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豈孤之不德邪?」修曰:「東萊太守管統,雖在海表,此 人不反必來。」後十餘日,統果棄其妻子來赴譚,譚更 以統為樂安太守。譚復欲攻尚,修諫曰:「兄弟還相攻 擊,是敗亡之道也。」譚不悅,然知其志節。後又問修計 安出,修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譬人將鬥而斷其右 手,而曰我必勝,若是者可乎?夫棄兄弟而不親天下, 其誰親之?屬有讒人,固將交鬥其間,以求一朝之利。 願明使君塞耳勿聽也。若斬佞臣數人,復相親睦,以 禦四方,可以橫行天」下。譚不聽,遂與尚相攻擊,請救 於太祖。太祖既破冀州,譚又叛太祖遂引軍攻譚於 南皮。修時運糧在樂安,聞譚急將所領兵及諸從事 數十人往赴譚。至高密,聞譚死,下馬號哭曰:「無君焉 歸?」遂詣太祖,乞收葬譚屍。太祖欲觀修意,默然不應。 修復曰:「受袁氏厚恩,若得收斂譚屍,然後就戮,無所 恨。」太祖嘉其義,聽之。
《高堂隆傳》:「少為諸生,泰山太守薛悌命為督郵,郡督 軍與悌爭論名悌而呵之,隆按劍叱督軍曰:『昔魯定 見侮,仲尼歷階,趙彈秦箏,相如進缶。臨臣名君,義之 所討也』。督軍失色,悌驚起止之。」
《梁習傳》:「濟陰王思與習俱為西曹令史。思因直日白 事,失太祖指。太祖大怒,教召主者,將加重辟。時思近 出,習代往對,已被收執矣。思乃馳還,自陳己罪,罪應 受死。太祖歎習之不言,思之識分曰:『何意吾軍中有 二義士乎』。」後同時擢為刺史。
《田疇傳》:「初平元年,義兵起,董卓遷帝於長安。幽州牧 劉虞歎曰:賊臣作亂,朝廷播蕩,四海俄然莫有固志, 身備宗室遺老,不得自同於眾,今欲奉使展效臣節, 安得不辱命之士乎?眾議咸曰:『田疇雖年少,多稱其 奇。疇時年二十二矣,虞乃備禮請與相見,大悅之,遂 署為從事,且具車騎將行,疇曰:『今道路阻絕,寇虜縱 橫,稱官奉使,為眾所指名。願以私行,期於得達而已』』。」 虞從之。疇乃歸,自選其家客,與年少之勇壯,募從者 二十騎俱往,虞自出祖而遣之。既取道,疇乃更上西 關,出塞,傍北山,直趨朔方,循間徑去。遂至長安。致命, 詔拜騎都尉,固辭不受。得報,馳還,未至,虞已為公孫 瓚所害。疇至,謁祭虞墓,陳發章表,哭泣而去。瓚聞之, 大怒,購求獲疇,謂曰:「汝何自哭劉虞墓而不送章報 於我也?」疇答曰:「漢室衰頹,人懷異心,惟劉公不失忠 節,章報所言,於將軍未美,恐非所樂聞,故不進也。且 將軍方舉大事,以求所欲,既滅無罪之君,又讎守義 之臣,誠行此事,則燕、趙之士將皆蹈東海而死耳,豈 忍有從將軍者乎!」瓚壯其對,乃縱遣疇。疇得北歸,率 舉宗族他附從數百人,掃地而盟曰:「君仇不報,吾不 可以立於世。」遂入徐無山中,百姓歸之,數年間至五 千餘家。疇乃為約束,北邊翕然服其威信。袁紹數遣 使招命,又即授將軍印,因安輯所統,疇皆拒不留。紹 死,其子尚又壁焉,疇終不行。建安十二年,太祖遣使 辟疇,又命田預喻指。疇戒其門下趣治嚴,門人謂曰: 「昔袁公慕君,禮命五至,君義不屈。今曹公使一來,而 君若恐弗及者何也?」疇笑而應之曰:「此非君所識也。」 遂隨使者到軍,署司空戶曹掾,引見諮議。明日,出令 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即舉茂才,拜為蓨令。不之 官,隨軍次無終遼東斬送袁尚首,令三軍:敢有哭之 者斬。疇以嘗為尚所辟,乃往弔祭,太祖亦不問。 《杜畿傳》:「畿子恕,字務伯,太和中,為散騎黃門侍郎。」〈注〉 《杜氏新書》:「時李豐為常侍,黃門郎袁侃見轉為吏部 郎,荀俁出為東郡太守,二人皆恕之同班友善。」 《吳志陳武傳》:「武子修,修弟表,少知名,與諸葛恪、顧譚、 張休等並侍東宮,皆共親友。尚書暨豔亦與表善。後 豔遇罪,時人咸自營護,表獨不然,士以此重之。」 《益都耆舊傳》:「張充為州治中從事,刺史每日坐高床, 為從事設單席於地。」
《文士傳》:「江統召補洗馬,每有凝滯大事,章奏表議,輒 為同官所推,常為之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