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9 (1700-1725).djvu/108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乖離不和,出奔於魯,而《春秋》為諱,不言來奔,傷其禍 殃,自此始也。是後尹氏世卿而專恣,諸侯背畔而不 朝,周室卑微。二百四十二年之間,日食三十六,地震 五,山陵崩阤二,彗星三見。夜常星不見,夜中星隕如 雨一,火災十四,長狄入三國,五石隕墜,六鶂退飛,多 麋,有蜮蜚,鴝鵒來巢者,皆一見。晝冥晦,雨木冰,李梅 冬實,七月霜降,草木不死,八月殺菽,大雨雹,雨雪、雷 霆,失序相乘,水旱、饑、蝝、螽、「螟,蜂午並起。當是時,禍亂 輒應,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 社稷者,不可勝數也。周室多禍,晉敗其師於貿,戎伐 其郊,鄭傷桓王,戎執其使,衛侯朔召不往,齊逆命而 助朔」,五大夫爭權,三君更立,莫能正理,遂至陵夷,不 能復興。由此觀之,和氣致祥,乖氣致異。祥多者其國 安,異眾者「其國危」,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義也。今陛 下開三代之業,招文學之士,優游寬容,使得並進。今 賢不肖渾殽,白黑不分,邪正雜糅,忠讒並進,章交公 車,人滿北軍,朝臣舛午,膠戾乖剌,更相讒愬,轉相是 非,傳授增加,文書紛糾,前後錯謬,毀譽渾亂。所以營 惑耳目,感移心意,不可勝載。分曹為黨,往往群朋將 同心以陷正臣。正臣進者,治之表也;正臣陷者,亂之 機也。乘治亂之機,未知孰任,而災異數見,此臣所以 寒心者也。夫乘權藉勢之人,子弟鱗集於朝,羽翼陰 附者眾,輻湊於前,毀譽將必用,以終乖離之咎。是以 日月無光,雪霜夏隕,海水沸出,陵谷易處,列星失行, 皆怨氣之所致也。夫遵衰周之軌跡,循詩人之所刺, 而欲以成太平,致《雅》《頌》,猶卻行而求及前人也。初元 以來六年矣,案《春秋》,六年之中,災異未有稠如今者 也。夫有《春秋》之異,無孔子之救,猶不能解紛,況甚於 《春秋》乎!原其所以然者,讒邪並進也。讒邪之所以並 進者,由上多疑心,既已用賢人而行善政,如或譖之, 則賢人退而善「政還。夫執狐疑之心者,來讒賊之口; 持不斷之意者,開群枉之門。讒邪進則眾賢退,群枉 盛則正士消。故《易》有《否》《泰》。小人道長,君子道消。君子 道消,則政日亂,故為否。否者,閉而亂也。君子道長,小 人道消。小人道消,則政日治,故為泰。泰者,通而治也。」 《詩》又云:「雨雪麃麃,見晛聿消。」與《易》同義。昔者鯀共工、 「驩兜與舜、禹雜處堯朝,周公與管、蔡並居周位,當是 時,迭進相毀,流言相謗,豈可勝道哉!」帝堯、成王能賢 舜、禹、周公而消共工、管、蔡,故以大治,榮華至今。孔子 與季、孟偕仕於魯,李斯與叔孫俱宦於秦。定公、始皇 賢季、孟、李斯而消孔子、叔孫,故以大亂,污辱至今。故 治亂榮辱之端,在所信任。信任既賢,在於堅固而不 移。《詩》云:「我心匪石,不可轉也。」言守善篤也。《易》曰:「渙汗 其大號。」言號令如汗,汗出而不反者也。今出善令,未 能踰時而反,是反汗也;用賢未能三旬而退,是轉石 也。《論語》曰:「見不善如探湯。」今二府奏佞諂不當,在位 歷年而不去,故出令則如反汗,用賢則如轉石,去佞 則如拔山。如此望陰陽之調,不亦難乎?是以群小窺 見閒隙,緣飾文字,巧言醜詆,流言飛文,譁於民閒。故 《詩》云:「憂心悄悄,慍于群小。」小人成群,誠足慍也。昔孔 子與顏淵、子貢,更相稱譽,不為朋黨;禹、稷與皋陶,傳 相汲引,不為比周。何則?忠於為國,無邪心也。故賢人 在上位,則引其類而聚之於朝。《易》曰:「飛龍在天,大人 聚也。」在下位則思與其類俱進。《易》曰:「拔茅茹以其彙, 征吉。」在上則引其類,在下則推其類。故湯用伊尹,不 仁者遠而眾賢至,類相致也。今佞邪與賢臣並在交 戟之內,合黨共謀,違善依惡,歙歙訿訿,數設危險之 言,欲以傾移主上,如忽然用之。此天地之所以先戒, 災異之所以重至者也。自古明聖,未有無誅而治者 也,故舜有「四放」之罰,而孔子有兩觀之誅,然後聖化 可得而行也。今以陛下明知,誠深思天地之心,跡察 兩觀之誅,覽《否》《泰》之卦,觀雨雪之詩,歷周、唐之所進 以為法,原秦、魯之所消以為戒,考祥應之福,省災異 之禍,以揆當世之變,放遠佞邪之黨,壞散險詖之聚, 杜閉群枉之門,廣開眾正「之路,決斷狐疑,分別猶豫, 使是非炳然可知,則百異消滅而眾祥並至,太平之 基,萬世之利也。」臣幸得託肺附,誠見陰陽不調,不敢 不通所聞。竊推《春秋》災異,以效今事一二,條其所以, 不宜宣泄。臣謹重封昧死上。恭顯見其書,愈與許史 比,而怨更生等堪性。公方自見孤立,遂直道而不曲。 是歲夏寒,日青無光。恭、顯及許史皆言堪猛用事之 咎,上內重堪,又患眾口之寖潤,無所取信。時長安令 楊興以材能幸,常稱譽堪。上欲以為助,乃見問興:「朝 臣齗齗不可光祿勳,何邪?」興者,傾巧士,謂上疑堪,因 順指曰:「堪非獨不可於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臣見 眾人聞堪前與劉更生等謀毀骨肉,以為當誅,故臣 前言堪不可誅傷,為國養恩也。」上曰:「然此何罪而誅? 今宜奈何?」興曰:「臣愚以為可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 戶,勿令典事,明主不失師傅之恩,此最策之得者也。」 上於是疑。會城門校尉諸葛豐亦言堪猛短,上因發 怒,免豐,語在其傳。又曰:「豐言堪猛貞信不立,朕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