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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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改,保攝微乖,留臥玳瑁之床,陪待鳳凰之宇。公主 上祈妙福,蒙降慈恩,漢賜黃金,還依膝下;隋珍明月, 再入掌中。今者上報慈恩,大張名供」,于是披甲第,闢 梵筵,幢蓋乘空而下來,龍象接武而爰集。迴供絕陁 之宮,求饌香積之室,麪為立而蔽庭,「酩為沼而環砌。」 龍王獻水,噴車馬之埃塵;天女散花,綴山林之草樹。 無邊之施,下飽于三塗;普救之心,傍寬于六趣。伏願 以斯妙福,上薦聖朝。應天皇帝長保金圖,永臨璿極。 九族既睦,祛其有漏之緣;萬人以安,不捨無生之見。 順天皇后慶垂椒掖,德盛蘭宮,國風流洽于鵲巢,坤 儀光贊于龍扆。皇太子業躋聖敬,本固元良。諸王公 主等,擢秀本枝,崇榮湯沐,三槐九棘,庶職群寮。咸維 赤縣之圖,共翼青雲之紀。備該空有,遍燭幽明。俱超 解脫之津,永拔輪迴之地。

《為原州趙長史請為亡父度人表》
王勃

臣某言:「臣聞奉忠履義,帝業所資;昭德報功,王風是 切。臣亡父故臣使持節都督豐州諸軍事豐州刺史 上柱國南康郡王士達,往因隋季,預奉旨初。于時元 洛未清,雙崤尚梗,江淮海嶽王公,數十亡父,身羈偽 鄭,寵極戎庭。掃千載之風雲,擁三河之士馬,情思奉 順,義不圖生。綿越寇場,密歸誠款。登太行而耀甲,則」 建德離心;出函谷而揚麾,則王充破膽。天書屢降,手 敕仍存。洎乎九服乂安,四方無事,謀臣出鎮,猛將臨 邊。西窮赤水之源,東究青丘之境。橫戈北塞,盡沙漠 之風塵;授鉞南荒,被牂牱之矢石。義形夷險,跡遍疆 場,分閫淹榮,懸車遂禮。雖死于牖下,實懷天子之恩; 力盡方隅,無愧忠臣之節。今者歸藏有日,先遠戒期。 陛下德被遊魂,惠流枯骨,高班厚祿,已極于生前;列 鼓鳴簫,復光于身後:誠非毀滅,所能投報。但臣霜露 之感,瞻彼岸而神銷;烏鳥之誠,俯寒泉而思咽。希開 淨福,庶補窮埏。伏惟陛下恢不次之思,錄無涯之請, 使獲從朝例,賜許度人,濟魂識于昏塗,拯亡靈于燬 宅。則陛下乾坤之施,既不隔于幽明;微臣螻蟻之心, 豈忘情于家國。是所圖也,非敢望也。輕黷冕旒,若墜 冰谷。

《禁斷妖訛等敕》
蘇頲

敕:「釋氏汲引,本歸正法,仁王護持,先去邪道。失其宗 旨,乃《般若》之罪人;成其詭怪,豈涅槃之信士?不存懲 革,遂廢津梁,眷彼愚蒙,相陷坑穽。彼有白衣長髮,假 託彌勒下生,因為妖訛,廣集徒侶,稱解禪觀,妄說災 祥,或別作小經,詐云佛說;或輒畜弟子,號為和尚,多 不婚娶,眩惑閭閻,觸類實繁,蠹政為甚。刺史縣令,職 在親人,拙于撫馭,是生姦宄。自今以後,宜嚴加捉搦, 仍令按察使採訪。如州縣不能覺察,所由長官,並量 狀貶降。」

《佛衣銘》
劉禹錫

吾既為僧珠撰《曹溪第二碑》,且思所以辯六祖置衣不傳之旨,作《佛衣銘》曰:

佛言不行,佛衣乃爭。忽近貴遠,古今常情。尼父之生, 土無一里;夢奠之後,履存千祀。惟昔有梁,如象之狂。 達摩救世,來為醫王。以言不痊,因物乃遷。如執符節, 行乎復關。民不知官,望車而畏。俗不知佛,得衣為貴。 壞色之衣,道不在茲。由之信道,所以為寶。六祖未彰, 其出也微。既還狼荒,憬俗蚩蚩。不有信器,眾生曷歸。 是開便門,非止傳衣。初必有終,傳豈無已?物必歸盡, 衣胡久恃?先終知終,用乃不窮。我道無朽,衣於何有? 其用已陳,孰非芻狗?

《與孟尚書書》
韓愈

愈白:行官自南迴,過吉州,得吾兄二十四日手書數 番,忻悚兼至。未審入秋來眠食何似?伏惟萬福。來示 云,「有人傳愈近少信奉釋氏,此傳之者妄也。」潮州時 有一老僧,號大顛,頗聰明,識道理,遠地無可與語者, 故自山召至州郭,留十數日,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 不為事物侵亂。與之語,雖不盡解,要自胸中無滯礙。 以為難得,因與來往。及祭神至海上,遂造其廬。及來 袁州,留衣服為別,乃人之情,非崇信其法,求福田利 益也。孔子云:「丘之禱久矣。」凡君子之行己立身,自有 法度。聖賢事業,具在方冊,可效可師,仰不愧天,俯不 愧人,內不愧心,積善積惡,殃慶自各以其類至。何有 去聖人之道,捨先王之法,而從夷狄之教,以求福利 也。《詩》不云乎:「愷悌君子,求福不回。」《傳》又曰:「不為威惕, 不為利疚。」假如釋氏,能與人為禍祟,非守道君子之 所懼也。況萬萬無此理。且彼佛者,果何人哉?其行事 類君子邪?小人邪?若君子也,必不妄加禍于守道之 人。如小人也,其身已死,其鬼不靈,天地神祇,昭布森 列,非可誣也。又肯令其鬼行胸臆,作威福於其間哉? 進退無所據而信奉之,亦且惑矣。且愈不助釋氏而 排之者,其亦有說《孟子》云:今天下不之楊則之墨。楊 墨交亂而聖賢之道不明,則三綱淪而九法斁,禮樂 崩而夷狄橫,幾何其不為禽獸也?故曰:「能言距楊、墨 者,皆聖人之徒也。」揚子雲云:「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