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8 (1700-1725).djvu/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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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試館職人啟》
前人

伏承射策玉堂,方觀筆陣。校文天祿,逐秀儒林。黨友 增華,縉紳共慶。國家求賢之道,必於閑暇無事之時。 賢者報國之功,乃在緩急有為之際。養之無素,則一 旦欲用而何由;待以非常,則臨事欲辭而不可。故納 之於英俊相從之地,觀之以世俗不見之書。非獨使 之業廣而材成,抑將待其資深而望重。某官學優而 仕,行浮於名,詞令從容,議論慷慨。追還正始,文章為 之一新;傳寫都城,紙墨幾於驟貴。得士之喜,非我敢 私。軾衰病侵尋,文思荒落。職在翰苑,當發策而莫辭; 識匪通儒,懼品藻之不稱。過煩臨貺,寵以書辭。永為 巾笥之珍,愧乏瓊瑤之報。

《史官助賞罰論》
前人

域中有三權:曰天、曰君、曰史官。聖人以此三權者,制 天下之是非,而使之更相助。夫惟天之權,而後能壽 夭禍福天下之人,而使賢者無夭橫窮困之災,不賢 者無以享其富貴壽考之福。然而季路、原憲,古所謂 賢人者也,伏於窮閻之下,布衣饘粥之不給。盜跖、莊 蹻橫行於天下,食人之肝以為糧,而老死於牖下,不 「見兵革之禍。」如是,則天之權有時而有所不及也。故 人君用其賞罰之權於天道所不及之間,以助天為 治。然而賞罰者,又豈能盡天下之是非?而賞罰之於 一時,猶懼其不能明著暴見於萬世之下,故君舉而 屬之於其臣,而名之曰「史官。」蓋史官之權,與天與君 之權均大,扺三者更相助以無遺天下之是非。故荀 悅曰:「每於歲盡舉之《尚書》,以助賞罰。」夫史臣之興,其 來尚矣。其最著者,在周曰佚,在魯曰克,在齊曰「南氏」, 在晉曰董狐,在楚曰倚相。觀其為人,以度其當時之 所書,必有以助賞罰者。然而不獲見其筆墨之所存, 以不能盡其助治之意。獨仲尼因魯之史官左丘明 而得其載籍,以作為《春秋》,是非二百四十二年,雖其 名為經,而其實史之尤大彰明者也。故齊威、晉文有 功於王室,王賞之以侯伯之爵,征伐四國之權,而《春 秋》又從而屢進之,此所以助乎賞之當於其功也。吳、 楚、齊、越之僭,皆得罪於其君者也,而《春秋》又從而加 之以斥絕擯棄不齒之辭,此所以助乎罰之當於其 罪也。若夫當時賞罰之所不能及,則又為之明言其 狀,而使後世嗟嘆痛惜之不已。嗚呼!賢人君子之功 烈,與夫亂臣賊子罪惡之狀,於此皆可以無憂其無 聞焉。是故古者聖人重史官,當漢之時,號曰「太史令」, 而其權在丞相之上。郡國計吏上計於太史,然後以 其副上於丞相、御史大夫。惟知其權之可「以助賞罰 也」,故從而尊顯之。然則後之史官,其可以忽哉!

《館職謝啟》
秦觀

法同博士,閱五載而遷官;例比編書,通三年而改秩。 寵靈既逮,愧懼實深。伏念觀族系單微,器能淺陋。少 時好賦,僅成童子之雕蟲;中歲窮經,未究古人之糟 粕。始榮名於進士,俄充職於直言。濫居方物之前,叨 被傳車之召。文章末技,固非道義之尊;箕斗虛名,祇 取謗傷之速。亟從引避,幾至顛躋。褒未就於衮華,惡 已成於瘡痏。三期之內,王尊乍佞而乍賢;七年之中, 魯田一與而一奪。但以偏親垂老,生計屢空,聊復靦 顏以居,未能投劾而去。日期沙汰,分絕進升,豈期積 日以累勞,輒亦逢年而遇合。束縕歸婦,雖蒙假借之 私;懲羹吹虀,尚慮譴訶之及。竊觀《前史》,具見鄙悰。西 蜀中郎,孔明呼為學士;東海釣客,建封任以校書。雖 為將相之品題,實匪朝廷之選用。夫何寡陋,遽有遭 逢。此蓋伏遇某官,道欲濟時,仁能錫類。始憐貧女,稍 分秦璧之光;終念巨波,為激越江之水。矧茲奇蹇,亦 與甄收。敢不以「古人行己之方,為國士報君之義。」千 金弊帚,聊依翰墨以自娛。一割鉛刀,或冀事功之可 立。

《授劉攽祕書少監制》
錢勰

學者以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而國家所以 涵養令器、待材用者之宅也。以爾攽詞藝之富,回翔 之久,擢貳厥官,益將試用。掌故攸司,其任重矣。往服 朕命,副茲眷待。

《贈諡翰林學士承旨姚樞制》
元·王構

「昔有先正,蚤事聖皇,惟夙夜單厥心,而終始典於學。」 如伯益之贊夏禹,暨尹躬之佐成湯,行乎仁義之塗, 「任其社稷之重,計於廟堂之上,明夫事幾之先。」蓋精 神志意之相孚,故啟沃都俞之靡間,制難拘於一例, 恩特侈於屢書。故翰林學士承旨、中奉大夫、詳定禮 儀使、贈榮祿大夫、少師、文獻公姚樞,以淵識弘謨為 「國蓍蔡,以清彝素檢,為時楷儀。曉萬事安異同;式群 工一統略。周旋必禮,溫溫維德之恭;敷納以言,蹇蹇 匪躬之故。止殺允符於宸慮,宣澤丕應於天功。以故 終和且平,近者親,遠者附。不賞而勸,大臣法,小臣廉。 國家之表裡可觀,風俗之樞機隨轉。績已成而弗有, 身愈退而彌尊。顧當時耆壽,其誰歟」致今日隆平者 公也。正事正言正道,親傳文祖之燕謀;有德有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