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里第。翌日,群命捕登考劾偽搆吉甫陰事,密以上 聞。帝召登面訊之,立辨其偽。憲宗怒,將誅群等,吉甫」 救之,出為湖南觀察使。數日,改黔州。
《冊府元龜》:「于方穆宗時為和王傅,會元稹作相,欲以 奇策平河朔群盜。方以策畫干稹,而李逢吉之黨欲 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結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無 狀,而方竟坐誅。」
李訓為國子博士、翰林侍講學士。文宗性守正嫉惡, 以宦者權寵太過,繼為禍胎。訓在翰林,講詩之際,或 語及《巷伯》事,則再三憤激,以動帝心。帝以其言論縱 橫,謂能成事,遂以其誠謀於訓及鄭注。太和九年,累 遷禮部侍郎、平章事。出鄭注為鳳翔節度使。約以其 年十一月誅中官。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 右班定。金吾使韓約上書:「臣本署內廳後有石榴樹, 昨夜三更甘露降,臣已有狀遞門賀訖。臣以甘露上 瑞,味甘氣香,其色炫燿,此實聖德廣被,上天降休。臣 目睹嘉祥,不勝慶悅。」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賈餗、舒元 輿香案前拜賀,百官相次皆稱賀。訓、元輿因奏曰:「甘 露發祥,俯邇宮禁,陛下實宜親觀,以受天慶。」帝允之。 班退出閣,百官復列班於含元殿庭。日至辰時,帝乘 軟舁出自紫宸門,內官、兩中尉、樞密使已下翼侍而 進,由含元殿東階升殿,宰相、供奉官分列於副階之 上,南班官兩列於殿下渠北。帝曰:「宰相及兩省官且 往樹下觀之。」於是宰相領兩省官東入金吾仗將軍 廳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訓謂兩省官曰:「公 等子細視之。」帝令辨驗,不可容易。良久歸班。訓奏曰: 「臣與兩省官細視其狀,恐非甘露。此事不可輕言。言 出之後,四方須有稱賀,臣恐未是真瑞。」帝曰:「豈當有 如此事!」顧左右軍中尉及內官等曰:「爾等往驗之。」皆 羅而去。時新除太原節度使王璠、邠寧節度使郭行 餘並在本班,訓皆相約曰:「有急須相就,共張形勢。」於 是訓急召王璠、郭行餘曰:「來受敕旨。」時邠寧兵士來 迎行餘,數百人皆執弓刀,立於丹鳳門外。訓復遍呼 之曰:「兩鎮軍將官健悉入,聖上,欲親有處分。」王璠恐 悚不前,行餘獨拜殿下,邠寧兵士竟亦不至內官。至 甘露下,迴旋良久,韓約氣懾汗流,不能舉首。左右軍 中尉曰:「將軍何故如此?」後風吹廳幙內,見執兵仗者 甚眾,內官驚恐走出。閽者執關,欲鎖其外門,為眾所 叱,執關而不能舉。內官迴,或持樹枝,乃以小瓷碗盛 甘露以進。訓見如此,連聲呼金吾兵仗,令上殿護衛 乘輿,每人賞錢一百貫文。內官以事勢非常,眾扶輦 輿,決破罘罳,自含元殿北下殿疾趨,訓攀輦連呼曰: 「陛下不得入內!」金吾兵仗數十人亦隨訓而入。京兆 少尹、知府事羅《立言》傾其徒自東來,御史中丞李孝 本領其徒自西來,各二百餘人,皆上殿縱擊,但聞有 叫呼冤枉之聲。內官或有被血,羅拽出者數人。訓持 輦愈急,迤邐入宣政門。帝叱之,內官郤志榮以手擊 其胸,訓仆於地。輦入東上閣門。閣門既閉,聞呼萬歲 者數四,百官錯愕,莫知所為。王涯、賈餗、舒元輿歸中 書就食,曰:「必將開延英,召對兩省官,就見宰相。」涯曰: 「不知是何事也,諸公且各自取便。」須臾,吏走曰:「有兵 自內來,遇人即殺。」宰相已下倉皇走出。兩省人吏及 金吾健兒共千餘,闐門爭出。宰相等纔及出門,兵士 已合在門內,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時王璠男 遐休直弘文館,其日,初蒞所職,館中官屬,駕部郎中 充學士。令狐定領其僚六人送之,悉為兵士所擒,欲 殺者三四內官大盈庫使宋守義,自號為「斬斫使。」翌 日,執遐休送神策軍戮之,其餘皆獲而免焉。其日,王 涯步行至永昌里茶肆,為左神策所擒。舒元輿易服 單騎出安化門,右神策軍騎追及之,賈餗變服宿於 人間,明日,自詣右神策軍。其日夜半,左神策軍取王 璠於長興里私第,取羅《立言》於太平里私第。自王涯 已下,骨肉妻子,一時捕擊。「訓再從弟戶部員外郎元 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賢殿學士孟堅、太常博士仲興」, 其餘稚少,皆連襟繫頸,送入兩軍,無少長,盡誅之。婦 女或有存者,配沒掖庭。天下州縣,捕索尢切,至於嬰 孩,亦皆流竄。
《北夢瑣言》:朱全忠先以蔣元暉為樞密使,伺帝動靜。 積慶何太后以昭宗見害之後,常恐不保旦夕,曾使 宮人阿秋面召元暉,屬戒所乞它日傳禪之後,保全 子母性命。言發無不涕零。先是全忠速要傳禪,召元 暉到汴州,責以太遲。元暉以傳禪先須封國,授九錫 之命,俟次第行之。全忠怒曰:「我不要九錫,看作天子 否?」元暉歸奔洛陽,與宰相商量,為趙殷衡誣譖,云與 太后交通,欲延唐祚。乃命殷衡逼殺太后及宮人,而 誅蔣元暉,時人冤之。趙殷衡後改姓孔,名召循,亦莫 知其實是何姓。仕後唐明宗為宣徽使,出為許昌、滄 州兩鎮,時人知其狡譎傾險,莫不憚之。
《冊府元龜》:後唐韓玫與供奉官烏昭遇同使兩浙。昭 遇本偽梁之承旨,數使吳越。先是以其數將命,故令 使之。昭遇至彼,每以國情私於吳人,仍名吳越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