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61 (1700-1725).djv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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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彼知君利之,必將輟行,君不如借之道而示不得已也。」 《大事記》曰:「按《史記戰國策》《韓詩外傳》,《古史》:樂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懸之以示羊。羊不顧,中山烹而為之羹,羊啜之,盡一杯。中山知其忍,下之。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文侯愛少子摯,使太子擊守中山,趙倉唐傅之。居三年,往來之使不通。倉唐使於文侯,以詩」 諷之。文侯乃出摯,封之中山,而復太子擊。又曰:「文侯子武侯之世,《趙世家》書與中山戰于房子」 ,是時蓋已復國,其後與諸侯並稱王,則其勢又強矣。意者若鄭莊公克許,雖有其地,而不絕其祀,所以能復興歟?《前編》曰:「魏之攻中山也,趙利己。策其不能越趙而守之,趙可以得地。」 魏文侯亦豈不能察此?故雖利其地以封其子,亦必存中山以示趙而固子也。此異時《中山》所以復興歟。

威烈王十九年,晉魏斯尊禮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 鄭人伐晉韓氏,敗韓兵,取負黍。晉魏斯以吳起為西 河守,西門豹為鄴令,上地守李悝作「盡地力之教」及 平糴法,著《法經》。

按:《通鑑前編》云云。

《通鑑》曰: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為師,每過段干木之廬,必式,四方賢士多歸之。子擊出,遭子方於道,下車伏謁,子方不為禮。擊怒謂子方曰:「富貴者驕人乎?貧賤者驕人乎?」子方曰:「亦貧賤者驕人耳。富貴者安敢驕人?國君驕人則失其國;大夫驕人則失其家。失其國家者,未聞有以國家待之者也。夫士貧賤,言不用,行不合,則納履而去,安往而不得貧賤哉?」擊乃謝之。《大事記》曰:文侯受子夏經藝,客段干木過其廬,未嘗不軾也。《史記》以子方為文侯師。《說苑》載翟璜謂子方曰:「公孫成進子夏而君師之,進干木而君友之,進先生而君敬之。」蓋得其實。《呂氏春秋》曰:「文侯過段干木之閭而軾之。其僕曰:『君胡為軾』?」曰:「段干木賢者也,未嘗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不軾?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干木富乎義,寡人富乎財。吾安敢驕之。」於是君請相之,干木不肯受,乃致祿百萬,而時往館之,國人皆喜。居無幾何,秦欲攻魏,司馬唐諫曰:「段木干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以為然,乃不敢攻。《通鑑》曰:吳起者,衛人,仕於魯,齊人伐魯,魯人欲以為將,起取齊女,魯人疑之,起殺妻以求將,大破齊師。或譖之曰:「起始事曾參,母死不奔喪。曾參絕之,又殺妻以求為將。」起殘忍薄行人也。起恐得罪,聞魏文侯賢,乃往歸之。文侯問諸李克,克曰:「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弗能過也。」於是文侯以為將,擊秦,拔五城。起之為將,臥不設席,行不騎乘,親裹贏糧,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或問之,對曰:「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不還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大事記》曰:吳起事文侯為將,拔秦五城,乃以為西河守,以拒秦。李悝為上地守,下令曰:「人有狐疑之訟,令射的,中者勝,不中者負。」令下而人皆習射,及與秦人戰,大敗之。文侯以鄴為憂,任西門豹守鄴,而河內稱治。按《前漢》《晉志》、杜佑《通典》: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以為地方百里,提封九萬頃,除山澤邑居三分去一,為田六百萬畝。治田勤謹則畝益三斗,不勤則損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減,輒為粟百八十萬石。又曰:「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善平糴者,必謹觀歲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餘四百石上,糴三而舍一;中孰自三,餘三百石上,糴二而舍一。下孰自倍,餘百石上,則糴一。使民適足,賈平則止。小饑則發小孰之所斂,中饑則「發中孰之所斂,大饑則發上孰之所斂而糶之。」又撰次諸國法,著《法經》,以為政莫急於盜賊,故始於《盜律》。盜賊須劾捕,故著《囚、捕》二篇。其輕狡、越城、博戲、借假不廉、淫侈、踰制以為《雜律》一篇,終以《具律》。具其加減凡六篇,商君受之以相秦。具律,今之名例律也。

《威烈王》二十一年「晉《魏斯》以魏成為相晉《趙籍》以公 仲連為相。」

按:《通鑑前編》云云。

《通鑑》曰:文侯謂李克曰:「『先生有言:家貧思良妻,國亂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則璜二子何如?」對曰:「卑不謀尊,疏不謀戚,臣在闕門之外,不敢當命。」文侯曰:「先生臨事勿讓。」克曰:「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翟璜曰:「聞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誰為之?」克曰:「魏成。」璜忿然曰:「西河守吳起,臣所進也。君內以鄴為憂,臣進西門豹;君欲伐中山,臣進樂羊;中山已拔,無使守之,臣進先生;君之子無傅,臣進屈侯鮒。以耳目之所睹記,臣何負於魏成?」克曰:「子之言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