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巾箱五經》。《巾箱五經》自此始也。居身清率,言未嘗
及時事。會稽孔珪家起園,列植桐柳,多構山泉,殆窮 真趣。鈞往遊之,珪曰:「殿下處朱門,遊紫闥,詎得與山 人交邪?」答曰:「身處朱門而情遊江海,形入紫闥而意 在青雲。」珪大美之。吳郡張融,清抗絕俗,雖王公貴人, 視之傲如也,唯雅重鈞。謂從兄緒曰:「衡陽王飄飄有 凌雲氣,其風情素韻,彌足可懷。融與之遊,不知老之 將至。」見賞如此。歷位祕書監。延興元年,為明帝所殺。 明帝立,以永陽王子珉仍本國,繼元王為孫。
江夏王鋒
按《南齊書》本傳:「江夏王鋒,字宣穎,太祖第十三子也。 永明五年,為輔國將軍、南彭城、平昌二郡太守,轉散 騎常侍。七年,遷左衛將軍,仍轉侍中,領石頭戍事。九 年,出為徐州刺史。鬱林即位,加散騎常侍。隆昌元年, 入為侍中,領驍騎將軍,尋加祕書監。鋒好琴書,有武 力。高宗殺諸王,鋒遺書誚責左右不為通,高宗深憚」 之,不敢於第收鋒,使兼祠官於太廟夜遣兵廟中收 之。鋒出登車,兵人欲上車防勒,鋒以手擊卻數人,皆 應時倒地。於是取近者,遂逼害之,時年二十。
按《南史》本傳:「江夏王鋒母張氏,有容德,宋蒼梧王逼 取之,又欲害鋒。高帝甚懼,不敢使居舊宅,匿於張氏 舍,時年四歲,性方整,好學書。張氏無紙札,乃倚井欄 為書,書滿則洗之,已復更書,如此者累月。又晨興不 肯拂窗塵,而先畫塵上,學為書字。五歲,高帝使學鳳 尾,諾,一學即工。高帝大悅,以玉麒麟賜之,曰:『麒麟賞 鳳尾矣』。」至十歲,便能屬文。武帝時藩邸嚴急,諸王不 得讀異書,五經之外,唯得看《孝子圖》而已。鋒乃密遣 人於市里街巷買圖籍,期月之間,殆將備矣。好琴書, 蓋亦天性。嘗覲武帝,賜以寶裝琴,仍於御前鼓之,大 見賞。帝謂鄱陽王鏘曰:「闍梨琴亦柳令之流亞,其既 事事有意,吾欲試以臨人。」鏘曰:「昔鄒忌鼓琴,威王委 以國政。」乃出為南徐州刺史。善與人交,行事王文和、 別駕江祏等,皆相友善。後文和被徵為益州,置酒告 別。文和流淚曰:「下官少來未嘗作詩,今日違戀,不覺 文生於性。」王儉聞之曰:「江夏可謂善變素絲也。」工書, 為當時蕃王所推。南郡王昭業亦稱工,謂武帝曰:「臣 書固應勝江夏王。」武帝答闍梨第一,法身第二。法身, 昭業小名;闍梨,鋒小名也。隆昌元年,為侍中,領驍騎 將軍,尋加祕書監。及明帝知權,蕃邸危懼。江祏嘗謂 王晏曰:「江夏王有才行,亦善能匿跡。以琴道授羊景 之,景之著名,而江夏掩能於世,非惟七絃而已,百氏 亦復如之。」鋒聞歎曰:「江祏遂復為混沌書眉,欲益反 弊耳。寡人聲酒是耽,狗馬是好,豈復一豪於平生哉!」 當時以為話言。常忽忽不樂,著《修柏賦》以見志,曰:「既 殊群而抗立,亦含貞而挺正,豈春日之自芳,在霜下 而為盛,衝風不能摧其枝,積雪不能改其性,雖坎壈 於當年,庶後凋之可詠。」時鼎業漸移,鋒獨慨然有匡 復之意,逼之行事典籤,故不遂也。嘗見明帝,言次及 遙光才力,可委之意。鋒答曰:「遙光之於殿下,猶殿下 之於高皇,衛宗廟,安社稷,實有攸寄。」明帝失色。鋒有 武力,明帝殺諸王,鋒與書詰責,左右不為通。明帝深 憚之,不敢於第收之。鋒出登車,兵人欲上車防勒,鋒 以手擊卻數人,皆應時倒地,遂逼害之。江斆聞其死, 流涕曰:「芳蘭當門,不得不」鋤,其《修柏》之賦乎?
南平王銳
按《南齊書》本傳:「南平王銳,字宣毅,太祖第十五子也。 永明七年,為散騎常侍,尋領驍騎將軍。明年為左民 尚書,朝直勤謹,未常屬疾,上嘉之。十年,出為持節都 督湘州諸軍事、南中郎將、湘州刺史,以此賞銳。鬱林 即位,進號前將軍。延興元年,害諸王,遣裴叔業平尋 陽,仍進湘州。銳防閤周伯玉勸銳拒叔業,而府州力」 弱不敢動,銳見害。年十九,伯玉下獄誅。
宜都王鏗
按《南齊書》本傳:「宜都王鏗,字宣嚴,太祖第十六子也。 初除遊擊將軍。永明十年,遷左民尚書。十一年,為持 節都督南豫司二州軍事、冠軍將軍、南豫州刺史,鎮 姑熟。時有盜發晉大司馬桓溫女塚,得金蠶銀繭及 珪璧等物,鏗使長史蔡約自往修復,纖毫不犯。鬱林 即位,進號征虜將軍。延興元年,見害,年十八。」
按《南史》本傳:「宜都王鏗生三歲,喪母,及有識,問母所 在,左右告以早亡。便思慕蔬食,自悲不識母,常祈請 幽冥,求一夢見。至六歲,遂夢見一女人,云是其母。鏗 悲泣向舊左右說容貌衣服事,皆如平生。聞者莫不 歔欷。清悟有學行。永明十一年,為南豫州刺史,都督 二州軍事。雖未經庶務,而雅得人心,舉動每為籤帥」 所制,立意多不得行州鎮姑熟,于時人發桓溫女冢, 得金巾箱,織金篾為嚴器,又有金蠶銀繭等物甚多, 條以啟聞。鬱林敕以物賜之。鏗曰:「今取往物,後取今 物,如此循環,豈可熟念?」使長史蔡約自往修復,纖毫 不犯。年十歲時與吉景曜商略,先言往行。左右誤排 柟榴屏風,倒壓其背,神色不異,言談無輟,亦不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