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1 (1700-1725).djvu/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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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聞》豫章諸縣,盡出良材,求利者採之,將至廣陵,利 則數倍。天寶五載,有楊溥者,與數人入林求木,冬夕 雪飛山深,寄宿無處,有大木橫臥,其中空焉,可容數 人,乃入中同宿。未眠時,向山林再拜祝曰:「今夜寄眠, 願見助護。」如是三請而後寢。夜深雪甚,近南樹下,忽 有人呼曰:「張禮!」樹頭有人應曰:「諾,今夜北村嫁女大 有酒食,相與去來。」樹頭人曰:「有客在此,須守至明。若 去,黑狗子無知,恐傷不宥。」樹下又曰:「雪寒若是,且求 飲食,理須同去。」樹上又曰:「雪寒雖甚,已受其請,理不 可行,須防黑狗子呼者乃去。」及明裝畢,撤所臥氈,有 黑虺在下,其大若瓶,長三尺,而蟄不動,方驚駭焉。 《汝州志》:商餘女,即女靈觀之神,祠後平地怪石,圍數 畝,上列三峰,森然肖太華。俗傳大中初,暴風驟雨,襄 丘陵,震屋瓦,一夕遂有此山。其神見形于樵蘇者曰: 「吾商餘之女也。帝命有此百里可為吾立祠,山名女 靈,吾所攜來者,無曠春秋」祭,

《甘澤謠》韋騶者,明五音,善長嘯,自稱逸群公子。舉進 士,一不第輒已,曰:「男子四方之志,豈拘節於風塵哉?」 游岳陽太守,以親知見辟。數月,謝病去。騶親弟騋舟 行溺於洞庭湖。騶乃水濱慟哭,移舟湖神廟下,欲焚 其廟,曰:「千金賈胡,安穩獲濟?吾弟窮悴,乃罹此殃,焉 用爾廟為?」忽於舟中寐夢神人盛服來謁,謂騶曰:「幽 冥之途,無枉殺者。明公先君嘗為城守,方剛讜正,鬼 神避之,撤淫祠甚多,不當廢者。有一二神上訴,帝初 不許,固請十餘年,乃許與後嗣一人,謝二廢廟之主。 然亦須退不能知其道,進無以補於時者,故賢弟當 之耳。儻求喪不獲,即我之過。」令水工送屍湖上,騶驚 悟其事遽止。遂命漁舟施釣,緡果獲弟之屍於岸。是 夕,又夢神謝曰:「鬼神不畏忿怒,而畏果敢,以其誠也。 君今為人,果敢如是,吾所以懷畏。昔洞庭張樂,是我 所司,願以至音,酬君厚惠,所冀觀《咸池》之節奏,釋浮 世之憂煩也。」忽睹金石羽籥,鏗鏘振作,騶甚歎異,以 為非據,曲終乃寤。

《集異記》:「『裴孝廉珙者,家在洛京,仲夏自鄭西歸,及端 午以覲親焉。下駟蹇劣,日勢已晚,方至石橋,於是驅 馬徒行,情意甚速。續有乘馬而牽一馬者,步驟極駿, 顧珙有仁色,珙因謂曰:『子非投夕人都哉』?」曰:「然』。珙曰: 『珙有懇誠,將丏餘力於君子,子其聽乎』?即以誠告之。 乘馬者曰:『但及都門而下,則不違也』。珙許約,因顧謂」 己之二僮曰:「爾可緩驅疲乘,投宿於白馬寺西吾之 表兄竇溫之墅,來晨徐歸。」因上馬揮鞭而騖,俄頃至 上東門,遂歸,其馬珍重而別。乘馬者馳去極速。珙居 水南,日已半規,即促步而進。及家暝矣,入門方見其 親與珙之弟妹張燈會食。珙乃前拜,曾莫顧瞻,因俯 階高語曰:「珙自外至,即又不聞。」珙即大呼弟妹之名 字,亦無應者,笑言自若。珙心神忿惑,因又極叫,皆亦 不知。但見其親顧謂卑小曰:「珙在何處,那今日不至 耶?」遂涕下,而坐者皆泣。珙私怪曰:「吾豈為異物耶?何 其幽顯之隔如是哉!」因出至通衢,徘徊久之,有貴人 導從甚盛,遙見珙,即以鞭指之曰:「彼乃生者之魂也。」 俄有佩《櫜鞬》者出於道左曰:「地界啟事裴珙孝廉,命 未合終,遇昆明池神七郎子案鷹迴,借馬送歸,以為 戲耳。今當領赴本身。」貴人微哂曰:「小鬼無理,將人命 為戲。明日與尊父書,令笞之。」既至,而櫜鞬者招珙,復 出上東門,度門隙中至竇莊,櫜鞬者令其閉目,自後 推之,省然而蘇。其二僮皆曰:「向者行至石橋,察郎君 疾作,語言大異,懼其將甚,因投於此。既至,則已絕矣。」 珙驚歎久之,少頃無恙。及歸,乃以其實陳於家。余於 上都自見竇溫,細話其事。

《續湘山野錄》:太平興國五年,祕書丞安德裕知廣濟 軍。是歲亢旱,因禱于髣山神祠。方炷香,神自幃中冉 冉而出,古服峨冠,拱揖而前立。安以至誠所感,殊不 為懼,遂訴愆亢之災,答曰:「某堆阜之神也,竊鄉人之 薦,愧無酬答,恨力小地卑,不能興致雲雨。雖云龍司 厥職,動息由天,某當為公至主者之所,密候雨信,必 先期奉報。」言訖而隱。安是夕夢神白:「雨候甚邇,只在 來早。」及期大澍,千里告足。翌日公具牢醴以謝之。 《北夢瑣言》:閩從事崔員外,忘其名,正直檢身,幕寮所 重。奉使湖湘,復命,在道逢寇賊,悉遭殺戮,唯外郎于 倉惶中,忽有人引路獲免。驅馳遠路,復患痞疾,行邁 之次,難求藥餌,途次延平津廟,夢為廟神賜藥三丸, 服之驚覺頓愈,此亦「鬼神輔德」也。

《稽神錄》:庚寅歲,江西節度使徐知諫以錢百萬修廬 山使者廟,潯陽令遣一吏典其事。此吏嘗入城,召一 畫工俱往,畫工負荷丹彩雜物從之。始出城,吏昏然 若醉,自解衣帶投地,畫工以吏為醉而隨之。須臾復 脫衣去帽,比至山中殆至,裸身近廟。澗水中有一卒, 衣青白韋蔽膝,吏至乃執之,畫工救之曰:「此醉人也。」 卒怒曰:「交交加加,誰能得會?」竟擒之,坐於水中。工知 其非人也,走往廟中告。人競往視之,卒已不見。其吏 猶坐水中,已死矣。乃閱其出納之籍,則已乾沒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