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9 (1700-1725).djvu/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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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胡宇夫為判院,是申公等言,蘇子容、龔鼎臣、周孟 陽及禮官王汾、劉攽、韓忠彥以為講讀官曰:「侍,蓋侍 天子,非師道也。且講讀官一等,侍讀仍班侍講上,今 侍講坐而侍讀立,不應為二。」申公等議遂格。今講讀 官初入,皆坐賜茶,惟當講官起就案立,講畢復就坐, 賜湯而退。侍讀亦如之,蓋乾興之制也。

邢昺自翰林侍講學士,以工部尚書知曹州,仍舊職。 翰林侍講學士外除,自昺始。張文節公知白求罷參 知政事,以刑部侍郎充翰林侍讀學士,知天雄軍。翰 林侍讀學士外除,自知白始。昺班翰林學士上,從其 官也。

故事,外官除館職如祕閣校理、直祕閣者,必先移書 在省職事官,敘同僚之好,已,乃專遣人持錢及酒殽 珍饌,即館設盛會,燕同僚,請官長為之主,以代禮上 之會,各隨其力之厚薄,甚有費數百千者。就京師除 者,則即館上事,會亦如之。自崇寧以來,外官除館職 者既多,此禮寖廢。宣和後,雖書𡱈官亦預館職至百 餘員,故遂廢不講。崇寧初,許天啟自陝西漕對除直 祕閣,用故事入館上事,以漕司騶從傳導至道山堂, 坐吏無一出見者,館職亦各居直舍,不相誰何。天啟 久之索馬而去,人傳以為笑。

國朝知制誥,必召試而後除,唐故事也。歐陽文忠《記》 不試而除者惟三人,陳文惠、楊文公與文忠,此乃異 禮。自是繼之者,惟元祐間蘇子瞻一人而已。近例:凡 自起居舍人除中書舍人者,皆不試。蓋起居舍人遇 中書舍人闕,或在告,則多權行辭,而已試之矣,故不 再試,遂為故事。

學士院舊制,自侍郎以上辭免、除授、賜詔,皆留其章 中書,而尚書省略具事因,降劄子下院,使為詔而已。 自執政而上至于節度使相,用批答。批答之制,更不 由中書,直禁中封所上章付院。今降批表,院中即更 用紙連其章後書辭,併其章賜之,此其異也。既與章 相連,後書省表具之字必長,作「表」字傍一撇,通其章 階位上過,謂之「抹階。」若使不復用舊銜之意,相習已 久,莫知始何時。

本朝樞密院官既備,學士之職浸廢,然猶會食。樞密 使廳,每文德殿視朝,則升殿侍立,亦不多除人。官制 行,乃與學士皆與職名,為直學士之冠,不隸樞密院, 升殿侍立,為樞密都承旨之任。每吏部尚書補外,除 龍圖閣學士,戶部以下五曹則除樞密直學士,相呼 謂之「密學。」

學士院正廳曰玉堂,蓋道家之名。初,李肇《翰林誌》末 言:「居翰苑者,皆謂凌玉清,溯紫霄,豈止于登瀛洲哉?」 亦曰登玉堂焉。自是遂以玉堂為學士院之稱,而不 為榜。太宗時,蘇易簡為學士,上嘗語曰:「玉堂之設,但 虛傳其說,終未有正名。」乃以紅羅飛白「玉堂之署」四 字賜之。易簡即扄鐍置堂上,每學士上事,始得一開 視,最為翰林盛事。紹聖間,蔡魯公為承旨,始奏乞摹 就杭州刻榜揭之,以避英廟諱。去下二字,止曰「玉堂」 云。

祖宗用人多以兩省為要,而翰林學士尤號親切,由 是登二府者,十常六七。杜正獻公以清節名天下,然 一生多歷外職,五為使者,遍典諸名藩,在內惟三司、 戶部副使、御史中丞、知開封府,遂至為樞密副使。范 文正公自諫官被責,召還,以天章閣待制判國子監, 遷知開封府,復責,晚乃自慶州亦入為樞密副使。二 公皆未嘗歷兩省,而文正之文學,不更文字之職,世 尤以為歉也。

故事,館職試詩賦各一篇。熙寧元年,召試王介、安燾、 陳侗、蒲宗孟、朱初平,始命改試策論各一道,于是始 試「《敕天之命》,《惟時幾論》」,《問古用民》,歲不過三日策。 韓門下維以賜出身,熙寧末,特除翰林學士。崇寧中, 林彥振賜出身,用韓例亦除翰林學士。國朝以來,學 士不由科第除者,惟此二人。

唐制,翰林學士本職在官下。五代趙鳳為之,始諷宰 相任圜移在官上,後遂為定制。本朝凡兼學士,結御 皆以職名為冠,蓋沿習此例。

唐翰林學士結銜或在官上,或在官下,無定制。余家 藏唐碑,多如太和中《李藏用碑》,撰者言「中散大夫、守 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翰林學士王源中」之類,則在 官下。大中中《王巨鏞碑》,撰者言「翰林學士、中散大夫、 守中書舍人劉瑑」之類,則在官上。瑑仍不稱知制誥, 殊不可曉。不應當時官名,而升降龐雜乃爾。

唐舊制,集賢書藏于門下省。永泰後,以勳臣罷節制 歸京師者無職事,欲以慰其意,乃詔與儒臣日並於 集賢院待制,仍賜錢三千緡為食本,以給其費。于是 郭英乂、孫志直、臧希讓、高昇、王延昌與裴遵度、暢瓘、 崔渙、賈至、李季卿、吳令珪等十一人皆在選。待制之 名于此蓋無別于文武。余有裴士淹所作《孫志直碑》, 「待制給食入銜。」此出一時權宜,後不以為常,故《唐書》 載之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