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8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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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書集賢殿,別置校讎官,曰學士,曰校理,常以寵丞 相為大學士。其他學士,皆達官也。校理則用天下之 名士能文學者,苟在選,不計其秩次,惟所用之。由是 集賢之書盛積,盡祕書所有,不能處其半,書日益多, 官日益重。四年,鄭生涵始以長安尉選為校理,人皆 曰:「是宰相子,能恭儉守教訓,好古義,施於文辭者。」如 是而在選,公卿大夫家之子弟,其勸耳矣。愈為博士 也,始事相公於祭酒,分教東都生也,事相公於東太 學,今為郎於都官也,又事相公於居守。三為屬吏,經 時五年,觀道德於前後,聽教誨於左右,可謂親薰而 炙之矣。其高大遠密者,不敢隱度論「也。其勤己而務 博施,以己之有,欲人之能,不知古君子何如耳。」今生 始進仕,獲重語於天下,而慊慊若不足,真能守其家 法矣。其在門者,可進賀也。求告來寧,朝夕侍側,東都 士大夫不得見其面。於其行日,分司吏與留守之從 事,竊載酒肴,席定鼎門外,盛賓客以餞之。既醉,各為 詩五韻,且屬愈為序。

《答元侍御書》
前人

微之足下:「前歲辱書,論甄逄父濟識安祿山必反,即 詐為喑棄去。祿山反,有名號,又逼致之,濟死執不起, 卒不汙祿山父子事。又論逢知讀書,刻身立行,勤己 取足,不干州縣,斥其餘以救人之急。足下繇是與之 交,欲令逢父子名跡存諸史氏。足下以抗直喜立事, 斥不得立朝失所,不自悔,喜事益堅。微之乎!子真安 而樂之者。」謹詳足下所論載,校之史法,若濟者,固當 得附書。今逢又能行身,幸於方州大臣,以標白其先 人事,載之天下耳目,徹之天子,追爵其父第四品,赫 然驚人。逢與其父俱當得書矣。濟、逢父子目吾人,發 《春秋》,美君子樂道人之善。夫苟能樂道人之善,則天 下皆去惡為善。善人得其所,其功實「大。足下與濟父 子,俱宜牽連得書足下,勉逢令終,始其窮。而足下年 尚強,嗣德有繼,將大書特書,屢書不一,書而已也。」愈 既承命,又執筆以竢。

《與韓愈論史官書》
柳宗元

前獲書言史事,云具與劉秀才書,及今乃見書槁,私 心甚不喜。與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謬。若書中言,退 之不宜一日在館下,安有探宰相意,以為苟以史榮 一韓退之耶?若果爾,退之豈宜虛受宰相榮?已而冒 居館下,近密地,食奉養,役使掌故,利紙筆為私書,取 以供子弟費,古之志於道者不若是。且退之以為紀 「錄者有刑禍,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為褒貶,猶且 恐懼不敢為,設使退之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貶成 敗人愈益顯,其宜恐懼尤大也,則又將揚揚入臺府, 美食安坐,行呼唱於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猶爾,設使 退之為宰相,生殺出入,升黜天下士,其敵益眾,則又 將揚揚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於內庭外衢而 已耶?何以異不為史而榮其號,利其祿者也?」又言:「不 有人禍,則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為史者。然亦甚 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雖死不可回也。如回 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於魯、衛、陳、宋、蔡、齊、楚者, 其時暗,諸侯不能以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 也。當其時,雖不作《春秋》,孔子猶不遇而死也。若周公、 史佚,雖紀言書事,猶遇且顯也。又不得以《春秋》為孔 子累。范曄悖亂,雖不為史,其族亦赤;司馬遷觸天子 喜怒,班固不檢下,崔浩沽其直以鬥暴虜,皆非中道。 左丘明以疾盲,出於不幸;子夏不為史,亦盲,不可以 是為戒,其餘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 無以他事自恐。退之之恐,惟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禍 非所恐也。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誡如此者。今退 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則同職者又所云若是,後來 繼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則卒誰能紀 傳之耶?如退之但以所聞知孜孜不敢怠,同職者後 來繼今者亦各以所聞知孜孜不敢怠,則庶幾不墜, 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語,每每異辭,日以滋久, 則所云「磊磊軒天地」者,決必不沈沒,且亂雜無可考, 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豈當待人督責迫蹙,然 後為官守耶?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無可準,明者所 不道。退之之智,而猶懼於此。今學如退之,辭如退之, 好言論如退之,慷慨自為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猶所 云若是,則唐之史述其卒無可託乎?明天子賢宰相, 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為 速為,果卒以為恐懼不敢,則一日可引去,又何以云 「行且謀」也?今當為而不為,又誘館中他人及後生者, 此大惑已。不勉己而欲勉人,難矣哉!

《翰林承旨學士廳壁記》
元·稹

舊制,學士無得以「承旨」為名者,應對顧問,參會班第 旋次以官為上下。憲宗章武孝皇帝以永貞元年即 大位,始命鄭公絪為承旨學士,位在諸學士右,居在 東第,一閤乘輿奉郊廟,輒得乘廄馬,自浴殿由內朝 以從,揭雞竿而布大澤,則昇丹鳳之西南隅外賓客 進見於《麟德》,則直上禁中以俟。大凡大詔令大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