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0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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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泗東地與魯,歸吳所侵宋地。越范蠡去越,越子 殺其大夫文種。

按《左傳哀公二十二年》:「夏四月,邾隱公自齊奔越,曰︰: 『吳為無道,執父立子』。」越人歸之,太子革奔越。冬十一 月丁卯,越滅吳。請使吳王居甬東。辭曰︰:「孤老矣,焉能 事君?」乃縊越人以歸。

按《越語》:勾踐歸國四年,王召范蠡而問焉,曰:「先人就 世,不穀即位。吾年既少,未有恆常,出則禽荒,入則酒 荒。吾百姓之不圖,唯舟與車。上天降禍於越,委制於 吳,吳人之那不穀,亦又甚焉。吾欲與子謀之,其可乎?」 范蠡對曰:「未可也。蠡聞之,上帝不考,時反是守彊索 者不祥。得時不成,反受其殃。失德滅名,㳅走死亡。有 奪有予有不予,王無蚤圖。夫吳,君王之吳也,王若蚤 圖之,其事又將未可知也。」王曰:「諾。」又一年,王召范蠡 而問曰:「吾與子謀。」吳子曰:「未可也。今吳王淫於樂而 忘其百姓,亂民功,逆天時,信讒喜優,憎輔遠弼,聖人 不出,忠臣解骨,皆曲相御,莫適相非,上下相偷,其可 乎?」范蠡對曰:「人事至矣,天應未也。王姑待之。」王曰:「諾。」 又一年,王召范蠡而問焉,曰:「吾與子謀。」吳子曰:「未可 也。今申胥驟諫其王,王怒而殺之,其可乎?」范蠡對曰: 「逆節萌生,天地未形,而先為之征,其事是以不成,雜 受其刑。王姑待之。」王曰:「諾。」又一年,王召范蠡而問焉, 曰:「吾與子謀。」吳子曰:「未可也。今其稻蟹不遺種,其可 乎?」范蠡對曰:「天應至矣,人事未盡也,王姑待之。」王怒 曰:「道固然乎?妄其欺《不穀》耶?吾與子言人事,子應我 以天時;今天應至矣,子應我以人事,何也?」范蠡對曰: 「王姑勿怪。夫人事必將與天地相參,然後乃可以成 功。今其禍新,民恐其君臣上下皆知其資財之不足 以支長久也。彼將同其力,致其死,猶尚殆。王其且馳 騁弋獵,無至禽荒;宮中之樂,無至酒荒;肆與大夫觴 飲,無忘國常。彼其上將薄其德,民將盡其力,又使之 望而不得食,乃可以致天地之殛。王姑待之。」至於元 月,王召范蠡而問焉,曰:「諺有之曰:『觥飯不及壺飧』。今 歲晚矣,子將奈何?」范蠡對曰:「微君王之言,臣固將謁 之。臣聞從時者,猶救火追亡人也,蹶而趨之,惟恐弗 及。」王曰:「諾。」遂興師伐吳,至於五湖。吳人聞之,出挑戰, 一日五反。王弗忍,欲許之。范蠡進諫曰:「謀之廟廊,失 之中原,其可乎?王姑弗許也。臣聞之,得時無怠,時不 再來,天予不取,反為之災;贏縮轉化,後將悔之。天節 固然,唯謀不遷。」王曰:「諾。」弗許。范蠡曰:「臣聞古之善用 兵者,贏縮以為常,四時以為紀,無過天極,究數而止。 天道皇皇,日月以為常,明者以為法,微者則是行。陽 至而陰,陰至而陽,日困而還,月盈而匡。」古之善用兵 者,因天地之常,與之俱行,後則用陰,先則用陽,近則 用柔,遠則用剛,後無陰蔽,先無陽察,用人無蓺,往從 其所。剛彊以禦陽,節不盡,不死其野。彼來從我,固守 勿與。若將「與之,必因天地之災。又觀其民之饑飽勞 逸以參之,盡其陽節,盈吾陰節而奪之,宜為人客,剛 彊而力疾。陽節不盡,輕而不可取,宜為人主,安徐而 重固。陰節不盡,柔而不可迫。凡陳之道,設右以為牝, 益左以為牡,蚤晏無失,必順天道,周旋無究。今其來 也,剛彊而力疾,王姑待之。」王曰:「諾。」弗與戰。居軍三年, 吳師自潰。吳王帥其賢良與其重祿以上姑蘇。使王 孫雄行成於越,曰:「昔者上天降禍於吳,得罪於會稽。 今君王其圖不穀,不穀請復會稽之和。」王弗忍,欲許 之。范蠡進諫曰:「臣聞之,聖人之功,時為之庸。得時弗 成,天有還形,天節不遠。五年復反,小凶則近,大凶則 遠。先人有言曰:『伐柯者,其則不遠。今君王不斷,其忘 會稽之事乎』?」王曰:「諾。」不許。使者往而復來,辭俞卑,禮 俞尊。王又欲許之,范蠡諫曰:「孰使我早朝而晏罷者, 非吳乎?與我爭三江五湖之利者,非吳耶?夫十載謀 之,一朝而棄之,其可乎?王姑弗許,其事將易冀已。」王 曰:「吾欲弗許,而難對其使者,子其對之!」范蠡乃左提 鼓,右援枹,以應使者,曰:「昔者上天降禍於越,委制於 吳而吳不受。今將反此義以報此禍,吾王敢無聽天 之命,而聽君王之命乎?」王孫雄曰:「『子范子,先人有言 曰:『無助天為虐』,助天為虐者不祥』。今吾稻蟹不遺種, 子將助天為虐,不忌其不祥乎?」范蠡曰:「王孫子,昔吾 先君固周室之不成子也,故濱於東海之陂,黿鼉魚 鱉之與處,而蛙黽之與同陼?余雖靦然而人面哉?吾 猶禽獸也,又安知是諓諓者乎?」王孫雄曰:「子范子將 助天為虐,助天為虐,不祥。」雄請反辭於王。范蠡曰:「君 王已委制於執事之人矣,子往矣,無使執事之人得 罪於子。」使者辭反,范蠡不報於王。擊鼓興師,以隨使 者,至於姑蘇之宮,不傷越民,遂滅吳,反至五湖。范蠡 辭於王曰:「君王勉之,臣不復入於越國矣。」王曰:「不穀 疑子之所謂者何也?」范蠡對曰:「臣聞之,為人臣者,君 憂臣勞,君辱臣死。昔者君王辱于會稽,臣所以不死 者,為此事也。今事已濟矣,蠡請從會稽之罰。」王曰:「所 不掩子之惡,揚子之美者,使其身無終沒于越國。子 聽吾言,與子分國;不聽吾言,身死妻子為戮。」范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