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震授考掠,誓死不言,故逸得免。
《朱震傳》:震字伯厚,初為州從事,奏濟陰太守單匡臧 罪,并連匡兄中常侍車騎將軍超。桓帝收匡下廷尉, 以譴超,超詣獄謝。三府諺曰:「車如雞栖馬如狗,疾惡 如風朱伯厚。」
《劉瑜傳》:「瑜誅後,宦官悉焚其上書,以為訛言。」
《傅燮傳》:「燮為護軍司馬,與左中郎皇甫嵩俱討賊張 角。燮素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聞天下之禍,不由 於外,皆興於內。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後用十 六相,明惡人不去,則善人無由進也。今張角起於趙 魏,黃巾亂於六州,此皆釁發蕭牆,而禍延四海者也。 臣受戎任,奉辭伐罪,始到潁川,戰無不剋,黃中雖盛」, 不足為廟堂憂也。臣之所懼,在於治水不自其源,末 流彌增其廣耳。陛下仁德寬容,多所不忍,故閹豎弄 權,忠臣不進,誠使張角梟夷,黃巾變服,臣之所憂,甫 益深耳。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亦猶冰炭不可 同器。彼知正人之功顯,而危亡之兆見,皆將巧辭飾 說,共長虛偽。夫孝子疑於屢至,市虎「成於三夫。若不 詳察真偽,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 四罪之舉,速行讒佞放殛之誅,則善人思進,奸凶自 息。臣聞忠臣之事君,猶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 得不盡其情。使臣身被鈇鉞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國 之福也。」書奏,宦者趙忠見而忿惡。及破張角,燮功多 當封。忠訴譖之。靈帝猶識燮言,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以為安定都尉。頃之,趙忠為車騎將軍,詔忠論討黃 巾之功。執金吾甄舉等謂忠曰:「傅南容前在東軍,有 功不侯,故天下失望。今將軍親當重任,宜進賢理屈, 以副眾心。」忠納其言,遣弟城門校尉延致殷勤。延謂 燮曰:「南容少答我常侍,萬戶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 之曰:「遇與不遇,命也;有功不論,時也。傅燮豈求私賞 哉!」忠愈懷恨,然憚其名,不敢害,權貴亦多疾之,是以 不得留。出為漢陽太守。
《劉陶傳》:「陶拜諫議大夫,是時,天下日危,寇賊方熾,陶 憂致崩亂,復上疏大較,言天下大亂,皆由宦官。宦官 事急,共讒陶曰:前張角事發,詔書示以威恩,自此以 來,各各改悔。今者四方安靜,而陶疾害聖政,專言妖 孽,州郡不上,陶何緣知?疑陶與賊通情。於是收陶下 黃門北寺獄,掠按日急。陶自知必死,對使者曰:『朝廷 前封臣云何,今反受邪讒,恨不與伊呂同儔,而以三 仁為輩』。」遂閉氣而死。
《劉淑傳》:「淑遷侍中虎賁中郎將,上疏以為宜罷宦官, 辭甚切直。帝雖不能用,亦不罪焉。」
《杜密傳》:「密遷太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為令長, 有奸惡者,輒捕案之。」
《劉祐傳》:「祐遷河東太守,時屬縣令長,率多中官子弟, 百姓患之。祐到,黜其權強,平理冤結,政為三河表轉 大司農。時中常侍蘇康、管霸用事於內,遂固天下,良 田美業,山林湖澤,民庶窮困,州郡累氣。祐移書所在, 依科品沒入之。桓帝大怒,論祐輸左校。後得赦。」出 《魏朗傳》。「朗遷彭城令。時中官子弟為相國,多行非法, 朗」與更相章奏,幸臣忿疾,欲中之。會九真賊起,乃共 薦朗為九真都尉。到官,獎厲吏兵,討破群賊,斬首二 千級。桓帝美其功,徵拜議郎。
《蔡衍傳》:「衍遷冀州刺史,中常侍具瑗託其弟恭舉茂 才,衍不受,乃收齎書者案之。又劾奏河間相曹鼎臧 罪千萬。鼎者,中常侍騰之弟也。騰使大將軍梁冀為 書請之,衍不答,鼎竟坐輸作左校。乃徵衍拜議朗符 節令。梁冀聞衍賢,請欲相見,衍辭疾不往,冀恨之。時 南陽太守成璡等以收糾宦官考廷尉,衍與議郎劉」 瑜表救之言甚切厲坐免官。
《岑晊傳》:「太守弘農成璡下車,欲振威嚴,聞晊高名,請 為功曹。又以張牧為中賊曹吏。璡委心晊牧,褒善糾 違,肅清朝府。宛有富賈張汎者,桓帝美人之外親,善 巧雕鏤玩好之物,頗以賂遺中官,以此並得顯位。恃 其伎巧,用勢縱橫。晊與牧勸璡收捕汎等。既而遇赦, 晊竟誅之,并收其宗族賓客,殺二百餘人。後乃奏聞」, 於是中常侍侯覽使汎妻上書訟其冤。帝大震怒,徵 璡下獄死。晊與牧遁逃,亡匿齊、魯之間。
《陳翔傳》:「翔遷揚州刺史,舉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 官吳郡太守徐參,在職貪穢,並徵詣廷尉。參,中常侍 璜之弟也,由是威名大振。」
《范康傳》:「康遷太山太守,是時山陽張儉殺常侍侯覽 母,案其宗黨賓客,或有迸匿太山界者。康既常疾閹 官,因此皆窮相收掩,毋得遺脫。覽大怨之,誣康與兗 州刺史第五種及都尉壼嘉詐上賊降,徵康詣廷尉, 減死罪一等,徙日南。」
《何顒傳》:「顒以與蕃膺善,遂為宦官所陷,乃變姓名,亡 匿汝南間。」
《張奐傳》:「奐為護匈奴中郎將,三州清定,論功當封,奐 不事宦官,故賞遂不行,唯賜錢二十萬,除家一人為 郎,並辭不受,而願徙屬弘農華陰舊制,邊人不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