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觀》于荊溪云。」
憲宗時,初舍利入大內,夜放光明。早朝,群臣皆賀曰: 「陛下聖德所感。」韓愈獨不言。上問愈,愈曰:「微臣曾見 佛經,佛光非青黃赤白等相,此是龍神衛護之光。」上 曰:「如何是佛光?」愈無對。
河東節度使裴度奏:「五臺佛光寺慶雲,見文殊大士 乘獅子于空中,從者萬眾。」上遣使供萬菩薩。是日,復 有慶雲見于寺中。
《唐書柳渾傳》:渾早孤,方十餘歲,有巫告曰:「兒相夭且 淺,為浮屠道,可緩死。」諸父欲從其言,渾曰:「去聖教為 異術,不若速死,學愈篤。」
《韓愈傳》:「時有賈島,韓門弟子,范陽人。初為浮屠,名無 本。來東都時,洛陽令禁僧午後不得出。島為詩自傷, 愈憐之,因教其為文,遂去浮屠,舉進士。」
《李罕之傳》:「罕之陳州項城人。少拳捷,初為浮屠,行丐 市,窮日無得者。抵缽褫祗衼去。聚眾攻剽五臺下。」 鍾傳傳。傳凡出軍攻戰必禱佛祠,積餌餅為犀象,高 數尋。
《妝樓記》:有女子卸冠者,奉觀音大士甚肅,比丘尼往 往勸其修淨土,云當作觀音觀,觀其法身,愈大愈妙。 自此夜恆夢見之,然甚小,若婦人釵頭玉佛狀。一日, 其夫寄一玉觀音,類夢中所見,自是奉之益篤。 玉泉子楊希古,性酷嗜佛法,常置僧於第,陳列佛事, 雜以幡蓋,是謂道場者。每凌晨輒入其內,以身俛地, 俾僧據其上,誦《金剛經》三遍,性又潔淨。內逼如廁,必 撒衣無所有,然後高履以往。
《唐書孟簡傳》:「簡晚路殊躁急,佞佛過甚,為時所誚,常 與劉伯芻、歸登、蕭俛譯次梵言者。」
《劉伯芻傳》:伯芻子寬夫,轉左補闕。陳岵注浮屠書,因 供奉僧以聞,除濠州刺史。寬夫劾狀,敬宗怒謂宰相 曰:「岵不繇僧得州,諫臣安受此言?」寬夫曰:「眾劾岵,獨 臣草狀,應伏誅。推言所從,恐累國體。」帝讜其言,釋之。 《李德裕傳》:德裕,敬宗時為浙西觀察使。元和後,天下 禁毋私度僧,徐州王智興紿言,天子誕月,請築壇度 人以資福,詔可。即顯募江、淮間民,皆奔走,因牟擷其 財以自入。德裕劾奏:「智興為壇泗州,募願度者,人輸 錢二千,則不復勘詰,普加髡落。自淮而右,戶三丁男, 必一男剃髮,規影徭賦,所度無筭。臣閱度江者日數 百,蘇、常、齊民,十固八九,若不加禁遏,則前至誕月,江、 淮失丁男六十萬,不為細變。」有詔徐州禁止。
《酉陽雜俎》相傳云:釋道欽往徑山,有問道者,率爾而 對,皆造宗極。劉忠州晏嘗乞心偈,令執爐而聽,再三 稱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晏曰:「此三尺童子皆知之。」欽 曰:「三尺童子皆知之,百歲老人行不得。」至今以為名 理。
「興元城固縣有韋氏女,兩歲能語,自然識字,好讀佛 經。至五歲,一縣所有經悉讀遍。至八歲,忽清晨薰衣 靚妝,默存牖下。父母訝,移時不出,視之,已蛻衣而失, 竟不知何之。荊州處士許卑得于韋氏」鄰人張弘郢 《續酉陽雜俎》:「李正己本名懷玉,侯希逸之內弟也。侯 鎮淄青,署懷玉為兵馬使。尋搆飛語,侯怒囚之,將寘」 于法。懷玉抱冤無訴,于獄中纍石象佛,默期冥報。時 近臘日,心慕同儕,嘆吒而睡。覺有人在頭上語曰:「李 懷玉,汝富貴時至。」即驚覺,顧不見人。天尚黑,意甚怪 之。復睡。又聽人謂曰:「汝看牆上有青烏子噪,即是富 貴時。」及覺,不復見人。有頃天𥌓,忽有青烏數十如雀, 飛集牆上,俄聞三軍叫喚,逐出。希逸壞鍊取懷玉,扶 知留後。
《佛祖統紀》:「宣宗大中三年正月齋日,四明道俗八千 人,于阿育王寺供養佛舍利塔,感天華紛墜,有如雪 色,至手即融。入夜,放五色光明,大眾喜躍。」
《北夢瑣言》:「唐崔侍中安潛,崇奉釋氏,鮮茹葷血,唯於 刑辟常自躬親,雖僧人犯罪,未嘗屈法。於廳事前慮 囚,必溫顏恤惻,以盡其情。有大辟者,俾先示以判語, 賜以酒食,而付於法。鎮西川三年,唯多蔬食,宴諸司, 以麪及蒟蒻之類染作顏色,用象豚肩羊臑膾炙之 屬,皆逼真也。時人比於梁武,而頻於使宅堂前弄傀 儡子。」軍人百姓穿宅觀看。一無禁止。而中壺預政。以 玷盛德。惜哉。
《唐國史補》:李丹為虔州刺史,與妹書曰:「釋迦生中國, 設教如周孔;周孔生西方,設教如釋迦。天堂無則已, 有則君子生;地獄無則已,有則小人入。」聞者以為知 言。
《東觀奏記》。上校獵城西,漸入渭水,見父老一二十人, 干村佛祠設齋。上問之,父老曰:「臣醴泉縣百姓,本縣 令李君奭有異政,考秩已滿,百姓借留,詣府乞未替, 兼此祈佛力也。」上默然。還宮後,于御扆上大書君奭 名,中書兩擬《醴泉令》,上皆抹去之。踰歲,以懷州刺史 闕,請用人,御筆曰:「醴泉令李君奭可。」懷州刺史莫測 也。君奭中謝,宸旨獎勵,始聞其事。
《投荒雜錄》:南人率不信釋氏,雖有一二佛寺,吏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