 永,永拒不見。守仁叱門者徑入,大呼曰:「我王守仁也, 來與公議國家事,何拒我?」永見守仁,忠憤慷慨為氣 懾。守仁因極言江右荼毒已甚,王師至,亂「將不測。」永 大悟,乃曰:「永以群小在側,欲保護聖躬,故來耳,非欲 攘功也。雖然,公所檻與俱來者,宜歸我。」守仁曰:「吾何 用此!」即以宸濠付永,而與永偕還江西。時張忠等已 從大江趨南昌,辱知府伍文定。方窮治逆黨,見永及 守仁至,大沮。永留數旬,促忠同歸,械宸濠獻於南京。 是時微永,江西幾再亂。忠等屢譖守仁,賴永營救始 解。武宗崩,永提督九門,防奸制變,著《輯寧勞》。世宗立, 御史蕭淮等奏:「谷大用、丘聚輩蠱惑先帝,黨惡為奸。」 并及永,永復閒住。未幾,淮復劾永前在江西,擅權納 賄,故縱逆黨,輒以私忿械繫無辜。今雖多辨釋,而瘐 死含冤者,尚不可數計。宜寘法典,以謝天下。乃降永 奉御司香孝陵。嘉靖八年,大學士楊一清、張璁等奏 言:「永定寘鐇誅劉瑾,扈武宗南征,使江彬不敢萌異 志,功大不可泯。」帝乃起永掌御用監,提督團營,兼神 機營操練。未幾,卒。當世宗朝,張佐、鮑忠、麥福、黃錦皆 由興邸舊人入掌司禮,或督東廠,並歷二三十年,無 大過惡。故宦官之禍,獨嘉靖一朝少殺云。
李芳
按《明外史宦官傳》:「芳,穆宗朝內官監太監也。帝初立, 芳以能持正見信任。初,世宗時,匠役徐杲以營造,躐 官工部尚書,修蘆溝橋,所侵盜萬計。隆慶元年二月, 芳劾之,時杲已削官,乃下獄遣戍。杲屬冒太僕少卿 者一人,苑馬卿二人,布政司參議二人,郎中一人,員 外郎三人,鴻臚丞、光祿署正等銜以百數。芳悉奏請」 裁汰,冗冒為清。而是時司禮諸閹有滕祥、孟沖、陳洪 者,方有寵,爭傾國帑,飾奇技淫巧,以悅帝意。作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