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9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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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疑。故信與二將得以乘其隙,此建成墮馬勢也。信兵

雖卻,而二將維其左右,高帝軍其後,絳侯、柴武又在 其後,異乎背水之危,此所以待項籍也,用破起之跡 則殲矣。此皆信之奇策。觀古人者,亦求其意,不徒視 其跡。班固為《漢書》,乃削此一事,蓋固不察,所以得籍 者,正在此一戰耳。從古言韓信善用兵,書中不見信 所以善者,予以謂信說高帝還用三秦,「固天下根本」, 見其斷擄;「魏豹斬龍且」,見其智;「拔趙破楚」,見其應變; 「西向師亡鹵」,見其有大志。此其過人者。惜乎《漢書》脫 略,漫見於此。

《石林燕語》:「唐武德初,以太宗為西討元帥,自是非親 王不為。安祿山叛,以哥舒翰守潼關,除諸道兵馬元 帥,始以臣庶為之。至德初,代宗以廣平王為天下兵 馬元帥,以郭子儀為副。其後又以舒王謨為荊南等 道節度諸軍行營都元帥,加都字自此始。」此皆實領 兵權,唐末以授錢鏐,則姑以名寵之爾。

唐乾元中,以戶部尚書李峘為都統淮南、江東、江西 節度使,始立「都統」之號。其後以節使充者,建中二年, 李勉以汴州節度使充汴、宋、滑、亳、河陽等道都統是 也。宰相充者,中和二年,王鐸以司徒、中書令為京城 四面諸道行營兵馬都統是也。

《聞見後錄》:韓信既破趙廣武軍,李左車降鹵也,乃西 嚮而師事之,古今稱為盛德事。然信既重左車如此, 曷不言於高祖尊用之?一問攻燕伐齊之策,後則不 知左車何在,其姓名亦不復見於史矣。如信既善鍾 離昧,昧亡歸信,信待之不薄也。一旦逼昧自剄,持其 首以見高祖,高祖罵曰:「公非長者,予恐前之李左車 如後之《鍾離昧》也。」信之不終,宜哉。

《東軒筆錄》:「仲簡知處州,治為浙東第一,朝廷累擢為 天章閣待制、知廣州。會儂智高破邕管,沿江而下,屠 數郡,遂圍廣州,而簡應敵之備可笑者甚多。沈起知 海門縣,有治績,朝廷擢為御史。後拜待制、知桂州。會 宜州蠻猺侵王口寨起,備衛甚乖。又欲征交趾,愈益 疏謬,以致交趾入寇,三州被害。孫永俊明文雅稱於」 時,中間以龍圖學士知秦州,會邊有警,永以怯懦為 邊人所輕。三人者皆才臣,一當邊患而敗事被斥,豈 將帥自有體,固非可以常才強也。

《避暑錄話》:房次律為宰相,當中原始亂時,雖無大功, 亦無甚顯過,罷黜,蓋非其罪,一跌不振,遂至於死,世 多哀之。此固不幸,然吾謂陳陶之敗,亦足以取此。杜 子美悲陳陶云:「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陳陶澤中水。 野曠天青無戰塵,四萬義軍同日死。」哀哉!此豈細事 乎?用兵成敗,固不可全責主將,要之非所長,而強為 之勝,乃其幸敗者必至之理,與故殺之無異也。次律 之志,豈不欲勝,而強非所長,此四萬人之死,其誰當 之乎?顧一跌猶未足償。陸機河橋之役,不戰而潰者 二十餘萬人,固未必皆死,死者亦多矣,訟其冤者,孰 不切齒!孟玖然不知是時,機何所自信,而敢遽當此 任?師敗七里澗,死者如積,澗水為不流,微孟玖機將 何以處乎?吾老出入兵間,未嘗秋毫敢言嘗試之意。 蓋嘗謂陸機河橋之役,房琯陳陶之戰,皆可為書生 輕信兵者之戒,不謂當時是非當否也。

《山堂肆考》:將軍之旗曰「牙」,取其為國爪牙也。旗立於 將軍帳前,故曰「牙帳。」

《觚不觚錄》:高帝不欲勛武臣,廢習騎射,雖公侯極品, 而出必乘馬,上下不用床杌。嘉靖中,以肩輿優禮郭 翊國、朱成公,扈駕南巡,給輿後,遂賜常乘。而崔京山、 張英公、鄔、謝二都尉、方安平亦因之矣。夫勛戚至保 傅,且篤老可也。陸武惠、朱忠僖以錦衣緹帥,而用內 壇供奉,亦得濫竽卻,恐非高帝意也。

本朝邊帥無加宮保以上者,其官至左都督而止,或 斬級,功多則加祿賜廕,又多則封流伯,又多則於流 伯加歲祿,其又多則許世襲,或至伯而後加宮保。嘉 靖中,閣臣不諳典故,始以太子太保加大同總兵,梁 震繼以太保加大同總兵。周尚文以錦衣緹帥,亦薦 加少保以至太保矣。夫總兵,一兜鍪將也;緹帥,三衙 杖士也,而冒燮理陰陽之寄,不亦重辱哉。是可釐而 正也。

成化以前,諸邊掛印總兵,雖都督僉事,未有不稱卿 者。正德以前,侯伯為總兵,亦未有不稱卿者。近年則 以李寧遠之開邑,戚將軍之位望三孤,直斥姓名重 者僅稱爾,恐亦非故事也。

《讀書鏡》:以功名為心,貪軍旅之寄,此自將帥習氣,雖 古來賢大夫有未能知止自斂者也。廉頗既老,飯斗 米,肉十斤,被甲上馬,以示可用,致困郭開之口,終不 得召。漢武帝大擊。奴,李廣數自請行,上以為老,不 許,良久乃許之,卒有東道失軍之罪。宣帝時,先零羌 反,趙充國年七十餘,上老之,使丙吉問誰可將?曰:「亡 踰於老臣者。」即馳至金城,圖上方略。雖師制勝,而禍 及其子卭。光武時,五溪蠻夷叛,馬援請行,帝愍其老, 未許。援自請曰:「臣尚能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據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