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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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在口。忠良被屠馘之害,功臣受無辜之誅。服色齊同,分頭各驅,皆稱帝主。人主尊極,用其詭詐,疑亂眾心,出入盤遊,無忘昏曉,屏除京邑,不脫日夜。屬纊者絕氣道旁,子不遑哭;臨月者行產路側,母不及抱。百姓懍懍,如崩厥角。長沙宣武王有大功於國,禮服無報,酷害奄及,至於弟姪,亦罹其禍。遂復遣桓神與杜「伯符等六七輕使,以至雍州,就諸軍帥,欲見謀害,眾心不與,故事無成。後遣劉山陽,灼然見取,壯士貙虎,器甲精銳,君親無校,便欲束身待戮。此之橫暴,出自群小畏壓,溺三不弔,況復姦豎乎!若默然就死,為天下笑。」 俄而山陽至荊州,為蕭穎冑所執,即遣馬驛傳道至雍州,乃赫然大號,建牙豎旗,四「方同心,如響應聲。以齊永元二年正月,發自襄陽,義勇如雲,舳艫翳漢。竟陵太守曹宗,馬軍主殷昌等,各領騎步,夾岸迎候,波浪逆流,亦四十里,至朕所乘舫乃止。有雙白魚,跳入䑽前。義等孟津,事符冥應,雲動天行,雷震風馳。郢城剋定,江州降款,姑熟甲冑,望風退散,新亭李居士,稽首歸降。獨夫既除,蒼生甦息,便欲歸志園林,任情草澤,下逼民心,上畏天命,事不獲已,遂膺大寶。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猶欲避位,以俟能者。若其遜讓,必復魚潰,非直身死名辱,亦負累幽顯。」 乃作賦曰:「日夜常思維,循環亦已窮。終之或得離,離之必不終。負扆臨朝,冕旒四海,昧旦乾乾,夕惕若厲。朽索,御六馬方,此非」 譬世,論者以朕方之湯武,然朕不得以比湯武,湯武亦不得以比朕。湯武是聖人,朕是凡人,此不得以比湯武。但湯武君臣義未絕,而有《南巢》白旗之事,朕君臣義已絕,然後掃定獨夫,為天下除患。以是二途,故不得相比。朕布衣之時,唯知禮義,不知信向,烹宰眾生,以接賓客,隨物肉食,不識菜味,及至南面,富有天下,遠方珍羞,貢獻相繼,海內異食,莫不畢至,方丈滿前,百味盈俎。乃方食輟著,對案流泣,恨不得以及溫凊,朝夕供養,何心獨甘此膳?因爾蔬食,不噉魚肉,雖自內行,不使外知。至於禮宴群臣,餚膳按常,菜食味習,體過黃羸,朝中班班,始有知者。謝朏、孔彥穎等,屢勸解素,乃是忠至,未達朕心。朕又自念有天下,本非宿志。杜恕有云:「刳心擲地,數片肉耳。」 所賴明達君子,亮其本心,誰知我不貪天下,唯當行人所不能行者,令天下有以知我心。復斷房室,不與嬪侍,同屋而處,四十餘年矣。於時四體小惡,問上省師劉澄之、姚菩提疾候所以,劉澄之云:「澄之知是飲食過度所致。」 《答劉澄》之云:「我是布衣,甘肥恣口。」 劉澄之云:「官昔日食,那得及今日食?」 姚菩提含笑搖頭云:「唯菩提知官房室過多,所以致爾。」 於時久不食魚肉,亦斷房室,以其智非和緩,術無。《扁華》默然不言,不復詰問,猶令為治。劉澄之處酒,姚菩提處丸,服之,病逾增甚。以其無所知,故不復服。因爾有疾,常自為方,不服醫藥,亦四十餘年矣。本非精進,既不食眾生,無復殺害障;既不御內,無復欲惡障。除此二障,意識稍明,內外經書,讀便解悟。從是已來,始知歸向。《禮》云:「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欲也。有動則心垢,有靜則心淨。」 外動既止,內心亦明。始自覺悟患累無所由生也,乃作《淨業賦》云爾。

「觀人生之天性,抱妙氣而清靜,感外物以動欲,心攀 緣而成眚,過恆發於外塵,累必由於前境若空谷之 應聲,似遊形之有影,懷貪心而不厭,縱內意而自騁。 目隨色而變易,眼逐貌而轉移。觀五色之元黃,翫七 寶之陸離,著華麗之窈窕,耽冶容之逶迤。在寢興而 不捨,亦日夜而忘疲。如英媒之在摘,若駿馬之帶羈」, 類白日之麗天,乃歷年之不虧,觀耳識之愛聲,亦如 飛鳥之歸林,既流連於絲竹,亦繁會於五音,經昏明 而不絕,歷四時而相尋。或亂情而惑慮,或慆耳而堙 心。至如香氣馞起,觸鼻發識,婉「追隨,氤氳無極,蘭 麝夾飛,如鳥二翼,若渴飲毒,如寒披棘,舌之嗜味,眾 塵無有,大苦鹹酸,莫不甘口,噉食眾生,虐及飛走,唯 日不足,長夜飲酒,悖亂明行,罔慮幽咎,身之受觸,以 自安怡,美目清揚,巧笑蛾眉,細腰纖手,弱骨豐肌,附 身芳潔,觸體如脂,狂心迷惑,倒想自欺,至如意識攀 緣,亂念無邊,靡懷善想,皆起惡筌,如是六塵,同障善 道,方紫奪朱,如風靡草,抱惑而生,與之偕老,隨逐無 明,莫非煩惱,輪迴火宅,沈溺苦海,長夜執固,終不能 改」,迍否相隨,災異互起,內懷邪信,外縱淫祀,排虛枉 命,蹠實橫死,妄生神祐,以招福祉。前輪折軸,後車覆 軌,殃國禍家,亡身絕祀。初不內訟,責躬反己,皇天無 親,唯與善人,外清「眼境,內淨心塵,不與不取,不愛不 嗔,如玉有潤,如竹有筠,如芙蓉之在池,若芳蘭之生 春,淤泥不能汙其體,重昏不能覆其真。霧露集而珠 流,光風動而生芬,為善多而歲積,明行動而日新,常 與德而相隨,恆與道而為鄰。見淨業之愛果,以不殺 而為因。離欲惡而自修,故無障於精神。患累已除,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