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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7 (1700-1725).djvu/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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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子人氏三族,實違君命。若君去之以為成,我以鄭為

內臣,君亦無所不利焉。」齊侯將許之,管仲曰:「君以禮 與信屬諸侯,而以奸終之,毋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 謂禮,守命共時之謂信,違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諸 侯有討於鄭,未捷,今苟有釁,從之不亦可乎?」對曰:「君 若綏之以德,加之以訓辭,而帥諸侯以討鄭,鄭將覆 亡之不暇,豈敢不懼?若總其罪人以臨之,鄭有辭矣, 何懼?且夫合諸侯,以崇德也。會而列奸,何以示後嗣? 夫諸侯之會,其德刑禮義,無國不記。記奸之位,君盟 替矣。作而不記,非盛德也。君其勿許,鄭必受盟。夫子 華既為太子,而求介於大國以弱其國,亦必不免。鄭 有叔詹、堵叔、師叔三良為政,未可間也。」齊侯辭焉。子 華由是得罪於鄭。冬,鄭伯使請盟於齊。 十二年冬, 齊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使隰朋平戎于晉。王以上 卿之禮饗管仲,管仲辭曰:「臣賤有司也,有天子之二, 守國,高在若節,春秋,來承王命,何以禮焉?陪臣敢辭。」 王曰:「舅氏余嘉乃勳,應乃懿德,謂督不忘,往踐乃職, 無逆朕命。」管仲受下卿之禮而還。君子曰:「管氏之世 祀也,宜哉!讓不忘其上。」《詩》曰:「愷悌君子,神所勞矣。」 十七年,齊侯之夫人三:王姬、徐嬴、蔡姬,皆無子。齊侯 好內,多內寵,內嬖如夫人者六人:長衛姬生武孟,少 衛姬生惠公,鄭姬生孝公,葛嬴生昭公,密姬生懿公, 宋華子生公子雍。公與管仲屬孝公於宋襄公,以為 大子。雍巫有寵於衛共姬,因寺人貂以薦羞於公,亦 有寵。公許之立武孟。管仲卒,五公子皆求立。冬十月 乙亥,齊桓公卒。易牙入,與寺人貂,因內寵以殺群吏, 而立公子無虧。孝公奔宋。十二月乙亥,赴。辛巳,夜殯。

按《齊語》:桓公自莒反於齊,使鮑叔為宰,辭曰:「臣君。」

「之庸臣也。君加惠於臣,使不凍餒,則是君之賜也。若 必治國家者,則非臣之所能也;若必治國家者,則管 夷吾乎!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寬惠柔民,弗若也;治 國家不失其柄,弗若也;忠信可結於百姓,弗若也;制 禮義可法於四方,弗若也;執枹鼓立於軍門,使百姓 加勇焉,弗若也。」桓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鉤,是以 濱於死。」鮑叔對曰:「夫為其君動也,君若宥而反之,夫 猶是也。」桓公曰:「若何?」鮑子對曰:「請諸魯。」桓公曰:「施伯, 魯君之謀臣也,夫知吾將用之,必不予我矣,若之何?」 鮑子對曰:「使人請諸魯,曰:『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 國,欲以戮於群臣,故請之,則予我矣』。」桓公使請諸魯, 如鮑叔之言。嚴公以問施伯,施伯對曰:「此非欲戮之 也,欲用其政也。夫管子,天下之才也。所在之國,則必 得志於天下;令彼在齊,則必長為魯國憂矣。」嚴公曰: 「若何?」施伯對曰:「殺而以其屍授之。」嚴公將殺管仲,齊 使者請曰:「寡君欲親以為戮,若不生得,以戮於群臣, 猶未得請也,請生之。」於是嚴公使束縛以予齊使,齊 使受而以退。比至,三釁三浴之,桓公親逆之於郊,而 與之坐,問焉,曰:「昔吾先君襄公,築臺以為高位,田狩 畢弋,不聽國政,卑聖侮士,而唯女是崇。九妃六嬪,陳 妾數百,食必粱肉,衣必文繡,戎士凍餒,戎車待游車 之裂,戎士待陳妾之餘。優笑在前,賢材在後。是以國 家不日引,不月長,恐宗廟之不埽除,社稷之不血食。 敢問為此若何?」《管子》對曰:「昔吾先王昭王、穆王,世法 文武,遠績以成名,合群」「《比校》民之有道者」,設象以 為民紀式,權以相應,比綴以度。「本肇末,勸之以賞 賜,糾之以刑罰,班序顛毛,以為民紀統。」桓公曰:「為之 若何?」管子對曰:「昔者聖王之治天下也,參其國而伍 其鄙,定民之居,成民之事,陵為之終,而慎用其六柄 焉。」桓公曰:「成民之事若何?」管子對曰:「四民者勿使雜 處,雜處則其言哤,其事易。」公曰:「處士農工商若何?」管 子對曰:「昔聖王之處士也,使就閒燕,處工,就官府,處 商,就市井,處農,就田野。」令夫士群萃而州處閒燕,則 父與父言義,子與子言孝,其事君者言敬,其幼者言 悌。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 兄之教,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士 之子恆為士令。夫工群萃而州處,審其四時,辨其功 苦,權節其用,論比協材,旦莫從事,施於四方,以飭其 子弟。相語以事,相示以巧,相陳以功,少而習焉,其心 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 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工之子恆為工令。夫 商群萃而州處,察其四時,而監其鄉之資,以知其市 之賈,負仟儋荷,服牛軺馬,以周四方。以其所有,易其 所無,市賤鬻貴,旦莫從事於此,以飭其子弟。相語以 利,相示以賴,相陳以知賈,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 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其子弟之 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商之子恆為商令。夫農群萃而 州處,察其四時,權節其用,耒耜枷芟及寒擊除田, 以待時耕。及耕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時雨。時雨既至, 挾其槍刈耨鎛,以旦莫從事於田野。「脫衣就功,首戴 茅蒲,身衣襏襫,霑體塗足,暴其髮膚,盡其四支之敏, 以從事於田野。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 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不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