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4 (1700-1725).djvu/102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子復何懼之有?請得而直折之。夫昔鄭氏謀危國本, 而左袒之者莫彰著於三王並封之事。今秉筆者不 謂非也,且推其功至與陳平、狄仁傑並,此其說不可 解也。當日並封未有旨,輔臣王錫爵蓋先有密疏請 也。迨旨下禮部,而王如堅、朱維京、涂一臻、王學曾、岳 元聲、顧允成、于孔兼等苦口力爭,又共責讓錫爵於 朝房。於是錫爵始知大義之不可違,而天下之不我 予,隨上疏檢舉,而封事停也。假令如堅等不死爭,朝 房不責讓,將並封之事遂以定。而子以母貴之說,且 徐邀定策國老之勛。而乃飾之云:旋命旋引咎,事遂 以止。嗟乎,此可為錫爵諱乎哉?且聞錫爵語人曰:「王 給事中遺悔否?以故事關國本,諸臣槁項黃馘,終錫 爵世不復起。不知前代之安劉復唐者誰?阨王陵使 之不見天日乎?曾剪除張柬之、桓彥範等五人,而令 齎志以沒乎?」臣所以折邪議者一也。其次又莫彰於 張差闖宮之事,而秉筆者猶謂無罪也。且輕其事而 列王大臣貫高事為辭,此其說又不可解也。王大臣 之徒手而闖至乾清宮門也,馮保怨舊輔高拱,置刃 其袖,挾使供之,非實事也。張差之梃,誰授之而誰使 之乎?貫高身無完膚,而詞不及張敖,故漢高得釋敖 不問,可與張差之事,造謀主使,口招歷歷者比乎?昔 寬處之以全倫,今直筆之以「存實」,以戒後,自兩不相 妨,而奈之何欲諱之?且諱之以為君父隱可也,為亂 賊輩隱,則何為?臣所以折邪議者二也。至封后遺詔, 自古未有,帝崩立后者,神祖肯抑情於臨御數十年, 而乃忽欲加號於彌留之後乎?此不過貴妃私人,謀 假母后之尊,以弭罪狀,故稱遺詔,以要必行。奈何猶 稱先志,重誣神祖,而陰為阿附傳封者開一面也?臣 所以折邪議者三也。先帝之令德考終,自不宜謂因 藥致崩,被不美之名。而當日在內視病者,舄可於積 勞積虛之後,投攻剋之劑?群議洶洶,方蓄疑慮變之 深顧,遽值先帝升遐,而又有下藥之事,安得不痛之 恨之,疾首頓足而深望之?乃討奸者憤激而甚其詞, 庇奸者借題以逸其罰。君父何人,臣子可以僥「倖而 嘗試乎?臣所以折邪議者四也。先帝之繼神廟棄群 臣也,兩月之內,鼎湖再號,陛下孑然一身,怙恃無託, 宮禁深閟,狐鼠實繁,其於杜漸防微,自不得不倍加 嚴慎。即不然,而以新天子儼然避正殿,讓一先朝宮 嬪,萬世而下,謂如何國體?此楊漣等諸臣所以權衡 輕重,亟以《移宮》請也。宮已移矣,漣等之心事畢矣。本 未嘗居以為功,何至反以為罪,而禁錮之、擯逐之,是 誠何心?即選侍久侍先帝,生育公主,諸臣未必不力 請於陛下,加之恩禮。今陛下既安,選侍又未嘗不安, 有何冤抑,而汲汲皇皇,為無病之沉吟?臣所以折邪 議者五也。抑猶有未盡者,神祖與先帝所以處父子 骨肉之際,仁義」孝慈,本無可以置喙。即當年母愛子 抱,外議諠譁,然雖有「城社」媒孽之奸,卒不以易祖訓 立長之序,則愈足見神祖之明聖,與先帝之大孝,何 足諱?何必諱,又何可諱?若謂言及「鄭氏」之過,便傷神 祖之明,則我朝仁廟監國危疑,何嘗為成祖之累?而 當時史臣直勒之汗青,並未聞有嫌疑之避也,何獨 至今而立此一說,巧為奸人脫卸,使昔日不能寘之 罪,今日不容著之書,何可訓也?夫王之寀亦幸存者 耳,陸大受、李俸、張庭等,則墓草宿矣。生前三斥自甘, 歿後九原不作,而擁戴寵妃,謀危國本,猶得賞延於 世。繇此言之,誰不為欲富貴人哉?三代而下,惟恐不 好名,而目以排害孤忠,則自親附劉「朝諸臣黃克纘、 邵輔忠等倡之。輔忠迎合劉朝,傾毛士龍,彼其所謂 不好名者如此。今史局開,公道明,而坐視奸輩陰謀, 辨言亂義,將令三綱紊,九法滅,天下止知有私交,而 不知有君父。故敢披瀝上聞。特敕纂修諸臣,據事直 書,無疑無隱,則繼述大孝過於武、周,而世道人心攸 賴之矣。」詔付史館參酌,然其後卒不能改也。已又請 出客氏於外,請誅崔文昇。忌者甚眾,指為東林黨。未 幾卒官,故不與璫禍。

王心一 馬鳴起

按《明外史侯震暘傳》:方震暘之論客氏也,給事中祁 門倪思輝、臨川朱欽相繼之,帝大恚,貶三官。御史吳 縣王心一言之尤切,帝怒,貶官如之。心一同官龍谿、 馬鳴起復抗疏諫,且言客氏六不可留。帝議加重譴。 用大學士劉一燝等言,奪俸一年。先是,元年正月,客 氏未出宮,詔給土田二十頃,為護墳香火貲。又詔魏 進忠侍衛有功,待陵工告竣,並行敘錄。心一抗疏言: 「陛下眷念二人,加給土田,明示優錄,恐東征將士聞 而解體。況梓宮未殯,先念保姆之香火;陵工未成,強 入奄侍之勤勞,於理為不順,於情為失宜。」不報。至是, 與思輝、欽相並貶,廷臣請召還者十餘疏。皇子生,詔 心一、鳴起並復故官。心一終刑部侍郎,《鳴起》終南京 右都御史。

袁化中

按《明外史》本傳:「化中,字民諧,武定人。萬曆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