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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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徒滿天下,朝廷且未嘗擒捽束縛而加誅焉,反曲 拳跪跽而尊事之。彼之所利,乃欲滅絕吾中國聖人 之禮法,其為禍,豈不大于扣弦而向邊者耶?豈《莊子》 所謂「盜鉤金者誅,盜國者為諸侯」者耶?夫勝火者水 也;勝夷狄者中國也。中國所以勝者,以有典禮也。宜 朝廷敕聰博辨學之士,刪定禮法,一斥去浮屠之夷, 而明著吾聖人之制,布之天下。上自朝廷,下至士大 夫,俾遵行之,禮行而中國勝矣。中國勝則為浮屠氏 之說,又何從而變哉?

《景定三年三月差人化遺骸疏》
周遵道

死于道路,可憐幽滯孤魂;示以津塗,大發慈悲善念。 葬之野則露手露腳;送之歸則無主無家。聚是眾骸, 付之一火,佛能救苦,乃做看經道場;鬼復為人,別去 超生好處。噫!三月落花人世界,一川流水佛慈航。

《釋教》
元·柳貫

佛氏之學,其言以涵弘廣大為宗,我國家思以至仁 大慈覆燾萬物、利益群有,是以崇尚其教而敬禮之, 日盛月益,大抵為宗社生靈計也。其事考而得之者, 悉載于篇,以冠《禮典》丙卷之首。

《長明燈碑記》
揭徯斯

世言《長明燈》,其義甚深微妙,其功德不可稱量,事佛 者必先之,而大人君子之心或有在焉。翰林學士承 旨、開府儀同三司、知制誥兼修國史,特授河南江北 等處行中書省左丞相,泰安王子埜仙帖木兒開府。 公割田千五百畝,入汴梁延津上乘寺為長明燈資, 命其屬揭徯斯為之記。惟我朝世有大勳,膺列土之 「封,任維垣之重者,泰安王其一也。」自太祖之世,四傳 至翰林公,更立八朝,百有餘載,輝光威望,赫如一日, 蓋當世鮮與為比。公幼敏于學,長明于政,繇河南行 省參知政事遷西江,歲餘,進河南右丞,未行,拜平章 政事,入知樞密院事,承旨翰林。出入三宮,照映海內, 而為善之心益孳孳焉。皇慶初,承詔祝釐五臺山,還 過應州覺興寺,施金帛作長明燈供。去年春,建天承 報恩寺于居庸關,而長明燈亦首具焉,公之心可知 矣。夫燈者,可以繼日月之明也。日雖至明,不能恆乎 夜;月雖至明,不能燭乎幽。故必假膏火以代其明而 濟乎人。日月之明不可已,而膏火之用亦不可已。譬 猶人君之治天下,雖極明聖,不能遍睹也。必假乎臣 以達其明而被乎物,故天下不可一日無明君,亦不 可一日無賢臣,蓋相須為用,而不可已焉者。公故曰: 「凡吾所以為此者,非以求福田利益也。吾受皇帝皇 太后厚恩,庶以報上之萬一也。」然公所以報,其功烈 盛矣,又奚暇布施之為報乎?推公之心,蓋欲世世子 孫竭「忠本朝,達天子之明于天下,如膏火之繼日,明 而無窮。」既以諸佛作證,又徵愚言為鑒,公之心又可 知矣。乃書以諗於公。公曰:「然。」且召其子尼摩性吉、福 安等告之,而後刻石。公娶完澤氏,河南王之女也。靜 淑柔嘉,亦好善不倦。上嘗曰:「女可謂君子夫人矣。」遂 封魯國夫人。主是寺者,講主合立八達曚吉祥也。師 乃滿帶人,大德中,以千夫長從武宗漠北。已而嘆曰: 「吾不學出世法,而從兜鍪乎?」棄官學佛,元關幽鍵,一 叩而徹。公言之上,為天子所知,前後錫賚不可勝紀。 承天報恩寺之建也,師實主焉,故有旨俾住持云。

《敕諭志禪》
明·太祖

佛漢始至,教言元寂,機祕理幽。以其有傳也,抵期而 無教;以其無教而有印心之旨。愚不知旨,故乃求旨。 荒茫恍惚,無乃顛昧未判之先,役累劫之丹衷,何見 一微塵之旨?云何以旨問旨,故指空談空,謂空無際 而無依,忽焉而倚。愚不知踟躕不已,特以色求色,以 音求音,孰不以為利便而可也。歟斯愚問,而求旨之 切。故聽者孰謂可歟?既聽者不以為可,將焉求諸所 以然乎?而或云:「佛本昭示善道,大張法門。」豈有昧而 又昧,元之又元。蓋昧在昧出,元在元生,故遠求之。即 在天外,遍歷八荒,亦何有知之見耶?朕嘗聞有好寢 者,通宵烈風迅雷,而寢者恬然無覺。此果心已矣乎? 神已矣乎?果心已乎,則以心問心;果神已乎?則以神 問神,亦不易易乎?然此若是之易難,使佛見安不為 諸徒之所辯,而無所措其法焉?法似無門而有由,道 從而止焉,知止而無識焉。所以我空非空,我相非相, 要見覿體無知之態,若奔星廓落,電影馳奔,或為虛 妄而妄,則妄起無端。所以今之修者,棄本宗而逐末, 猶不知陷身於水火,將焚而灰,溺而腐,尚以樂而不 逼,以為快哉?斯愚不知旨,故持以為然。或聰者自以 為利根,雖搜空萬劫之虛靈,亦何見旨之有耶?且以 《大藏教》中諸佛泛言,今之修者,以為經之泛耶,旨之 異耶?若以經泛旨異,則古智人夜孤燈於嶺外,晝侶 影於林泉,趣不我知,我不趣知,愚豈不謂嗤嗤然而 以為譏乎?審者以為不然。動靜靜動,以為天下樂是, 則以為智人便信,則以為天下安化,則以為天下興 行,則以為天下福。朕罔知所以,舉一《大藏教》云:「諸佛 之故,鑴磨鈍根而為說法。」朕不知法,故特以儒書之