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40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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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無捨。自陛下龍飛九五,屢求解落,既為宰輔所 抑,亦不為陛下所許。先歲夏中,重塵天聽,時蒙優借, 出為定州。往年還洛陽,敕總戎淮肥,雖無功效,幸免 罪戾,云歸未幾,復委臣以非據之任。臣頻煩干請,具 簡聖聽。陛下孝深無改,仰遵先詔,上成睿明之美,下 遂微臣之志。感惟今往,悲喜交深。」乃詔曰:「王宿尚閑 靜,志捐世務,先帝愛亮之至,弗奪此情。遺敕炳然,許 遂沖退。雅操不移,朕亦未敢違奪。今乃釋位歸第,丘 園是營。高尚之節,確爾貞固;賁、履之操,邈焉難追。而 王宅初構,財力多闕,成立之期,歲月莫就。可量遣工 役,分給材瓦,稟王所好,速令制辦,務從簡素,以稱王 心。」勰因是作《蠅賦》以諭懷,惡讒構也。

《北齊書清河王岳傳》:岳自討寒山、長社及出隨陸,並 有功績,威名彌重。而性華侈,尤悅酒色,歌姬舞女,陳 鼎擊鐘,諸王皆不及也。初,高歸彥少孤,高祖令岳撫 養,輕其年幼,情禮甚薄。歸彥內銜之,而未嘗出口。及 歸彥為領軍,大被寵遇,岳謂其德己,更倚賴之。歸彥 密構其短。岳於城南起宅,聽事後開巷。歸彥奏帝曰: 「清河造宅,僭擬帝宮,制為永巷,但唯無闕耳。」顯祖聞 而惡之,漸以疏岳。仍屬顯祖召鄴下婦人薛氏入宮, 而岳先嘗喚之至宅,由其姉也。帝懸薛氏姉而鋸殺 之,讓岳以為姦民女。岳曰:「臣本欲取之,嫌其輕薄,不 用,非姦也。」帝益怒。六年十一月,使高歸彥就宅切責 之。岳憂悸不知所為,數日而薨。故時論紛然,以為賜 鴆也,朝野歎惜之。後歸彥反,世祖知其前譖,曰:「清河 忠烈,盡力皇家,而歸彥毀之,間吾骨肉籍沒。」歸彥以 良賤百口賜岳家。後又思岳之功,重贈太師、太保,餘 如故。

《斛律光傳》:「周遣其柱國紇于廣略圍宜陽,光率步騎 五萬赴之,大戰于城下。乃取周建安等四戍,捕虜千 餘人而還。軍未至鄴,敕令便放兵散,光以為軍人多 有勳功,未得慰勞,若即便散,恩澤不施。乃密通表,請 使宣旨,軍仍且進。朝廷發使遲留,軍還將至紫陌,光 仍駐營待使。帝聞光軍營已逼,心甚惡之,急令舍人」 追光入見,然後宣勞散兵,拜光左丞相,又別封清河 郡公。光入,常在朝堂垂簾而坐。祖珽不知,乘馬過其 前,光怒謂人曰:「此人乃敢爾!」後珽在內省,言聲高慢, 光適過,聞之,又怒。珽知光忿己,賂光從奴而問之曰: 「相王瞋孝徵耶?」曰:「自公用事,相王每夜抱膝歎曰:『盲 人入國必破矣』!」穆提婆求娶光庶女,不許。帝賜提婆 晉陽之田,光言于朝曰:「此田神武帝以來常種禾,飼 馬數千匹,以擬寇難。今賜提婆,無乃闕軍務也。」由是 祖穆積怨。周將軍韋孝寬忌光英勇,乃作謠言,令間 諜漏其文于鄴曰:「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又曰:「高 山不推自崩,槲樹不扶自豎。」祖珽因續之曰:「盲眼老 公背上下大斧,饒舌老母不得語。」令小兒歌之于路。 提婆聞之,以告其母令萱,萱以饒舌斥己也。盲老公 謂珽也。遂相與協謀,以謠言啟帝曰:「斛律累世大將, 明月聲震關西,豐樂威行突厥,女為皇后,男尚公主, 謠言甚可畏也。」帝以問韓長鸞,鸞以為不可。事寢,祖 珽又見帝,請間,唯何洪珍在側。帝曰:「前得公啟,即欲 施行。」長鸞以為無此理,珽未對。洪珍進曰:「若本無意 則可,既有此意,而不決行,萬一泄露,如何?」帝曰:「洪珍 言是也。」猶豫未決。會丞相府佐封士讓密啟云:「光前 西討還,敕令放兵散光令軍逼帝京,將行不軌事,不 果而止。家藏弩甲,奴僮千數,每遣使豐樂武都處陰 謀往來,若不早圖,恐事不可測。」啟云:「軍逼帝京,會帝 前所疑,意謂何?」洪珍云:「人心亦大聖,我前疑其欲反, 果然。」帝性至怯懦,恐即變發,令洪珍馳召祖珽告之, 又恐追光,不從命。珽因云:「正爾召之,恐疑不肯入,宜 遣使賜其一駿馬,語云:『明日將往東山遊觀,王可乘 此馬同行,光必來奉謝』。」因引入執之。帝如其言。頃之, 光至,引入涼風堂,劉桃枝自後拉而殺之,時年五十 八。于是下詔,稱「光謀反,今已伏法,其餘家口,並不須 問。」尋而發詔,盡滅其族。光性少言剛急,嚴于御下,治 兵督眾,唯仗威刑,版築之役,鞭撻人士,頗稱其暴。自 結髮從戎,未嘗失律,深為鄰敵所懾憚。罪既不彰,一 旦屠滅,朝野痛惜之。周武帝聞光死,大喜,赦其境內。 後入鄴,追贈上柱國公,指詔書曰:「此人若在,朕豈能 至鄴。」

《周書宇文測傳》:「測除開府儀同,行汾州事。測政存簡 惠,頗得民和。地接東魏,數相抄竊。或有獲其為寇者, 多縛送之。測皆命解縛,置之賓館,然後引與相見,如 客禮焉。仍設酒餚宴勞,放還其國,衛送出境。自是東 魏人大慚,乃不為寇,兩界遂通慶弔,時論方于羊叔 子。或有告測懷貳,太祖怒曰:『測為我安邊,何為間我 骨肉』?」乃命斬之,仍許測便宜從事。

《唐瑾傳》:于謹南伐江陵,以瑾為元帥府長史。及軍還, 諸將多因虜掠大獲財物,瑾一無所取,惟得書兩車, 載之以歸。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輜重,悉是梁朝珍 玩。」文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虛實,密遣使檢閱之,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