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7 (1700-1725).djvu/120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叔向曰:「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 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叔向曰:「然已侈所 謂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文子曰:「其餘皆數世之 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樂 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 楚 薳罷如晉涖盟,晉侯享之,將出,賦《既醉》。叔向曰:「薳氏 之有後於楚國也,宜哉!承君命,不忘敏。子蕩將知政 矣。敏以事君,必能養民,政其焉往?」 昭公元年三月, 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於會。楚告於晉曰:「尋盟未 退而魯伐」莒,瀆齊盟,請戮其使。趙孟固請諸楚,楚人 許之,乃免。叔孫令尹享趙孟,賦《大明》之首章,趙孟賦 《小宛》之二章。事畢,趙孟謂叔向曰:「令尹自以為王矣, 何如?」對曰:「王弱,令尹彊其可哉?雖可不終。」趙孟曰:「何 故?」對曰:「強以克弱而安之,強不義也;不義而強,其斃 必速。《詩》曰:『赫赫宗周,褒姒滅之』。強不義也。令尹為王, 必求諸侯。晉少懦矣,諸侯將往,若獲諸侯,其虐滋甚, 民弗堪也,將何以終?夫以彊取不義而克,必以為道。 道以淫虐,弗可久矣。」 十一月己酉,楚公子圍至,入 問王疾,縊而弒之。右尹子干出奔晉,從車五乘。叔向 使與秦公子同食,皆百人之餼。《趙文子》曰:「秦公子富。」 叔向曰:「底祿以德,德鈞以年,年同」以尊,公子以國,不 聞以富。且夫以千乘去其國,彊禦已甚。《詩》曰:「不侮鰥 寡,不畏彊禦。」秦、楚匹也。使后子與子干齒辭曰:「鍼懼 選楚公子不獲,是以皆來,亦唯命。且臣與羈齒,無乃 不可乎?」史佚有言曰:「非羈何忌?」 二年夏,叔弓聘於 晉,報宣子也。晉侯使郊勞,辭曰:「寡君使弓來繼舊好。 固曰:『女無敢為賓,徹命於執事,敝邑弘矣,敢辱郊使』。」 請辭致館。辭曰:「寡君命下臣來繼舊好,好合使成臣 之祿也。敢辱大館。」叔向曰:「子叔子知禮哉!吾聞之曰: 忠信,禮之器也。卑讓,禮之宗也。辭不忘國,忠信也。先 國後己,卑讓也。《詩》曰:『敬慎威儀,以近有德』。夫子近德 矣。」 晉少姜卒,公如晉,及河,晉侯使士文伯來辭曰: 「非伉儷也。請君無辱。」公還季孫宿,遂致服焉。叔向言 陳無宇於晉侯,曰:「彼何罪?君使公族逆之,齊使上大 夫送之,猶曰不共君求以貪國,則不共,而執其使。君 刑已頗,何以為盟主?且少姜有辭。」冬,十月,陳無宇歸。

三年春,齊侯使晏嬰請繼室於晉,曰:「寡君使嬰曰」 :

「寡人願事君,朝夕不倦,將奉質幣以無失時,則國家 多難,是以不獲。不腆先君之適,以備內官,焜燿寡人 之望,則又無祿,早世隕命,寡人失望。君若不忘先君 之好,惠顧齊國,辱收寡人,徼福於大公、丁公,照臨敝 邑,鎮撫其社稷,則猶有先君之適,及遺姑姊妹若而 人。君若不棄敝邑,而辱使董振擇之,以備嬪嬙,寡人 之望也。」韓宣子使叔向對曰:「寡君之願也。寡君不能 獨任其社稷之事,未有伉儷在縗絰之中,是以未敢 請。君有辱命,惠莫大焉。若惠顧敝邑,撫有晉國,賜之 內主,豈唯寡君,舉群臣實受其貺,其自唐叔以下,實 寵嘉之。」既成婚,晏子受禮,叔向從之宴,相與語。叔向 曰:「齊其何如?」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為陳氏 矣。」公棄其民,而歸於陳氏。齊舊四量:豆、區、釜、鍾。四升 為豆,各自其四,以登於釜,釜十則鍾。陳氏三量,皆登 一焉,鍾乃大矣。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 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民參其力,二入於公 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凍餒。國之諸市,屨賤 踊貴,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 如流水,欲無獲民,將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戲,其 相胡公、大姬已在齊矣。」叔向曰:「然。雖吾公室,今亦季 世也。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乘無人,卒列無長。庶民 罷敝,而宮室滋侈,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民聞公命, 如逃寇讎、欒、郤、胥、原、狐、續、慶伯,降在皁隸,政在家門, 民無所依。君日不悛,以樂慆憂。公室之卑,其何日之 有!《讒鼎》之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況日不悛,其能 久乎?」晏子曰:「子將若何?」叔向曰:「晉之公族盡矣。肸聞 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從之。肸之宗十 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無子,公室無度,幸而得 死,豈其獲祀?」 秋七月,鄭罕虎如晉賀夫人,且告曰: 「楚人日徵敝邑,以不朝立王之故。敝邑之往,則畏執 事,其謂寡君而固有外心,其不往,則宋之盟云,進退 罪也。寡君使虎布之。宣子使叔向對曰:『君若辱,有寡 君在楚,何害修宋盟也?君苟思盟,寡君乃知免於戾 矣。君若不有寡君,雖朝夕辱於敝邑,寡君猜焉,君實 有心,何辱命焉?君其往也,苟』」有寡君在楚,猶在晉也。

五年春,晉韓宣子如楚送女。叔向為介。鄭子皮子。

大叔,勞諸索氏。大叔謂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 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 幣帛,慎吾威儀,守之以信,行之以禮,敬始而思終,終 無不復,從而不失儀,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訓辭,奉之 以舊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國,雖汰侈,若我何?」及 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晉,吾仇敵也。苟得志焉,無恤其 他。今其來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韓起為閽,以羊 舌肸為司宮,足以辱晉,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