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57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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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

後漢承舊制,皇子封王,與列侯俱置國官,各受茅土, 以立社稷。

按《後漢書百官志》:「皇子封王,其郡為國,每置傅一人, 相一人,皆二千石。」本注曰:「傅,主導王以善禮,如師不 臣也。相如太守,有長史如郡丞。」漢初立諸王,因項羽 所立諸王之制,地既廣大,且至千里。又其官職,傅為 太傅,相為丞相。又有御史大夫及諸卿,皆秩二千石。 百官皆如朝廷,國家惟為置丞相,其御史大夫以下, 皆自置之。

《胡廣》曰:「後漢妾數無限,別乃制設正適曰妃取小夫人不得過四十人。」

至景帝時,吳楚七國恃其國大,遂以作亂,幾危漢室。 及其誅滅,景帝懲之,遂令諸王不得治民,令內史主 治民,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 官。武帝改漢「內史中尉」、「郎中令」之名。

《前書》曰:「改漢內史為京兆尹,中尉為執金吾,郎中令為光祿勳。」

而王國如故,員職皆朝廷為署,不得自置。至漢成帝, 省內史「治民」,更令相治民。

《漢舊儀》曰:「大司空何武奏罷內史相如太守,中尉如都尉參職。」是後中尉爭權,與王相奏,常不和也。

太傅但曰「傅。」

劉昭曰:觀夫高祖之創業也,豈直鴻勳碩德,大庇群生,蕩其毒虐,厝之和泰而已哉!至於謀深慮久,封建子弟,蕃維盤固,規謀弘遠,及於三趙不終,燕靈夭絕,齊代淮楚,皆為外重,故宋昌曰:「外畏齊、楚、淮南」,斯非效與,事過則弊,孰或通之?全國之難,誠固財物之富,作衛之益,亦既得之於前矣。故賜以几杖,用息姦謀,嗣隕,局下怨生。有以逮連師搆亂,兵交梁闕,禦侮摧寇,肇自密戚。景帝遂削蕃國之權,刻骨肉之援,封為君而不聽治其民,置為主而稍賤其臣,矯枉過甚,遂臻於此。呂、霍之危朝,后族愈貴於來寵;吳、楚之叛奔,侯王恆借以受誚。故賈誼欲「眾建以少其力,列虛」以侯其生,此乃達觀深識,監於親陪之要者也。冢嗣必傳萬里之地,分支欲使動搖不得,於經維遠算,且已礙矣。復哀、平之際,劉氏遍於四海,宗正著錄,遂以萬數。及乎後漢,彌循前跡,光武十子,並列畿外近郡,孝明八國,不能開庇遠民。國近則不可以大,不大則不足為強,此所以本枝之援,終以少固。若使漢分兩越,置二三親國,剖吳、楚樹,數四列蕃,割遼海而分皇枝,開隴蜀而王子弟。使主尊顯,依漢初之貴;民無定限,許滋養之富。若有昏虐之嗣,可得廢而不得削,必傳劉氏。民信所奉,發其侵伐兼并之釁,峻其他族篡殺之科,制其入貢輕重之法,疏其來朝往復之數。君君臣臣,永許百世之期;一國之民,長無遷動之志。四方得志,聽離官列封,懷賢抱智,隨所適樂土,彊弱相侔,遠近相推,舉其大歸,略其小滯,與其畫一,班之海內,天子之朝,自非異姓僭奪,不得興勤王之師;諸蕃國自非雜互篡主,不降討伐之詔。犬牙相經,共為嚴國,雖王莽善盜,將何因而敢竊?曹操雄勇,亦安能以得士?斯無俟極聖。然克行明賢,粗識亦足立。「故父子,首足也,昆弟,四肢也。當使筋骨髓血,動靜足以相勝;長短大小,幹用足以相衛。豈有割脛致腹,取骨肉以增頭;划背露骨,剝膏腴以裨頷?而謂顱顙魁岸,可得比壽松、晉,喉咽擁腫,必能長生久視哉?」漢氏得之微,猶能四百載;魏人失之甚,不滿數十年。爰自晉世,矯枉太過,入列皇朝,非簡賢之授,唯親是貴,無愚智之辨。不能勝衣冠,早據公相之尊。童蒙幼子,遄登槐嶽之位,職應論道,而未離保母之養;續侯賦政,而服二三尺衣,英賢大度,稟彼昏稚,高才碩儒,恭承藐識,公餗覆而不憂,美錦碎而愈截,兼授若流,迴遷競路,才駑任重,功尟釁多,曉比名於公旦,夕同罪於盜跖。褒稱無位,可以充德;貶退刑轘,不足以塞咎。威力強濟,聲實隆重,嫌猜畏逼,身受其弊,覆滅分體,若梟仇寇,齎粉同氣,有過他逆,忠貞之士,橫罹其凶,志節之人,狼狽其禍。閼伯、實沈,繼踵史筆,顯思、顯甫,比有國書。趙倫以蠢愚排天,齊攸以賢明謝世,枉鬱殄夷,冤孫就盡,不可勝載矣。豈周、漢之君,多孝悌之性,晉、宋之主,稟豺狼之情,蓋事勢使之然也。朝行斯術,夕窮崩亂,未能革悛,來事愈甚,蒼生為此將盡矣,四海為此搆蹙矣。聖帝英君,欲反斯敗,必當更開同姓之國,置不增之約,罷皇嗣入宮之禍,守盟牲礪河之篤,乃可還險墜之路,反乎全安之轍也。

中尉一人,比二千石。本注曰:「職如郡都尉,主盜賊。」

《東觀書》曰:「其紹封削絀者」,中尉、內史官屬亦以率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