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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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歸,若君子之三畏也。又有五戒,去殺、盜、婬,妄言飲 酒,大意與仁義禮智信同。又說六道受生,六度進行, 及佛身真應,不生不滅,舍利塔廟教法流廣之義,最 為深密。

《佛祖綱目》陳貴謙《答真德秀問禪書》曰:「承問話頭合 看與否?以某觀之,初無定說。若能一念無生,全體是 佛,何處別有話頭?祇因背覺合塵,念念生滅,佛祖方 便,令咬嚼無義味語,然須徹見自己本地風光,方為 究竟。此雖人人本有,但妄想所覆,若不痛加鍛煉,終 不明淨。」

《瑯嬛記》:「修西方第一要發信心,信得實有是處,實有 是理,方可往生。故雖一生勤行苦行,受諸波羅提木 乂毗尼藏,而加之以伽陀作陀那缽底。臨終之時,一 念猶豫,即入底栗車泥梨迦道。雖一生淪污濁,蓋作 阿僧祗黑業,臨終之時生一念信堅如金剛,不可移 易,則能往生。向之黑業,如冰遇火,不能為累,故第一」 要發信心也。注云:「波羅提木乂」,戒也。毗尼,藏律也。伽 陀,諷誦也。陀那缽底,施主也。底栗車,畜生也。泥犁迦, 地獄也。阿僧祗,無數也。

《草木子》:「佛氏謂一切眾生,種種幻化,皆生如來圓覺 妙心,譬如從空而有。幻化雖滅,空性不壞。」此東坡言 性之本旨也。

《輪迴》舉世皆言之,可見佛教入人之深也。此理能窮 造化之理者,始足語之。

《妮古錄》:唐道徵游心禪乘,有「鈍榜狀元印」,蓋取大慧 語。

《偃曝談餘》:「嚴滄浪云:『學漢、魏、晉與盛唐詩者,臨濟下 也;學大曆以還之詩者,曹洞下也』。此老以禪論詩,瞠 門霄外,不知臨濟、曹洞有何高下,而乃勦其門庭影 響之語,抑勒詩法,真可謂杜撰禪。」

《竹窗隨筆》:道場中放赦,僧道二門時有之。夫道崇天 帝,不知此赦何人,自忉利天宮領下人世,今羽士自 為之,不幾於偽傳聖旨耶?僧奉佛而佛在常寂光中, 畢竟王何國土,都何城邑,統何臣民,詔敕制誥,出何 官僚,而亦效彼道流,作為赦書,此犬可笑。今僧莫覺 其非,齋家亦莫覺其非,何也?無已,則有一焉,奏請於 「天,乞其頒赦。」允與否,惟天主之而已。若佛則慈悲普 覆,猶如虛空,無一眾生不度,而奚以赦為也?

《讀書鏡》:侍郎梅溪王公,見人禮塔,呼而告之曰:「汝有 在家佛,何不供養?」宋大本圓照禪師,人有飯僧者,必 告之曰:「汝先養父母,次辦官租。如欲供僧,以有餘及 之,徒眾在此,豈無望檀那之施,須先為其大者。」蓋古 人透徹佛事,故能為此不作佛事語,乃知通佛法未 有不通世法,犯王法未有不犯佛法。

《續文獻通考》:葉文莊云:「宣德、正統間,名卿若楊東里 先生,雅不喜道釋。楊文定公則嘗以母疾,有集慶寺 之禱于節菴。巡撫河南、山西,每旱輒有雷壇丹詞,亦 見各不同如此。」李賢《天順日錄》曰:「予在學讀聖賢書, 知佛老為異端。同類有掛其像者,即斥其非,以為名 公鉅儒,決不如此。後居驗封,造冢宰宅,見正寢東嚴 整一室,疑心家廟,問之,則曰佛堂也,不覺駭歎,又以 為文章名世者必不爾。既而見石首先生庭中高掛 一幅,視之,乃觀音像也,不覺失笑。嗚呼!人其人,火其 書,果誰望耶!」清江敖英曰:「予為水曹郎,嘗勾當公事, 過江北,憩六合西郊僧舍,見禪榻上有《蓮花經》,取閱 之,字盡紺碧,不類墨痕,署其尾曰:『比丘法秀刺血書 噫經』」,何靈哉?法秀乃忘其軀而刺血書之,惑亦甚矣。 近讀《半山文集》載王安國因母病刺血寫佛經。噫!儒 者且然,於法秀乎何尢?

《賢奕》。昔有衲子持缽來盱江,羅近溪遇之甚謹,居數 年,辭去,近溪把其手請曰:「和尚慈悲,今別我去,願一 言度我。」衲子曰:「沒得說,伱官人家常有好光景,有好 光景,便有不好光景,等待在喒出家人只這等。」近溪 子聆已,大會於心,頓首數十以謝。夫衲子所云只這 等,是吾儒家所云不加不損處也。吾黨於此等處多 是錯過,即高者或在道理上支撐,下者惟在書冊上 見解,以此隨境流轉,著風動搖,而所謂不加不損者, 成虛談已。彼異教家流,乃能於此當下理會識取。譬 之典午之祚,甘心偏安江左,而中原一片田土,反為 五胡占據,豈不悲哉!近溪子所謂「禮失而求之野」者, 知言哉!

陸司寇論宋儒,獨推無垢,謂其邃於禪宗云:按《史》述: 無垢在越作幕官,辭供給錢,在館進書,辭轉官,人訝 為好名。無垢曰:「既請月俸,又受供給,偶然進書,即便 受賞,於心不安。何名之好?貪者往往不曾尋思,此心 病也。心有病,人安得知我?知之當自醫。」別人既不自 知病,又惡人醫病,其惑甚矣。即無垢此論,其學亦以 正本心為則,聖學原如是也。抑聞無垢之言曰:「人於 倉卒患難中,處事不亂,未必才識了得,必其胸中器 局不凡,素有定力,不然胸中先亂,何以臨事?」古人平 日欲涵養器局者,此也。又曰:「處事速不如思,便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