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9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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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後?」吾曰:「君不聞藺相如、廉頗、郭汾陽、李臨淮、張保皋、

鄭年事乎?縉紳之禍,連結不解,非特各敝其身,國亦 敝矣。公但能一切忘舊怨,以李文饒為戒,禍何從及!」 處厚意動,矍然起,執吾手步庭下。時正月望夜,月正 中,仰視星斗燦然,以手指天曰:「此實吾心。」因問此六 人,大略曰:「四人者吾知之,獨不知保皋與年為何事。 吾言杜牧之所書,《新史略》載之矣。」還坐室中,取《唐書》 檢示,久之曰:「吾未有策題,便當著此,以信吾志。」遂論 六人以策進士。

《揮麈後錄》:錢昂治郡有聲,以材能稱於崇觀間。嘗帥 秦州。時童貫初得幸,為熙河措置邊事,恃寵驕倨,將 迎不暇,獨昂未嘗加禮。昂短小精悍,老而矍鑠。一日, 赴天寧開啟,待貫之來,久之方至。昂問之曰:「太尉何 來,暮耶?」貫曰:「偶以所乘騾小而難騎,動必跳躍。適方 欲據鞍,忽盤旋庭中甚久,以此遲遲。」昂曰:「太尉之騾, 雄耶?雌耶?」貫對曰:「雄者也。」昂曰:「既爾難,奈何不若閹 之。」貫雖一時愧怒,而莫能報。其後貫大用事,卒致遷 責。

劉斯立跂忠肅同老之子,克家能文,自號「學易老人」, 有集行于世。政和中,以忠肅在黨籍,屏居東平,杜門 卻掃,息交絕遊,人罕識其面。有戚里子王宣贊者,來 為州鈐轄,家饒財,多聲妓,重義好客,廨舍適同里巷, 聞斯立之賢,有願交之意,託人寄聲,欲致一飯之款。 斯立從之,且并招斯立所厚善者預席,從郡中假侑 觴之人,極其歡洽。有李延年者,嘗坐法失官,亦居是 邦,願廁其間。王君距之,延年大不平。適往京師理雪, 時王黼為中司,延年與之有舊,因往謁之。黼問東平 近有何事,延年即以王君開燕為言。黼又詢席間有 何說,延年云:「廣坐中及宮闈二月九日之事。」客退,黼 遣吏以紙授延年,令筆其語。延年出於不虞,宛轉其 詞。黼見之,怒云:「當先送大理寺。」延年惶恐迎合以遷 就之,且引坐客李禔為證,黼即以上聞,詔付廷尉鞫 治。遣吏捕斯立于鄆。方以忠肅諱日,飯僧佛寺,就齋 所禽赴天獄,鍛鍊訊掠,極其苦楚,惟禔抵讕不承。方 欲移理間斯立之猶子長言,聞斯立之困辱,年少氣 銳,遂自陳言從己出。獄具,長言寘刑竄海島,斯立編 管壽春府。席間賓主既皆坐罪,下至奔走執事、倡優、 侍姬,悉皆決杖。延年詔復元官。此亦一客不得食而 然。然比之《秦邸獄冤》,則尤為酷焉。禔,清臣子。斯立,王 定國婿也。

《閒燕常談》:李端行字聖達,毘陵人。崇寧間太學屢中 魁選,聲名籍甚。大觀丁亥歲,諸路貢士群試,李士英 作魁,聖達第二,意不中之,嘗曰:「天下清氣,無南北之 異,但吳中清氣,十分鍾于人。河朔清氣,為鵝梨占了 八分。」以士英河內人故也。士英銜之。其後士英拜相, 聖達方為太傅,坐小累罷,坎壈失志而死。

《墨莊漫錄》:崔鶠德符,潁昌陽翟人,宣和中監西京洛 南稻田務,時中宦容佐掌宮鑰于洛,郡僚事之惟恐 不及,惟德符不肯見之,容極銜之。德符一日送客于 會節園,時梅花已殘,與飲梅下,已而容奏陳以會節 園為景華御苑,德符初不知也。明年暮春,復騎瘠馬 從老兵徑入園中,梅下哦詩曰:「去年白玉花,結子深 林間。小憩藉清影,低顰啄微酸。故人不復見,春色今 已闌。繞樹尋履跡,空餘土花班。」徘徊而去。次日,容見 地有馬跡,問園吏,吏以崔對。容怒其輕己,遂劾奏鶠 徑入御苑,以此罪廢累年。

《賢奕編》:傅忠肅公察未廷試,蔡京輔政,賣弄威權,脅 制中外,且陽示含容,誘以附己,堅欲以女妻公,遣其 子與術士數輩踵視公,又託其姻與公相見不從。識 者謂公「年少有氣識,未易量也。」京銜之。

《揮麈後錄》:溫益字禹弼,徽考以端邸舊僚即位未久, 擢尹開封府。曾文肅為山陵使,益為頓遞使。梓宮次 板橋,以人眾柱折幾陷。時外祖空青公侍文肅為山 陵所主管文字,偶問左右曰:「頓遞使何在?」不虞益之 在旁,忽應曰:「益在斯。」由是怨外祖入骨髓。時蔡元長 已有中禁之授,使運力為引重,至于斥文肅于上前。 元長大感之,遂以為中書侍郎,興大獄,欲擠文肅父 子于死地,賴上保全之,得免。未幾,益卒于位。後元長 復用其子萬石為閣學士以報之。

馮楫、濟川雷觀公達,靖康中俱為學官于京師,皆蜀 士也,而觀以上書得之,楫實先達焉。一日,楫出策題 問諸生經旨。觀摘其疵,訐之于稠人中曰:「自王安石 曲學邪說之行,蔡京挾之濟其姦,遂亂天下,今日豈 可尚習其餘論耶?」楫曰:「子去歲為學生,嘗以書屬我, 求為蔡氏館客,豈忘之耶?前牘尚存,譸張為幻乃爾」, 是猶同浴而譏裸裎也。二人大忿,坐是論列,皆絀為 「監當。」

《雲麓漫抄》:紹興初,陝西五路,惟熙河曲端將兵二十 萬。時鄜延路安撫使王公庶忽承曲命來議事,王委 政路分兵官卜某自將數千人到鄜延,留月餘不得 見。有將官譚元猷,年少氣銳,與卜言曰:「安撫過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