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8 (1700-1725).djvu/93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太監劉關患發背,予奉旨往治,腫痛紫色,診其脈息 沉數。陳良甫云:「脈數發熱而痛者,發於陽也。且瘡瘍 赤甚則紫,即火極似水也。」詢之,嘗服透骨丹半載,乃 積溫成熱所致。遂以內疏黃連湯再服,稍平,更用排 膿消毒散及豬蹄湯、太乙膏而愈。《經》曰:「色與脈當相 參應」,治之者。在明亢害承制之理。陰陽變化之機焉 耳。

一儒者背腫一塊,按之則軟,肉色如故,飲食如常,勞 則吐痰體倦,此脾氣虛而痰滯,用補中益氣加茯苓、 半夏,少加羌活,外用陰陽散,以薑汁調搽而消。後因 勞頭運作嘔,仍以前藥去羌活,加生薑、蔓荊而愈。 陳遜婦,臥牀十三年矣,嘉靖癸卯遭回祿,益加憂鬱, 甲辰二月,右肩下發一塊,臖腫如甌,中赤外白,先用 涼藥一劑不解,次用十宣散四劑,加痛略紅。迎徐南 樓視之,連投參、芪、丁、桂、防、芷之劑,膿潰。徐云「無恙矣。」 辭後眩運嘔逆,惡寒戰慄,頂陷膿清。偶檢予《外科發 揮》至發背門云:「若初起一頭如粟,不腫不赤,煩躁便 祕,四五日間,生頭不計其數,瘡口各如含一粟,名曰 蓮房發」云云。始駭為惡證,治法雖詳,不諳於行。迎予 至診,云:「辛涼解散,氣血兩虛者忌之。」連投參、芪、歸、朮、 地黃、薑、附,大劑腫高膿稠,絍烏金膏,數日果腐落如 脂膜者數片。人參每服加至八錢,日進二服,逾兩月 平復。

鄭揮使,年踰五十,患發背,形證俱虛,用托裡藥而潰。 但有腐肉當去,彼懼不肯,延至旬日則好肉皆敗矣。 雖投大劑,毒甚,竟不救。古人謂「壞肉惡於狼虎,毒於 蜂螫,緩去之則戕賊性命。」信哉。

舍親居賓鷗,仲夏患發背,黯腫尺餘,皆有小頭如鋪 黍狀,四日矣。此真氣虛而邪氣實,遂隔蒜灸,服活命 飲二劑,其邪頓退,乃純補其真氣,又將生脈散以代 茶飲,瘡邪大退。予因他往,三日復視之,飲食不入,中 央肉死,大便祕結,小便赤濁。予曰:「中央肉死,毒氣盛 而脾氣虛也。大便不通,腸虛而不能傳送;小便赤濁」, 脾虛而火下陷,治亦難矣。彼始云:「莫非間斷補藥之 過?」予曰:「然。」乃急服六君子加當歸、柴胡、升麻,飲食漸 進,大便自通。外用烏金膏塗中央三寸許,四圍紅腫 漸消,中央黑腐漸去,乃傅當歸膏,用地黃丸與前藥 間服,將百劑而愈。

職方王的塘背疽潰後,小便淋漓,或時自遺,作渴引 飲,煩熱不寐,瘡口焮赤,時或如灼,時或便遺。余曰:「此 腎虛之惡證。」用加減八味丸加麥冬,數劑而痊。 太守朱陽山患背疽,漫腫色黯,微腫作渴,瘡頭數十, 左尺脈洪大,按之無力,此腎虛之證。先用活命飲二 劑以殺其毒,午前以參、芪、歸、朮之類壯氣血,午後以 加減八味丸料固腎氣。喜其未用敗毒之藥。元氣未 損。故數日膿出肉腐而愈。

駕部林汝玉,冬不衣綿,作渴飲冷,每自喜壯實,哂予 衣綿。診其脈,數大無力。予曰:「至火令,當求予也。」三月 間,果背勢便祕,脈澀,用四物加芩、連、山梔數劑,大便 稍和。卻去芩、連,加參、朮、茯苓,二十餘劑,及前丸半斤 許,渴減六七,背熱亦退。至夏背發一疽,純用托裡之 劑而斂。

一男子背瘡出血,煩躁作渴,脈洪大,按之如無,此血 脫發躁,用當歸補血湯二劑少愈,又以《八珍》加黃芪、 山梔數劑全愈。

南儀部賀朝卿陞山西少參,別時予見其脣鼻青黑, 且時搔背,問其故,曰:「有一小瘡耳。」予與視之,果疽也。 此脾胃敗壞,為不治之證。予素與善,悲其途次不便 殯殮,遂托其僚友張東華輩強留之,勉與大補,但出 紫血,虛極也。或謂毒熾不能為膿,乃服攻毒藥一鍾, 以致嘔逆,脈脫,果卒於南部。

一縣尹背瘡,竟背腐潰色黯,重若負石,甚危。喜飲食, 頗進,用桃紅。色漸赤。負漸輕。再用而肌生。更服托 裡藥而愈。蓋此亦大毒證。非此峻藥莫能治。此亦用 砒。故用攻毒有效。然有氣血虛不能腐潰。宜補養血 氣。

《趙氏醫貫》曰:「一園丁患發背甚危,令取金銀藤五六 兩,搗爛,入熱酒一鍾,攪勻取汁,酒溫服,柤罨患處,四 五服而平。」彼得此方,凡有患瘡者,即以治之,百發百 中,即得養身成家,遂棄園業。

《外科正宗》曰:「一男子年五十餘,背心生疽十三日矣, 湯水全然不入,堅硬背如負石,煩悶不語。請予視之, 瘡勢雖重,皮色亦紫,喜其根腳交會明白,毒尚結局 於此,未經入內,故可治之。須行拔法,使毒氣外發,不 致內攻為要。隨煮藥筒提拔二次,共去惡血椀許。又 以其脈實便祕,以內疏黃連湯及豬膽汁導法,大便」 通利二次,使內外毒氣皆得通泄,隨夜睡臥得寧,背 重失其大半;次用托裡排膿之藥與服,外以桑木灸 法,腫硬漸腐,膿毒漸出,換服十全大補湯加麥門冬、 五味,數服腐肉自脫,飲食漸進,瘡口漸合,調理兩月 餘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