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以分別名相為主意,將以儒釋道通為一。其自著 書,號《法藏碎金》累數萬言,反覆不出此義。書成繼作 《道院集》三卷,過八十,又為《耄志餘書》,余不及見」,而《道 院集》亦但申前意而歸要爾。妙湛師嘗為吾云:「江民 表嘗惜此公不一見正明眼,每有遺恨。然論其忠實 和厚,無一點世間情偽處,則第一等人也。其子孫數 世愈盛,天固有以報之。」法藏碎金,自記其所得處云 「耳。嘗聞天樂和雅之音,有不可勝言者。自見其形,每 每在前,既久而加小類數寸,不違眉」睫之間。此恐是 海蟾所得。佛氏則無是事。此諸人之所疑也。乃知脫 黏除網。大是難事。如此公果有未至。則他人可不勉 乎。
《佛法金湯編》:晁說之字以道,濟北人。自號景遷,官至 待制。嘗撰《仁王般若經序》、明智法師碑論。監明州鹽 場日,常往南湖訪明智,聞三千境觀之說,欣然願學 通其旨。晚年日誦法華,自號「天台教僧。」
《石林燕語》:「王元之素不喜釋氏,始為知制誥,名振一 時。丁晉、公孫何皆遊門下,元之亦極力延譽,由是眾 多側目。有偽為元之請汰《釋氏疏》,及何無佛論者。」未 幾,有商洛之貶。
《國老談苑》:李遵勗、楊億、劉筠嘗聚高僧論宗性,遵勗 命畫工各繪其像成圖,目曰「禪會。」
《宜春傳信錄》:朝議大夫李觀字夢符,排斥釋教,至老 不衰。鄉人嘗請公作《崇勝院佛殿記》,中間曰:「天子愛 民,澤至渥也。使供租稅,若有難色。」至奉異方之教,則 倒廩竭囊,忻然無辭,施者頗多。其後多寶塔成,有欲 求記於公者,公於是又曰:「今之人,父母甘旨之養,往 往未能銖錙,惟惑報應,捨萬金唾如也。」眾益慚,故二 文至今不果刻石。
《佛法金湯編》:劉安世字器之,大名人,號元城。元祐中 為中書舍人。嘗曰:「孔子佛氏之言,相為終始。孔子之 言,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佛之言無我、無人、無眾生、無 壽者,其言若出一人。但孔子以三綱五常為道,故色 色空空之說,微開其端,令人自得耳。孔子之心,佛心 也。假若天下無三綱五常,則禍亂又作,人無噍類矣。 豈佛之心乎?故儒釋道其心皆一,門庭施設不同耳。」 又曰:「古今大儒著論毀佛法者,蓋有說也。且彼尾重 則此首輕。今為儒佛弟子者,各主其教,猶鼎足也。今 一足失,可乎?則鼎必覆矣。彼世之小儒不知此理,見 前輩或毀佛教,亦從而詆之,以為佛法皆無足取,非 也。士大夫多以禪為戲,此事乃佛究」竟之法,豈可戲 而為一笑之資乎?此亦宜戒。所謂禪之一字,於《六經》 中亦有此理,佛易其名。達磨西來,此話大行,佛法到 今果弊矣,只認色相,若渠不來,佛法之滅久矣。又上 根聰悟,多喜其說,故其說流通。某之南遷,雖平日於 吾儒及老先生得力,然亦不可謂於此事不得力。世 事有大於生死者乎?「此事獨一味理會生死,有箇見 處,則貴賤禍福輕矣。老先生極通曉,但不言耳。」又曰: 「溫公著論詆釋氏,云:『其妙不能出吾書,其誕吾不信 也』。」某問:「如何是妙?」曰:「『無我』。千經萬論,只辨一箇『我』字。」 又問:「如何是誕?」曰:「其言天堂地獄不足信。」曰:「佛之設 此,俾人易惡向善耳。且鄒衍謂『天地之外如神州赤 縣者』」八九。《莊子》言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凡人耳 目所不及,安知其無?公曰:「吾欲扶教耳。」
《玉照新志》:「宣和間,上皇南幸閱歲時,上皇駕還,皆親 至塔下燒香。每入寺,寺中人皆驅出,施僧伽缽盂袈 裟,至親與著於身。先是以普照寺大半為神霄玉清 宮,至是御筆畫圖,以半還寺。寺僧送駕出城,得御筆 歡喜。上皇初至之時,寺之緊要屋宇,還之益多。始所 還道流,盡拆去門窗,及再還,即并所拆門窗得之,道」 流褫氣矣。
拊掌錄趙閱道罷政閒居,每見僧,接之甚恭。一日士 人以書贄見,公讀之終卷,正色謂士人曰:「朝廷有學 校,有科舉,何不勉以卒業,卻與閒退人說他朝廷利 害?」士人惶恐而退。後再往,門下人不為通。士人謂閽 者曰:「參政便直得如此敬重和尚?」閽者曰:「尋常來見 諸僧,亦只是平平人,但相公道是重他袈裟。」士人笑 曰:「我這領白襴,直是不直錢財。」閽者曰:「也半看佛面。」 士人曰:「更那輟不得些少,來看孔夫子面。」人傳以為 笑。
《貴耳錄》:「陳習菴名塤,其父母求子於佛,照光禪師就 寫一偈,末後二句云:『諸佛菩提齊著力,只今生箇大 男兒』。」此十月三十日書。十二月三十日,習菴生,父母 乞名於佛,照光曰:「覺老。」余親見其狀,習菴無髭,有則 去之。凡有除日,即先夢見住院前身即一尊宿也。 《括異志》:「臨江軍惠曆寺,初造輪藏成,僧限千錢則轉 一匝。有婦喪夫,家極貧,念欲轉藏以資冥福,累月辛 苦,求捨隨緣,終不滿一千,迫於貧乏,無以自存,且嫁 有日矣。」此心眷眷不能已,乃㩦所聚之錢,號泣藏前, 擲錢拜地,輪藏自轉,闔寺駭異,自是不復限數矣。 《聞見近錄》:金州推官母王氏,朱道誠之妻也,日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