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2 (1700-1725).djvu/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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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教。未幾,承受人復書曰:「得之矣,其人可二十餘,近 回自府第有容藝,能算能書,旦夕遣以詣直,不下旬 月果至。」初憩五里頭,時遣夫先申狀來,乃其親筆也。 字畫端正,歷敘慶新。即日伏事左右,末乞以回轎接 取,庶成體面。辭甚委曲,殆非庸碌女子所可及。守一 見,為之破顏。及入門,容止循雅,紅衫翠裙,參侍左右 乃退。守大過所望,少選,親朋皆議舉杯為賀,廚娘亦 遽致使廚之請,守曰:「未可展會,明日且具常食五杯 五分。」廚娘請食品菜品質次,守書以予之。食品第一, 為羊頭僉;菜品第一,為蔥虀,餘皆易便者。廚娘謹奉 旨,取筆硯具物料,內羊頭五分,各用羊頭十個也。蔥 虀五碟,合用蔥五斤。他稱是。守因疑其妄,然未欲遽 爾,以「儉鄙。」姑從之,而密覘其所用。翌日,廚師告物料 齊,廚娘發行奩,取鍋銚、盂、勺、湯盤之屬,令小婢先捧 以行。爛耀目,皆是白金所為。至如刀砧雜器,亦一 一精緻,旁觀嘖嘖。廚娘更團襖圍裙,銀索攀膊,掉臂 而入,據坐胡床,徐起切抹批臠,慣熟條理,真有運斤 成風之勢。其治羊頭也,漉置几上,剔留臉肉,餘悉擲 之地。眾問其故,廚娘曰:「此皆非貴人所食矣。」眾為拾 頓他所。廚娘笑曰:「若輩真狗子也。」眾雖怒,無語以答。 其治蔥虀也,取蔥輒微過湯沸,悉去鬚葉,視楪之大 小分寸而裁截之,又除其外數重。取條心之黃者,以 淡酒醢浸漬,餘棄置了不惜。凡所供備,馨香脆美,濟 楚細膩,難以盡其形容。食之舉著無贏餘,相顧稱好。 既徹席,廚娘整襟再拜曰:「此日試廚,幸中台意,照例 支犒。」守方遲難,廚娘曰:「豈非待撿例?」探囊取數幅紙 以呈,曰:「是昨在某官處所得支賜判單也。」守視之,其 例,每展會支賜或至於絹數疋,家聚或至三二百千 雙,足無虛拘者。守破慳勉強,私竊喟嘆曰:「吾輩事力 單薄,此等筵宴,不宜常舉;此等廚娘,不宜常用。」不兩 月,託以他事,善遣以還。

《真臘風土記》:「土人不事蠶桑,婦人亦不曉針線縫補 之事,僅能織木綿布而已。亦不能紡,但以手理成條。 無機杼以織,但以一頭縛腰,一頭搭上梭,亦止用一 竹管。近年暹人來居,卻以蠶桑為業。桑種、蠶種,皆自 暹中來,亦無麻苧,惟有絡麻,暹人卻以絲自織皁綾 衣著,暹婦卻能縫補。土人打布損破,皆請其補之。」 《投荒雜錄》:嶺南無問貧富之家,教女不以針縷績紡 為功,但躬庖廚,勤刀几而已。善醯醢葅鮓者,得為大 好女矣。斯豈遐裔之天性歟?故民爭婚聘者,相與語 曰:「我女裁袍補襖」,即灼然不會。若修治水蛇黃鱔,即 一條勝一條矣。

《元史許國禎傳》:「國禎以醫徵,提點太醫院事。初,國禎 母韓氏亦以能醫侍莊憲太后,又善調和食味,稱旨。 凡四方所獻珍膳旨酒,皆命掌之。太后憫其勞,賜以 真定宅一區,歲給衣廩終身。國禎由是家焉。」

《元史孝友傳》:「張閏,延安人。八世不異爨,家人百餘口, 無間言。日使諸女諸婦各聚一室為女紅,工畢,斂貯 一庫,室無私藏。幼稚啼泣,諸母見者即抱哺。一婦歸 寧,留其子,眾婦共乳,不問孰為己兒,兒亦不知孰為 己母也。」

《明外史王守仁傳》:冀元亨受業王守仁。宸濠敗,張忠、 許泰誣守仁與通曰:「嘗遣冀元亨論學。搒元亨繫詔 獄。其被逮也,所司繫其妻李,李無怖色,曰:『吾夫尊師 樂善,豈他慮哉』!獄中與二女治麻枲不輟。事且白,守 者欲出之,曰:『未見吾夫,出安往』?」按察諸僚婦聞其賢, 召之,辭不赴。已就見,則囚服,手不釋麻枲。問其夫學, 曰:「吾夫之學,不出閨門。」衽席間聞者悚然。

《閩書》:侍郎洪朝選妻蔡宜人,其父大賈也。朝選為諸 生,宜人入其舍,始識世間有所謂樹者。朝選家卑狹, 淖泥滿庭,蛛絲蟲繭,網戶粘壁,宜人安之。遇客至,或 餉田夫,親與竈嫗廚婢均勞苦。見洪家紡績,心悅之。 晝夜從妯娌姪女輩學紡。久之,其紡縷可雜苧紗蠶 絲,織為衣布,乃與坊郭中婦女衣布不二。從官邸舍, 「紡績,啖菜食虀而已。」

《名山藏臣林記》:戚繼光貧時,妻市魚三斬之,朝進首, 午進尾。問有餘,則曰:「亡。」繼光意臑在腹,其陰自奉也, 心嗛之。暮乃以魚腹進曰:「妾佚君勞,君良妾苦,禮也。」 繼光沮且謝。

《入蜀記》:「游江瀆比廟,廟正臨龍門,下溫泉出石隙,常 不涸,一村賴之。婦人負木盎汲,盎長二尺三足,以杓 挹水即倒坐,旁石束盎於背而去。大抵峽中多役婦 負物,不獨水也。有婦負酒沽,如負水狀,呼買之,長跪 以獻。」

《新安女史》徵汪洋度之妻吳氏,出自溪南巨族,而躬 執操作。為季婦,一切中饋,必身先冢婦,不以井臼勞 伯姒。遇享祭,極其誠敬,與戚里餽問諸儀節,悉遵舅 姑遺制,靡有缺失。有臧獲,驕而不率,吳不以口使,惟 默以自勤,諸務悉舉,左右感焉,咸莫敢怠。洋度常往 來於雲間、廣陵。吳持門戶甚謹,家日以裕,而荊釵裙 布,未嘗少侈,雖祁寒盛暑,不廢紡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