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後因患病,見馬矢即流涎欲食,食之與烏梅味正 同,了無穢氣。
《酉陽雜俎》:辛祕五經擢第後,常州赴婚,行至陝,因息 於樹陰,傍有乞兒箕坐,痂面蟣衣,訪辛行止。辛不耐 而去,乞兒亦隨之。辛馬劣,不能相遠,乞兒強言不已, 前及一衣綠者,辛揖而與之語。乞兒後應和行里,餘 綠衣者忽前馬驟去,辛怪之,獨言此人何忽如是?乞 兒曰:「彼時至,豈自由乎?」辛覺語異,始問之曰:「君言時 至,何也?」乞兒曰:「少頃當自知之。」將及店,見數十人擁 店,問之,乃綠衣者卒矣。辛大驚異,遽卑下之,因褫衣 衣之,脫乘乘之。乞兒初無謝意,語言往往有精義。至 汴,謂辛曰:「某止是矣,公所適何事也?」辛以娶約語之, 乞兒笑曰:「公士人,業不可止此非君妻。公婚期甚遠, 隔一日」,乃扛一器酒與辛別,指相國寺剎曰:「及午而 焚,可遲此而別。」如期,剎無故火發,壞其相輪。臨去,以 綾帕複贈辛,帶有一結,語辛異時有疑當發視也。積 二十餘年,辛為渭南尉,始婚裴氏。洎裴生日,會親賓, 忽憶乞兒之言,解帕複結,得楮幅,大如手板,署曰:辛 祕妻河東裴氏,某月日生。乃其日也。辛計別乞兒之 年,妻尚未生,豈蓬瀛籍者,謫於人間乎?方之「蒙袂輯 履」,有憤於黔婁;擿植索塗,見稱於楊子。差不同耳。 大曆中,東都天津橋有乞兒,無兩手,以右足夾筆寫 經乞錢。欲書時,先用擲筆高尺餘,以足接之,未嘗失 落。
《續問奇類林》唐裴休精禪律,常被毳衲,於歌妓院持 缽乞食。
韓熙載肆情,不持名檢,售妓樂百數人,日與荒樂,所 得月俸,散與諸姬。熙載弊衣芒屨,作瞽者持獨絃琴, 俾舒雅執板挽之,隨房乞食,以為笑樂。
《宋史張永德傳》:「永德字抱一,并州陽曲人。父穎,仕晉 至安州防禦使。永德生四歲,母馬氏被出,育於祖母, 事繼母劉氏以孝聞。周祖初為侍衛吏,與穎善,乃以 女妻永德,永德迎其母妻詣宋州。時寇賊充斥,乃易 弊衣,毁容儀,居委巷中。有賊過,即邀乞焉。紿曰:『此卑 田院耳』。賊即捨去,繇是免禍。」
《鐵圍山叢談》:太宗始嗣位,思有以帖服中外者。一日, 輦下市肆有丐者,不得乞,因倚門大罵,主人遜謝,久 不得解,眾方擁門聚觀,中忽一人躍出,以刀刺丐者 死,遺其刀而去。會日已暮,追捕莫獲。翌日聞奏,太宗 大怒,謂「猶仍五季亂習,乃敢中都白晝殺人,即嚴索 捕,期必得。」有司懼罪,久之跡其事,乃主人不勝其憤 而殺之耳。獄具,太宗喜曰:「卿能用心若是。雖然,第為 朕更一覆,毋枉焉。」且攜其刀來。不數日,尹再登對以 獄詞,井刀上,太宗問:「審乎?」曰:「審矣。」於是顧旁小內侍: 「取吾鞘來。」小內侍惟命,即奉刀內鞘中,因拂袖而起, 入曰:「如此,寧不妄殺人?」
《宋史錢覬傳》:「覬自衢徙秀州,家貧母老,至乞丐親舊 以給朝晡,而怡然無謫官之色。」
《墨莊漫錄》:安惇處厚初謫潭州,過儀真,見客河亭,有 一丐者,遽前自言有戲術,願陳一笑。安心異之,欣然 延禮。丐者求一硯及素筆幅紙香爐,乃取土以唾和 呵之,成墨矣。又取土呵之,悉成薰陸,焚之芬馥。乃研 墨謂安曰:「吾不能書。」命小吏持筆題詩曰:「佳人如玉 酒如油,醉臥鴛鴦帳裏頭。咫尺洞庭君不到,長生不 死最風流處。」厚讀之不曉,自以無嗜慾久矣,豈有佳 人如玉,醉臥鴛鴦之事乎?且謂洞庭君不到,是謂我 不可仙矣。遂謝丐者,與酒一壺,一飲而盡,長揖而去。 安行過洞庭之日,被命鐫消官資,放歸田里。乃悟前 言之異,丐者必異人也。詩中似隱神仙祕訣,人不曉 耳。
《聞見後錄》:鄭師甫云:「嘗患足上傷手瘡,水入腫痛,不 可行步,有丐者令以耳塞敷之,一夕水盡出愈。」 《錢塘瑣記》:「有富者揖一丐曰:『幼別尊叔二十年,何以 在此』?引歸,沐浴更衣,以叔事之。丐者亦因以為然。久 之,同買匹帛數十端,曰:『叔留此,我歸請償其直』。店翁 訝其不來,挾丐者物色之,至其所,則其人往矣。」 《太倉州志》:延祐初,太倉州有丐者,椎跣披皂衣,操大 瓢,往來水軍寨及張涇馬頭酒家乞飲酒,輒呼牛來。 又於水軍寨木及人家門壁連書「火」字,人皆惡詈,或 抶之,後不知所往。是冬海賊牛大眼自劉家港至太 倉,肆剽掠,水軍寨張涇馬頭俱火災,始知丐者非常 人。
《名山藏》任良幹,字直夫,桂林人。嘉靖中官潛江教諭。 有鄠人劉姓者,為巴縣簿,其妻弟王邦相攜幼子曰 六兒,往訪之,簿拒不為禮。會亦失官歸,邦相父子匍 伏乞市中,六兒間行乞至良幹學舍,因告之故。良幹 曰:「嗟乎!吾不為計,父子同死矣。」遂躬詣困處,致醫藥 館穀。邦相病死,良幹買地葬邦相,石識之,收六兒,與 其弟同臥起,而教之讀書。良幹後為申陽州守, 賢奕吳中一老,故微而窶,初弄蛇為生,其長子行乞, 次釣蛙,季謳《採蓮歌》以丐食,晚致富厚。一日,其老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