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94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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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能奉,誣竄南方,到方周歲,盡室淪喪,獨殘老軀, 流落居此,意有所待。盧相欺上罔下,倚勢害物,天道 昭昭,行當南竄。未亡間,庶見於此,以快宿憾爾。」因號 呼泣下。盧不待食,促駕而去。

《湘山野錄》:鼎州甘泉寺介官道之側,嘉泉也。便於漱 酌,行客未有不舍車而留者。始寇萊公南遷日,題於 東檻曰:「平仲酌泉經此,回望北闕,黯然而行。」未幾,丁 晉公又過之,題於西檻曰:「謂之酌泉禮佛而去。」後范 補之諷安撫湖南,留詩於寺云:「平仲酌泉回北望,謂 之禮佛向南行。煙嵐翠鎖門前路,轉使高僧厭寵榮。」 詩碑猶存。

《夢溪筆談》:趙閱道為成都轉運使,出行部內,惟攜一 琴一鶴,坐則看鶴鼓琴。嘗過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 逆旅人不知其使者也,或慢狎之,公頹然鼓琴不問。 《過庭錄》:湘潭進士胡景祐好問,博學信義人也。舊與 先子相識京邑,己酉冬避地至潭,卻乏餘資,行裝垂 罄,胡亦困居,乃以千錢為贈曰:「某雖貧,里中有所貸, 公今流落窮途,少助行色。」先公謝其意而卻之。 篷櫳夜話,余夜投屯溪胡氏酒館,館人醉歸,踉蹌與 余接語,又引余袖令視其二女。二女匿笑帷中不肯 出。時于燈後閃露,偶一瞥眼,皆殊色也。女又摘琵琶, 絃唱《蔡郎歌》,斷續窈嫋。余襆被不能寐,知其欲為眩 亂,乃詭呼店嫗寄行橐。久之,檢視橐中,悉布納草屩, 始寂然不復弄姿。越二日,上賈人船,有操舟健兒與 余僕語,宛轉,詰之,即其二婿也。往來溪中如織,歲一 二省家,不能信宿留也。

《畫墁錄》:西京留臺李建中博雅多藝,其子宗魯善相 人。一年春榜,之京師,命擇婿。行次任村逆旅,方就食, 有丈夫荷布囊,從驅驢,亦就食于逆旅。宗魯一見,前 揖寒溫,延之共案,詢其所自,曰:「今春不第,將還洛也。」 宗魯不復之京師,與之同歸洛中。其父詰之曰:「今既 得貴婿,可復回矣。」

《清波雜志》:至和三年,劉原父敞使契丹,檀州守李翰 勞其行役。劉云:「跋涉不辭,但山路迂曲,自過長興卻 西北行六程,到柳河,方稍南行,意甚不快。」又云:「聞有 直路,自松亭關往中京纔十餘程,自柳河纔二百餘 里。」翰笑曰:「盡知所示。乃初踏逐修館舍已定,至今迂 曲。」後范中濟子奇出使虜,道使者由迂路以示廣遠, 范詰之曰:「抵雲中有直道,旬日可至,何乃出此耶?」虜 情得嘿然。緣二公素精《地理》學,故毋得而欺煇。出疆 過白溝,日日行六七十里,若百餘里,窮日力方到。或 問:「今日之程行遠?」答曰:「此中宿食頓,地理遠近初不 定」,蓋亦取夫館舍之便。

行旅部雜錄

《易經復象》:「雷在地中,《復》:先王以至日閉關,商旅不行。」 《詩經王風黍離章》:「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大雅公劉章》:「于時廬旅。」按注:「廬,寄也;旅,賓也。」

《風俗通》:謹按《禮傳》:共工之子曰修,好遠遊,舟車所至, 足跡所達,靡不窮覽,故祀以為祖神。祖者,徂也。《詩》云: 「韓侯出祖,清酒百壺。」《左氏傳》:襄公將適楚,夢周公祖 而遣之。是其事也。《詩》云:「吉日庚午。」漢家盛于午,故以 午祖也。

《泊宅編》:世言行李出《左氏》,杜預注云:「使人也。」唐李齊 翁云:「當作行使。」予以謂《史記》皋陶為大理,一本作大 李。《天官書》曰:「熒惑為李。」徐廣注曰:「外則理兵,內則理 政。」又黃帝有《李法》一篇,顏師古注曰:「李者,法官之號, 總兵刑政。故其書曰李法。」則李與理其義自通。蓋人 將有行,必先治裝,如孟子之言治任,鄭當時之言治 行皆治裝之意,然則李亦治也,今以行李名裝,何為 不可?

《緗素雜記》:《周禮》:「太馭掌王玉路以祀及祀軷。」注云:「軷 祀者,封土象山于路側,以芻棘柏為神主,祭之,以車 轢軷而去。」《詩》云:「取羝以軷。祖道之禮。」蓋封土為軷壇 也。《漢·疏廣傳》云:「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設祖道供張東 都門外。」注云:「祖道,餞行也。」供,居共反。張,竹亮反。《劉屈 氂傳》云:「丞相為祖道送至渭橋。」又《景十三王傳》云:「榮 行祖于江陵北門。」注云:「祖者,送行之祭,因設燕飲焉。」 顏師古曰:「祖者,送行之祭,因享飲也。昔黃帝之子纍 祖好遠遊,而死于道,故後人以為行神也。」又《後漢·荀 彧傳》云:「彧死,帝哭之祖日,為之廢燕樂。」注云:「祖者,謂 祭祖神之日,因為燕樂也。」應劭《風俗通》曰:「按《禮傳》云: 『共工氏之子曰修,好遠遊,舟車所至』」,足跡所達,靡不 窮覽,故祀以為祖神。漢以午日祖。又按《字說》,祖從示 從且,後所事神,方來有繼。行神謂之祖者,祭于行始, 方來有繼之意。余按,《左氏傳》云:「五行之官,是謂五官, 實列受氏姓,封為上公,祀為貴神;重為勾芒,該為蓐 收、修及熙為元冥,犁為祝融,勾龍為后土。」蓋祭必有 神以主之,故祖祭必用一神以為祖神也。所謂「方來 有繼」者,特言其意義如此耳。然《陳寵傳》注云:「昔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